但是不管怎麼說,即便是走得再慢,宛如龜速一般,畢竟隻有十來米的距離。
故而中年婦女,很快就走到了懸空橋的儘頭,僅僅是用了幾分鐘而已!
到了這個位置後,她忽然毫無征兆的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身,背對著青石階路。
原來在中年婦女的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和害怕,猶如那驚弓之鳥一般。
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隻要感覺到一絲絲的風吹草動,亦或者不對勁的地方。
她就會毫不猶豫,竭儘全力,甚至可以說是奮不顧身,拚命的奪路而逃。
畢竟隻要自己不被當場抓住,那麼以後就還有機會和希望,並未到真正絕望的時候。
可是如果被逮了個正著,那就真的全完了,再也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
就連最後僅存的一點點執念,和無比渺茫的希望,也要徹底的破滅了。
源於這樣的結果,中年婦女實在是難以承受,故而她才會如此的小心謹慎。
不過在她凝神靜氣,全神貫注,心無雜念,認真仔細的側耳傾聽了十幾秒後。
中年婦女終於可以確定,自己之前的猜測乃是對的,剛才就是巧合而已!
接著她沒有再心神不寧,猶豫不決,亦或者是優柔寡斷,徘徊不定!
更沒有瞻前顧後,畏首畏尾,前怕狼後怕虎,神經過敏的覺得草木皆兵,杯弓蛇影。
而是當機立斷,毅然決然的一百八十度轉身,不但表情堅毅,而且眼神堅定。
看著一路盤旋而上的羊腸小道,輕抬右腳一步就跨上了青石階梯。
然後心無旁騖,全神貫注,既小心翼翼,又堅定不移,摸索著慢慢朝山頂爬去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本來按理說在這無星無月之夜,到處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這名中年婦女,又沒有打開手電筒照明,她應該是看不到前方的道路才對。
然而事實上是,她竟然無須任何燈光,也一樣能看清楚前麵的青石階梯。
並且給人的感覺,可不是一般的清晰,而是看得格外的清楚,簡直如同白晝似的。
因為中年婦女登山時的速度非常快,僅僅是十幾分鐘,就一口氣爬到了峰頂。
儘管她現在漲得滿臉通紅,滿頭大汗,可謂是氣喘籲籲,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同時心跳如同打鼓一般,差不多達到了每分鐘,一百五十下左右,差點跳出了嗓子眼。
看上去簡直比跑了一個全程馬拉鬆還累,這是真正的筋疲力儘,強弩之末。
甚至是就連站的站不穩了,這不中年婦女剛一爬到山頂,忽然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在經曆了一些困難後,終於如願以償的到了峰頂。
可是一路緊隨其後的阮淩,直到此時此刻,依然不知道中年婦女的真正目的。
完全猜不透她為何要在這深更半夜,夜深人靜之時,非到這裡來不可。
忽然,一直懸浮在半空中,距離中年婦女和她的孩子,僅僅隻有三米左右的阮淩,感覺到了不對勁。
原來阮淩突然發現,中年婦女臥倒在地,好像並非是真的累得虛脫了。
實在是力有不逮,已經支撐不住自己和孩子的身體重量,完全站不動了。
所以才被迫無奈,隻能席地而坐,稍微的休息一下,先緩一緩喘口氣再說。
否則的話,真是疲憊不堪,力不從心,無論如何都堅持不住,走不動道了。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中年婦女忽然趴在地上,乃是為了隱蔽自己,悄悄的觀察前方的動靜。
阮淩雖然由於角度的關係,隻能看到她的背影,卻無法瞧見中年婦女的臉。
但阮淩乃是什麼人,他可是一名強大無比的修士,並非是一個普通人。
阮淩的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這五感都要比一般人,強大和靈敏了好幾百倍。
尤其是阮淩還擁有普通人,所不具備的第六感,超強的腦電波感知力。
因此他的思維速度,還有反應能力不可謂不快,僅僅是眼光一瞥,百分之一秒的刹那。
阮淩就徹底的明白了,中年婦女剛才的行為舉止,到底是代表著什麼意思?
故而他沒有半點的猶豫,猛的抬頭看向了正前方,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當然更多的其實是好奇才對,因為阮淩看到這座山峰的頂部,麵積實則並不大。
整體看上去乃是呈不規則的圓形,最長處的直徑應該不會超過二十米。
而最短處的直徑,根據阮淩的目測判斷,可能也就隻有十五米左右。
估計它的總麵積,差不多也就二百多平方米,不過阮淩剛才可不是,被它的麵積太小給驚著了。
實際上是被這整個峰頂表麵的環境,給小小的震驚了一把,隻見這整座山頂一眼望去。
除了一片茫茫的灰白色,還有光禿禿的寸草不生之外,應該也就沒什麼了。
阮淩全神貫注,目光炯炯,可謂是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環視了一圈。
最後竟然就連一棵最不起眼的小草,他都沒有看見,更別說什麼姹紫嫣紅,五彩斑斕的花朵。
還有那遮天蔽日,綠蔭如蓋,既高大粗壯,又枝繁葉茂的樹木了。
所以阮淩才會在看了第一眼後,不由得感到萬分驚訝,還有格外的好奇了。
當然這些有悖常理,異常特殊,甚至是讓人沒來由的覺得,有點詭異的環境。
依然不是阮淩最愕然的地方,其實真正令阮淩深感好奇,還有一點點震驚的是。
在整個峰頂的正中間位置,居然有一座飛簷翹角,雕梁畫棟,顏色灰暗的小涼亭。
直徑大約三四米的樣子,並且在它的裡麵,竟然還盤膝而坐著一個老大師。
這名老和尚看上去一臉的雞皮疙瘩,皺紋叢生,可謂是凹凸不平,溝壑縱橫。
猶如刀刻斧鑿的一般,此外白須白眉,既長又密,一直垂掛到了地麵。
不過阮淩看了片刻後,感覺這名須發皆白,皺紋密布的老大師,除了年紀很大了之外。
其實與之前的老方丈,還有另外的四名老大師,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區彆。
所以阮淩很快視線轉移,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飛簷翹角,雕梁畫棟的亭台上。
不對,不對,這好像並不是一般的亭子,而應該是一座八角飛簷,雕欄玉砌的寶塔才對。
但是這似乎也不對,因為這座看上去很像寶塔似的建築物,它隻有一層而已!
可是那有什麼寶塔,僅僅隻是一層的,這肯定是不對的,這件事確實是有點古怪。
不過阮淩這一時之間,也有些吃不準,這座小型的建築物,到底是涼亭還是寶塔?
阮淩仔細的端祥了一會後,感覺自己這一時半會的,肯定猜不出來它究竟是什麼?
所以阮淩又轉移了視線,看向了彆處,不再去關心這座小型的建築物了。
畢竟這些東西跟阮淩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他不會花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研究這些事情的。
接著阮淩又看到,原來在這座八角飛簷,雕梁畫棟,似亭似塔的小型亭台樓閣的四周圍。
還搭建了四個小涼棚,此外在它的裡麵,居然各自盤膝而坐著一個年輕的和尚。
“阮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春哥之前還真的感知錯了,竟然漏了這個老和尚。
看來這名老大師確實是不簡單,他要比那個老方丈,還要更加的厲害一點”。
忽然,就在這時,阮淩的腦海裡響起了,李正春的腦電波傳音道。
“春哥!千萬不能這樣說,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實在是讓我深感慚愧,簡直無地自容啊!
先前春哥雖然沒能感知到,這位看上去至少都有一百多歲的老大師的存在,把他給遺漏了。
但是你最起碼已經發現了,這四個瞅著大概隻有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僧人。
在我看來這已然是非常的了不起了,畢竟如此遠的距離,再加上這麼大的空間。
想要將這片廣袤的區域,全都感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沒有一絲一毫的誤差和錯漏。
這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我剛才就連……
阮淩聽了李正春的話後,不由得老臉一紅,沒有半點猶豫,立刻腦電波傳音回應道。
不過他有點自慚形穢,尷尬難堪的剛說到這裡,一句話還沒有全部說完。
就被李正春給強行打斷了,隻聽他搶過了話頭,繼續腦電波傳音道:
“阮兄弟,千萬不要妄自菲薄,自輕自賤,你隻不過是太年輕了,並且修練的時間又太短。
所以才會如此,這隻是暫時的,其實你乃是春哥我長這麼大以來,見過的最厲害的修士。
阮兄弟,你現在缺少的隻是時間而已!我想隻要給你足夠多的時間,還有修練的資源!
你未來的成就將無可限量!一定會成為一名令萬眾矚目,聞名遐邇的超級強者。
不對,應該是超級無敵的至尊強者,甚至是進入到一種前所未見,空前絕後的巔峰境界。
真正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存在……
“行了行了!春哥你就不要再誇我了,聽得我都有點飄飄然,就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我真的有這麼厲害嗎?我自己都懷疑自己,好像並沒有你們說的那麼玄乎!
我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修士,除了運氣好一點,能在這茫茫人海中,機緣巧合之下。
無比幸運的遇到了春哥,奇哥,林哥,還有麗娜,山哥,山嫂,民哥。
當然還有金院長,周院長,周助理他們之外,實際上也就沒什麼了。
我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更沒有高人一等,鶴立雞群的感覺。
事實上我和大家皆一樣,所以春哥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行嗎”?
阮淩聽到一半,實在是按捺不住了,他強行打斷了李正春的腦電波傳音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