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無人機
隻見中年婦女又繼續小心翼翼,咬緊牙關,儘量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非常緩慢的一點一點向前挪移,目標明確,就是朝著小方亭的圓形拱門爬去了。
大概半分鐘後,她終於將自己那骨瘦如柴,弱不禁風的身體,移動到了門口。
接著又稍微的停頓了一下,認真仔細的觀察了一會,盤膝坐在裡麵的老和尚。
片刻後,中年婦女感覺並無異常,認為這名老大師,此刻應該是進入了深度入定中。
簡單的來說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他現在對周邊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皆是一種無知無覺的狀態,當然也就不可能知道,中年婦女和她的女兒兩個人。
已經靜悄悄的爬到了,小方亭的圓形拱門口,距離自己僅僅隻有二米多遠的地方。
現在可謂是近在咫尺,一步之遙,甚至就連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接著中年婦女沒有再遲疑,立刻朝著門內爬去了,很快她整個人就鑽了進去。
剛一進入八角飛簷,雕欄玉砌的小方亭裡麵,中年婦女就慢慢的站了起來。
因為這盞長明燈的高度很高,它間隔地麵的距離,最起碼有二米左右。
不過千萬不要誤會,這盞燈並不是從小亭子內部的穹頂,直接垂掛下來的吊燈。
而是有一根看上去黑不溜秋,直徑大概四五公分,長度至少二米左右的細管子。
就這樣直立在地麵上,支撐著長明燈,豎立在小方亭的正中心位置。
阮淩現在雖然是全神貫注,目不轉睛的盯著,這根烏漆嘛黑的細管子。
但是卻看不出來,它究竟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表麵光滑如鏡,可照人影。
並且沒有絲毫繡蝕的痕跡,給人的感覺似銅非銅,似鐵非鐵,似木非木。
當然更不可能是用不鏽鋼,亦或者塑料等等,這些普通的材料做成的。
它應該是用一種,自己目前尚未知道的,特殊金屬材料製造而成的。
不過這根黑得發亮的細管,到底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似乎都不重要了。
因為阮淩此刻太忙了,既要對付四個小和尚,將他們帶入到幻境中。
又要分出一部分的精力,去關注中年婦女的一舉一動,這真的是太累了。
現在阮淩隻覺得自己的大腦,都有點暈乎乎的感覺了,這是精神力消耗過大的表現。
所以阮淩確實是有點力不從心,深感無能為力,又無可奈何,實在是無法再分心。
去研究這根表麵看上去黑漆麻烏,很不起眼的細管子,到底是用什麼材料製造而成的了。
再說這種看上去非金非石,非銅非鐵,非木非塑,更是非比尋常的黑材料。
絕不是僅憑自己的胡亂想象,在這一時半會,就能徹底的搞清楚弄明白的。
畢竟自己並非是,專門研究材料學的修士,對這一方麵的事情,亦不是很精通。
所以自己現在本就不該浪費時間和精力,去做這件徒勞無功,白費力氣的事情。
還是等以後有空閒時,再來研究它吧!看來阮淩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不過就在阮淩看著烏漆墨黑,又細又長的管子,自我糾結,胡思亂想的時候。
中年婦女可沒這個耐心,先等著阮淩將這些無關緊要的破事,全都想明白了之後再行動。
畢竟這種無關痛癢,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真正可有可無的事情。
對於中年婦女來說,確實是無所謂了,她誌不在此,對這些事毫無興趣,也毫不關心。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阮淩的存在,又默默的為她做了多少事。
現在中年婦女的眼裡隻有長明燈,並且此刻她已經走到了細管的旁邊。
與此同時,阮淩也停止了胡思亂想,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忽然隻見中年婦女,伸出了自己的雙手,舉過頭頂朝著長明燈抓去了。
看她那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樣子,好像是想把這盞長明燈給捧下來。
不過由於這盞燈的高度超過了二米,而這名中年婦女的身高,應該還不足一米六。
因此她根本就夠不著,就連指尖都沒能碰到長明燈,至少差了二十公分的距離。
然而這名中年婦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知自己的手太短,完全夠不著。
可是她卻依然不死心,拚命的踮起腳尖去摸,雖然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了。
但是她卻一點都不氣餒,仍然是一回又一回的嘗試,一連試了十幾次。
最後依舊是沒能成功,直到做完了第十八次的嘗試失敗後,終於無奈的選擇了放棄。
不過說實話,這也不能怪中年婦女一根筋,不懂得變通,亦或者是太笨和太傻了。
其實她也是逼不得已,沒有辦法,因為在整個小方亭內,除了這盞燈和老和尚之外。
可謂是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能墊腳的物體。
所以她真的是無計可施,一籌莫展,隻能徒勞無功,白費力氣的去做了。
雖然心裡非常清楚,這麼做應該是沒什麼用的,但她依然還是選擇了這樣乾。
畢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絕佳機會,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眼前了。
那朝思暮想,夢寐以求的東西就在上麵,因此她總不能坐著一動不動,苦苦的等待吧!
如果真的選擇這麼做了,那中年婦女才是真正的傻不愣登,愚不可及。
簡直就是遺笑大方,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離譜事情,皆有可能發生。
也許奇跡就在下一秒出現,但前提是你必須先去嘗試,隻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人。
才有可能獲得巨大的成功,甚至是取得聞名遐邇,名垂青史的偉大成就。
如果你連嘗試都不去嘗試,隻想著天上掉餡餅,不勞而獲,那又怎麼可能成功呢?
阮淩看著漲得滿臉通紅,滿頭大汗的中年婦女,恨不得顯露真身去幫她一把。
不過阮淩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過於衝動,做出失去理智,完全錯誤的決定。
畢竟阮淩知道,現在時機未到,自己還不能這麼做,否則隻會節外生枝,事與願違!
“唉……
的一聲歎息,把中年婦女嚇得渾身打了一個顫,差點不顧一切,拚命的朝著小方亭外跑去。
同時阮淩自己也被自己給嚇了一跳,趕緊收聲,原來剛才的這道歎息聲。
乃是阮淩自己發出的,他方才過於激動,竟然情難自禁,情緒完全失控了。
中年婦女一臉驚恐之色,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目不轉睛盯著老和尚的臉。
足足看了十幾秒鐘,發現他並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說話和任何的肢體動作。
忽然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胸口輕輕的拍了拍,同時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然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緊繃的神經,還有緊張的神情,也一並緩和了下來。
接著中年婦女沒有再猶豫不決,浪費寶貴的時間,而是又走到了長明燈下。
忽然伸出雙手一把抓住了黑不溜秋,又細又長的管子,雙腿猛的一蹬地麵,一躍而上。
這可真是大出阮淩的預料,阮淩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順著管子爬了上去。
不過所幸的是,這根烏漆嘛黑,毫不起眼,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造而成的管子。
雖然看上去很細,直徑才四五公分而已!但是它卻非常的堅韌和牢固。
中年婦女整個人吊掛在上麵,它居然一點都沒有彎曲,甚至都沒有晃動一下。
猶如擎天柱一般,筆直聳立,紋絲不動,可見這根管子的材質有多麼的堅硬。
中年婦女很快就爬到了頂端,然後伸出左手一把握住了,長明燈細長的燈盞。
想將它直接拿下來,可惜令人失望,非常遺憾的是,她卻未能如願!
長明燈似乎是生了根一般,一動不動,亦或者它本來就是跟細管一體的,壓根就不可能拿下來。
因此無論中年婦女如何的使勁,死拉硬拽都沒用,它依然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最後她使出了全身的力量,緊緊的抓住細長的燈盞,猛的搖動了一下。
不過可惜的是,事與願違,結果依然如故,長明燈盞堅如磐石,巋然不動。
就連一納米的晃動都沒有,它根本就不是中年婦女的力量,可以撼動分毫的。
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裡,中年婦女辛辛苦苦,爬上爬下,來來回回,反反複複的折騰了七八趟。
可是結果沒有任何的改變,她壓根就奈何不了,這盞看似普通的長明燈。
現在中年婦女在經過了十幾分鐘,竭儘所能,毫無保留的全力輸出後。
可謂是筯疲力儘,後力不繼,她眼下幾乎就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隻能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心有不甘的緊緊盯著長明燈,眼睛裡就快噴出火來了。
與此同時,隱身在黑暗中,看著這一幕的阮淩,卻是忍不住的頻頻搖頭,心裡直犯嘀咕。
他實在是猜不透,這名中年婦女的心思,不知道她為何要跟這盞破燈,如此的較勁和過不去。
更是覺得滿頭霧水,不明就裡,完全看不懂她的行為舉止,與所作所為。
仿佛是今天如果不將它取下來,那就不走了,一副永不言棄,誓不罷休的架勢。
這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對了,難道她是為了長明燈裡的燈油,才這樣做的?
嗯……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也許就是如此,畢竟除了這種說法還算是靠譜之外。
其它的都不太可能,對,對,對,肯定是這樣的,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阮淩心思電轉,一閃念想到這裡,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個了然於胸的微笑。
感覺自己的猜測,就算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確,那至少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不過就在這時,阮淩的麵部表情忽然凝固,同時思路也被迫掐斷了。
原來他剛才的注意力,又都被中年婦女的行為舉止,給完全的吸引了。
隻見她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動作比之前大膽了許多,不再是小心翼翼,輕手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