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一棵大樹都是枝繁葉茂,綠樹成蔭,可謂是鋪天蓋地,無遠弗屆。
從遠處望去仿佛是給這些大山,披上了幾條遼闊無邊,一望無際的綠色毛毯。
而在整個山穀的正南邊,唯一一麵沒有大山阻擋的山穀外,還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
就這樣一直朝著正南方向延伸,可是由於周圍大山的阻隔,視野受限。
因此也不知道這條迂回曲折的山路,它究竟伸展到什麼地方,而儘頭又到底在哪裡?
不過也正是因為,看不到這條彎彎繞繞,簡直就是九曲十八彎的道路的全貌。
所以反而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既心旌搖曳,又心馳神往,甚至是產生了一種夢幻似的感覺。
仿佛眼前的這條曲裡拐彎,不知道儘頭在何方的道路,不再是一條很不起眼的盤山路。
而是變成了一條蜿蜒盤旋,靜靜的潛伏,隱藏在那鬱鬱蔥蔥,莽莽榛榛。
可謂是綠蔭如蓋的崇山峻嶺中,正在虎視眈眈,伺機而動,若隱若現的黑色巨龍。
而此時剛好有三輛綠色的越野吉普車,就這樣時隱時現,一路狂飆突進。
飛速的行駛在這條形似收縮爪牙,秘密蜇伏的黑龍般,寬度僅有七八米,蜿蜒曲折的山路上。
大概五分鐘後,這三輛綠色的重型越野吉普車,便開到了山穀入口處的附近。
如果隻是算兩者之間的直線距離,那麼還僅剩不到二百米的路程了。
不過,當車子開到了這個位置時,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不再是快速的前進。
而是慢慢的行駛,一點一點的緩緩靠近,車子的行進速度,其實比步行也快不了多少。
因此隻需要看他們車子的運動速度,便能輕易的猜到,這些人乃是非常的小心謹慎。
簡直可以說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般,不敢有絲毫的麻痹大意,亦或者掉以輕心。
也不知道他們在擔心和害怕啥?更不曉得這個巨大的葫蘆形山穀內,又到底隱藏著什麼東西?
居然讓這三輛綠色的,重型越野吉普車裡的人,如此的小心翼翼,充滿戒備。
然而看他們的樣子,儘管明知道裡麵有危險,可是卻又被逼無奈,不得不去。
難道在這片巨大的山穀內,還生活著一種大型的野生動物,其實這些人乃是一幫偷獵者?
不過這也僅是一名旁現者的瞎猜,隻有等他們真正的進去了,彆人才能知道裡麵究竟有什麼?
雖然車子的行進速度非常慢,但是不管怎麼說,畢竟也就隻有區區的二三百米遠。
故而三輛綠色的越野吉普車,很快就開到了巨大的葫蘆形山穀入口處。
然而就在這三輛重型越野吉普車,即將進入山穀內的關鍵時刻,忽然;
“嗤……
的一聲,既尖銳又刺耳的聲音響起,原來這是因為剛才三輛車,突然同時緊急製動。
所以才產生出的劇烈摩擦音,不過這些揪心的噪音,聽上去雖然有些刺耳。
但是此刻車上的人,卻一點都不在意,他們當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會去關注這件事。
現在三輛綠色的越野吉普車,就這樣呈一列縱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山路中間。
“哢,哢”。
又是兩聲輕響傳來,隻見第一輛車的後排座位門,被兩個人同時從左右兩邊打開了。
緊接著就一起下來了二個人,他們乃是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很好猜,大概也就三十歲左右。
而女的年紀,說實話真的很難猜,如果你說她隻有二十歲出頭,應該是差不多。
但是,假如你說她已經足足有三十歲了,好像也是對的,感覺並沒有什麼錯。
總之一句話,你真的很難一眼便準確的看出,這個女的究竟有多少歲了。
當然這些似乎都不是重點,關鍵是這一男一女,為何要突然私自下車。
現在車子已經到了山穀的入口處,他們怎麼不直接開進去,而是忽然停了下來。
難道是發現了前方有危險,所以才被迫停車,隻能先派人到前麵去探探路?
其實並非如此,原來是在車子的必經之路上,距離最多也就五六米遠的地方。
竟然有一個用粗壯的樹木做支架,還有鋸齒狀的鐵絲網,共同打造而成的路障。
它就這樣擺在了山路的正中間,擋住了綠色重型越野吉普車的去路。
而且在這架路障的旁邊,還有一個看上去非常堅固,仿佛是一座碉堡似的崗哨。
此外由於道路的兩邊,都是碩大無比的巨石,因此如果不將這架路障移開。
即便是這些重型越野吉普車的性能再卓越,它們也是絕對進不了山穀裡的。
除非它們是三輛可以陸飛兩用的車子,才能無視路障的存在,直接飛進去。
然而,這三輛重型越野吉普車顯然不是,所以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隻能先派兩個人下車,把這架路障給挪開,否則他們是絕不可能進入山穀內。
不過就在這一男一女,左顧右盼,小心翼翼,快走到路障的旁邊時,異變突生。
“站住,都不許動,舉起手來”!
一道震耳欲聾,響徹雲霄的大喊聲,忽然從道路左邊的巨石後麵傳來。
同時十幾名身穿迷彩服,手裡端著衝鋒槍的武裝分子,也從山道兩邊的巨石後麵,一下子衝了出來。
將路障旁的一男一女,還有他們身後的三輛重型越野吉普車,全都給包圍在了裡麵。
從這些荷槍實彈,武裝到牙齒的人員,身上所穿的衣服,和手中的武器裝備來看。
他們並非一般的武裝分子,亦或者亂七八糟的雜牌軍,更不是占山為王的土匪。
而是正兒八經的軍人,雖然他們還談不上真正的紀律嚴明,訓練有素。
但是至少也可以馬馬虎虎,勉勉強強,算得上是一支裝備精良的正規軍小隊了。
原來這個隱藏在崇山峻嶺中,麵積巨大的葫蘆形山穀內,並沒有什麼大型的野生動物。
而是一座軍營,當然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一支地方武裝集團,才更加的貼切一點。
同時坐在這三輛綠色的重型越野吉普車裡的人,他們也不是什麼偷獵者!
如果阮淩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感到萬分的驚訝,甚至是大吃一驚!
原來這幫人不是彆人,正是那群想要偷千年古刹,大光明寺裡的“鎮寺之寶”千年古卷軸。
但是卻由於自己和李正春,還有張東林跟王明奇的強行阻撓,因此未能成功的所謂考古團隊。
說實話這裡乃是一個秘密的軍事基地,知道它存在的人,其實並不多。
可是也不知道這些明麵上是考古學家,實則卻是文物販子的盜賊們,究竟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不過這些好像也並不是什麼重點,真正關鍵的是他們剛一到這裡,就被人家給包圍了。
如今可謂是火燒眉毛,千鈞一發,更是到了命懸一線,生死存亡之際。
隨時皆有可能被這些人打成血肉模糊,密密麻麻的篩子,就此一命嗚呼,命喪當場。
然後被他們直接扔下萬丈深淵,落得個屍骨無存,死無葬身之地的悲慘下場。
其實這三輛綠色的重型越野吉普車,遠在十公裡外,就已經被前方的暗哨給發現了。
於是他們才會剛一到達這裡,便中了人家的埋伏,被這些身穿迷彩服的軍人給包了餃子。
不過令人大跌眼鏡,還有出乎意料的是,已經被全副武裝,荷槍實彈。
簡直武裝到牙齒的軍人,團團包圍的一男一女,卻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的驚慌。
他們倆的臉上,不但沒有展示出一星半點的驚愕,亦或者駭然的表情。
心裡也沒有感到半點的惶恐不安,不知所措,更無任何的恐懼和害怕可言。
反而是一副嬉皮笑臉,打情罵俏,甚至可以說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根本沒有把這些端著衝鋒槍的軍人放在眼裡,完全就是一種無視他們存在的態度。
尤其是這名男子,竟然還開起了軍人頭目的玩笑,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
“嘿!我說長官!你先讓我們不許動,後麵又說舉起手來,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如果我們站著不動,那就無法舉手了,那我們究竟是站著不動呢?還是舉起手來啊”?
“哢嚓,哢嚓……
首先回應他的乃是子彈真正上膛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道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既怒氣衝衝,氣急敗壞,又聲嘶力竭,破口大罵的嗬斥聲傳來道:
“放你媽的狗臭屁!牙尖嘴利,一派胡言,臭小子,你給老子老實一點,趕緊把手舉起來。
如果再敢信口雌黃,胡說八道,老子先一槍崩了你,你聽明白了嗎臭小子?
下麵你就給老子,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如敢有半句虛言,老子立馬斃了你。
不對,老子不會讓你死得這麼痛快,老子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保證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聽懂了嗎臭小子?現在老子問你。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裡的?又為什麼跑到這裡來?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目的?快老實交代,說”?
剛才怒發衝冠,怒目而視,惡語相向,威脅考古隊員的軍人頭目。
其實並非一名陌生人,他也是一個老熟人,如果阮淩在這裡的話,依然會大吃一驚!
原來這名軍人頭目不是彆人,正是兩天前在千年古刹,“大光明寺”裡帶頭鬨事。
但是最後卻搞得灰頭土臉,一敗塗地,如同喪家之犬般,逃之夭夭的流氓混混頭領。
看他的軍銜應該也不低,好歹也是個中校,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當看門狗了。
也許是之前辦事不力,上麵交代的任務沒能完成,故而被貶到這裡來當城門官了。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的火氣特彆的大,一吐子邪火全撒在,這名考古隊員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