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阮淩心知肚明,十分的清楚,李正春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怎樣的。
他其實是相當的不開心,但是又礙於自己的麵子,不好意思一口回絕。
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勉勉強強的答應了自己,去做這件既違背初心,又違背原則的事情。
這確實是有點勉為其難,更是強人所難了,所以自己又怎麼可能去怪他呢?
阮淩心思電轉,一閃念想到這裡,就沒有再繼續想下去,一是時間不允許。
二是自己必須集中精神,絕不能思想開小差,否則根本就無法營造出一個以假亂真的幻境。
半分鐘後,阮淩做好了自己的事,與此同時,李正春也緩緩的降落到了地麵。
然後抬頭挺胸,高視闊步,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屋內,去給小女孩診斷了。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李正春就帶著一副若有所思,大惑不解的神情,走出了房間大門。
當然阮淩是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因為李正春身上穿著元嬰級的隱形衣。
所以就憑阮淩目前的境界修為,他是不可能用自己的肉眼,直接看到李正春的臉。
不過阮淩雖然無法看見他,但是卻能感知到李正春,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然而就在阮淩撤了幻境,想要腦電波傳音問一問,他剛才為小女孩診斷的結果時。
卻被李正春給搶先了一步,不過讓阮淩略感失望的是,他並不是主動的給自己解釋情況?
而僅僅是說了一句無關緊要,可有可無的廢話,隻聽他腦電波傳音道:
“阮兄弟,咱們走吧!先去蛇山那邊,跟東林和明奇他們會合”。
說完之後,也沒等阮淩回應,就自顧自的朝著蛇山的方向飛去了。
阮淩心裡很是納悶,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這個春哥到底是怎麼了?
他為何要如此心急火燎,迫不及待的離開這裡,這到底是乍回事啊?
難道就連稍作停頓,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了嗎?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莫非真的被自己不幸言中,其實這個可憐的小女孩,並不是得了什麼兒童早衰症。
而是一種非常棘手,不但從未曾遇見過,甚至是從來就沒有聽說過的疑難雜症。
因為就連春哥也是束手無策,一籌莫展,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治好她的病。
所以他才會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忽然一反常態,變得莫名其妙,行為乖張了起來。
嗯?這恐怕是現在唯一合理的解釋,要不然真是想不出,還有其它的可能性了。
不過,阮淩心裡雖然是充滿了疑問,也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他稍微考慮了一下後,還是強行忍住了,並沒有急切的追問李正春。
因為阮淩自己覺得,李正春可能還沒有想好,到底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情。
所以阮淩非常的善解人意,更是通情達理,絕不會強人所難,咄咄逼人。
當然其實最重要的是,阮淩怕問得太多,或許會引起李正春的強烈反感。
屆時肯定會好事多磨,事半功倍,真正的背道而馳,得不償失了。
因此還是順其自然,耐心的等一等吧!等到時機成熟,該說的時候。
即便是自己不問他,李正春也會主動的告訴自己的,故而根本就不需要著急。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所以阮淩才強行抑製住了自己,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衝動。
而是選擇了默不作聲,就這樣靜靜的跟著李正春,朝著蛇山方向飛去了。
幾分鐘後,阮淩和李正春兩個人,就飛越了五公裡左右的路程,到達了目的地。
不過剛到這裡,阮淩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的震撼了一把,更是大吃了一驚。
原來此地不是彆處,正是阮淩他們之前來的時候,看到的那片無比絢爛的美麗花海。
到處都是鋪天蓋地,漫山遍野的不知名野花,可謂是一片姹紫嫣紅,五彩繽紛。
真正的百花齊放,爭奇鬥豔,同時又散發著濃鬱的芬芳,既芳香撲鼻,又沁人心脾。
更是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不由得心旌搖曳,心馳神往,還有如癡陶醉,難以自拔。
不過這些隨風飄舞,花枝招展的鮮花,看上去雖然是萬紫千紅,五彩斑斕。
確實可以說是美豔絕倫,無與倫比,不但讓阮淩覺得賞心悅目,心曠神怡。
同時還深深的被震撼了一把,但是它們仍然不可能,讓阮淩感到大吃一驚的。
那這就令人奇怪了,阮淩究竟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才會被嚇了一跳呢?
原來阮淩看見了不遠處,直線距離這座所謂的蛇山,僅僅隻有四公裡左右的地方。
居然有一座規模龐大,建築宏偉的寺院,而它正是千年古刹“大光明寺”。
此外間隔黃牆綠瓦,雕梁畫棟,既大氣磅礴,又雄偉壯觀的千年古寺。
後麵的圓錐形小山峰,那可就更近了,估計直線距離,最多不會超過三公裡。
嗯!不對,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阮淩忽然又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情。
他看到這座所謂的蛇山,跟那個圓錐形的小山峰,好像是連接在一起的,並沒有明顯的界線。
其實應該這樣說才更準確一點,它們兩者之間,本來就是一個大的整體。
實際上這座所謂的蛇山,就是那個圓錐形小山峰,其中的一麵龐大無比的底座。
唉!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剛才坐在新型“未來”號偵察作戰型靈能飛碟,駕駛艙裡的安全椅上。
隻顧著欣賞美麗的風景了,居然沒有發現這座蛇山,如此的特殊與重要。
它竟然跟千年古刹“大光明寺”,後麵的圓錐形小山峰,乃是渾然一體,不分彼此的。
這確實是太不應該了,以後一定要吸取教訓,不管走到哪裡,都要小心謹慎。
絕不能再犯如此低級的錯誤,要不然肯定會……
“阮兄弟,春哥你們來了,情況怎麼樣”?
忽然兩道問候聲,同時鑽入了阮淩的雙耳中,強行打斷了他的思緒。
原來是王明奇和張東林他們倆,一感知到阮淩和李正春到了身旁,立刻就迎了上來異口同聲道。
其實大家身上,雖然都穿著元嬰級隱形衣,互相也都不能僅憑自己的肉眼,就看到對方的身影。
但是阮淩,李正春,張東林,王明奇他們四個,還是可以感知到彼此的存在。
因為眾人身上全都配戴了一種,擁有類似於敵我識彆係統功能的小裝備。
所以大家通過這個小物件,即便是無法用自己的肉眼,直接看到對方的身體。
然而卻能輕輕鬆鬆,易如反掌的互相感知到,彼此的距離還有方位。
此外由於阮淩他們幾個身處半空中,距離老者足有五六百米遠,而且又四下無人。
所以大家並沒有用腦電波傳音,而是直接開口對話交流,隻聽李正春搶在了阮淩的前麵說道:
“這件事有點複雜,還是待會再說吧!明奇,東林,這裡是什麼情況”?
“春哥!阮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剛到這邊不久,最多不超過五分鐘。
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趕過來了,所以我和林哥,還沒有來得及探測呢”?
李正春不答反問的話音剛落,王明奇就先張東林一步,有點無奈的辯解道。
“那就甭廢話了,趕緊先探測一下吧”!
王明奇剛一說完,李正春想都沒想,立刻催促道。
“好吧!春哥”!
王明奇聽了李正春的話後,也沒有再說什麼廢話辯解,而是一邊答應了一聲。
一邊直接從空間盒裡提取出了,一種可以隨身攜帶的小型探測設備。
如果僅從它的外觀造型來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鍋式的衛星天線。
但是,其實嚴格的來說,應該更像是一個直徑不多不少,剛好三十公分的超大羅盤。
不過千萬不要誤會了,它可不是什麼衛星天線,也不是什麼超級大羅盤。
而是一種小型的便攜式玄光生物探測儀,它們三者之間,除了外形有那麼幾分相似之外。
其內部的結構與功能,卻是大相徑庭,截然不同,由於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的東西,所以它們之間也就沒有什麼可比性了!
此外這種小型的便攜式玄光生物探測器,它不但可以探測到地表的生命體。
而且能夠穿透地表,直達地下幾十米深,也就是說隻要在這個範圍內。
所有的形形色色,不一而足,不管它們長得有多麼的奇形怪狀,與眾不同的生命體。
全都避無可避,藏無可藏,根本就無處遁形,被小型便攜式玄光生物探測儀。
掃描和探測到,乃是它們唯一的宿命,這便是真正的儘收眼底,一覽無餘。
“唰”。
一道白光一閃,忽然從小型便攜式玄光生物探測儀的表麵,升起了一幅三維立體,全息影像畫麵。
而且它是圓柱形的畫麵,直徑不多不少剛好三十公分,高度也是完全一樣。
這跟靈能飛碟駕駛艙內的能量顯示屏上,所呈現出來的三維立體,全息影像畫麵類似。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就在這幅三維立體,全息影像畫麵升起的同時,突然一連串警報聲響了起來。
可謂是既密集又急促,更是尖銳刺耳,一刻不停的刺激著阮淩的耳膜。
阮淩不由得被這始料未及,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了一跳,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