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眼裡包含著淚水,泛著淚光心中繼續想到,阮淩可能是被埋在了岩石碎片中。
畢竟現在地麵上的岩石塊,統統都變成了細微的粉末,看上去就像是水泥一樣。
人隻要一倒下去,很快就會被這些厚達幾米的細石粉,直接淹沒了。
“阮兄弟!阮兄弟!你再哪呢?快答應我,你可彆嚇林哥,阮兄弟!阮兄弟……
張東林滿頭大汗,焦急萬分,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撕心裂肺的呼喚道。
不過令張東林非常失望的是,結果依然如故,不管自己怎麼大聲的喊叫。
阮淩始終沒有任何的回應,仿佛不在這裡似的,亦或者他已經遭遇了不測。
現在就算張東林,把自己的喉嚨喊破了也沒用,因為阮淩真的無法回答他。
“阮兄弟!阮兄弟!你在哪呢?你快回答我呀!阮兄弟!阮兄弟……
但是張東林仍然不死心,當然他也不可能放棄,必須找到阮淩的下落。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所以在接下來的十幾秒裡,張東林又一口氣喊了幾十聲。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依舊沒有聽到阮淩的回應,此時張東林由於急火攻心。
整個人都感覺不對勁了,不但冷汗直冒,汗如雨下,瞬間濡濕了衣服。
同時大腦昏昏沉沉,頭痛欲裂,還有眼神迷離,神情恍惚,完全看不清東西了。
不過就在他臉色蒼白,滿頭大汗,既情緒緊張,神經緊繃,又心急如焚,失魂落魄。
即將崩潰的時候……忽然;
“啊!好痛,好痛,咳咳咳,咳咳咳……
一道痛苦的大叫聲,從張東林的左前方,大概十幾米遠的位置,突兀的傳來。
同時一個高大威猛,但又有些狼狽的黑影,也從黑色的石粉堆裡,慢慢的爬了起來。
張東林既不用聽聲音,也不用觀看,便知道這個威武雄壯,略顯邋遢的黑影。
肯定是自己正在苦苦尋找的阮兄弟,因為這裡除了他之外,也就沒誰了?
而原先被賭場內的高層敵人派出來,尋找自己和阮淩的幾十名安保人員。
當然,其中也包括了那四名已經解了鎖,可以被稱之為準修士的人。
他們早在阮淩和築基期巔峰境界的敵方修士,進行正式大戰前,就已然統統逃回了地下賭場內。
由於微型六級能量結界的阻隔,無論外麵的戰鬥有多激烈,而破壞力又有多強?
兩者之間,仿佛是兩個世界一樣,他們對外麵所發生的一切,皆一無所知。
“阮兄弟!阮兄弟!你急死我了,沒事吧……
張東林身影一晃,僅百分之一秒的刹那,就到了阮淩的身旁,一邊伸手扶住他的同時。
一邊三分欣喜,三分難受,三分愧疚,最後還有一分無奈的大叫道。
因為自己沒能完成阮淩的心願,竟然讓傷了他的罪魁禍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就這樣全須全尾,毫發無損的逃脫了,這讓自己該如何交待跟解釋啊!
“咳咳咳……咳咳咳……我,我,我感覺,應該沒事!林哥!你就放心吧!
不過,我的背上,好,好像有點疼,林哥!你幫我看一下,靈能鎧甲是不是破了”?
阮淩一邊強忍著背部的疼痛感,在張東林的攙扶下,非常艱難的站了起來。
一邊眉頭緊鎖,表情痛苦,既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又齜牙咧嘴,咬緊牙關道。
張東林聽了阮淩的話後,也沒有再胡思亂想,趕緊認真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隻見靈能鎧甲從上到下,沿著軀乾中線。
竟然出現了一條隱隱約約,似有若無,非常非常細的裂縫,估計僅有一微米。
如果不是張東林的視力超級敏銳,在這昏暗的地下世界裡,絕對發現不了。
等他完全看清楚了之後,張東林也沒有再浪費時間,立刻說道:
“阮兄弟!在林哥看來,這套六等靈根,築基期中級境界的靈能鎧甲,已經是報廢了”。
“啊!真的裂開了”?
阮淩聽了張東林的話後,忽然驚訝道。
“是的”。
張東林輕歎了口氣回答道。
“林哥!你千萬彆誤會,並不是我不相信你,其實我是覺得難以置信,完全想不通。
剛才的這個敵人,明明隻是一名六等靈根,築基期巔峰境界的修士,他怎麼可能……
忽然就爆發出了如此強大的力量,我感覺他剛才發揮出來的戰鬥力。
最起碼達到了一名四等靈根,築基期巔峰境界修士的水平,甚至還不止。
難道這個敵人也跟我一樣,一開始故意示弱,為的就是引君入甕,扮豬吃老虎。
唉!肯定是這樣,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不會再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這次本想算計敵人的,可是萬萬沒想到,最後反被敵人玩弄了一把。
差點飲恨與此,這次真的是吃了一個大虧!呸,真他娘的倒黴……
哦,對了,林哥!剛才怎麼樣,你有沒有滅了他們”?
阮淩聽了張東林的話後,忽然眉頭皺得更緊了,接著就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說到最後還提出了一個問題,而張東林聽了之後,卻是不由得老臉一紅。
汗水流得比之前更多了,仿佛瀑布一般,不但覺得無顏麵對,更是無言以對。
簡直就是無地自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抹了一把汗,無可奈何的說道:
“對不起!阮兄弟!林哥無能,剛才隻解決了一個,另一個跑了”。
“啊!跑了,這,這,怎麼會跑了呢?
那算了吧!沒事林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知道是哪一個跑了”?
阮淩聽了張東林的回答後,情緒一度失控,猛的睜大眼睛,大聲嚷嚷道。
不過他很快回過了神來,知道自己錯了,又換了一種語氣,接著繼續問道。
“就是剛才傷了你的人,真是對不起!阮兄弟!都是林哥沒用,竟然讓他給逃了。
此外還有,若不是之前我的判斷失誤,給了你錯誤的信息,你也不會被敵人所傷。
阮兄弟!林哥要鄭重向你說聲對不起!我……
張東林聽了阮淩的問題後,老臉更紅了,不過他並沒有過多的猶豫,立刻回答道。
但是他隻說了一半,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全部說完,就被阮淩強行打斷了。
因為阮淩不想聽他的道歉,認為沒有這個必要,畢竟剛才發生的事情。
並不是張東林的過錯,真不能怪他,其實要怪就隻能怪敵人,實在是太狡猾了。
另外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那就是麻痹大意,不夠謹慎,過於輕敵了。
所以阮淩忽然阻止了張東林,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了,接著自己說道:
“林哥!請你彆再說了,要說責任,全在我,跟林哥沒有任何的關係。
若不是我自己掉以輕心,等閒視之,還有過於草率,不夠小心,怎會發生這種事?
其實之前都是我的錯,真要說對不起的,也應該是我才對,林哥!對……
“阮兄弟!你可千萬不能這麼說,你有什麼責任?這一切都是林哥的錯。
要不是我的感知錯誤……
阮淩一口氣剛說到這裡,忽然就被張東林給打斷了,他強行插嘴道。
不過張東林剛開了一個頭,又被阮淩強勢截斷了,隻聽他哈哈大笑道:
“行了,行了,林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既能跑又能跳,還吃嘛嘛香,咱們真的沒必要,繼續爭論誰對誰錯了。
我看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已經翻篇過去了,以後誰也彆再提了”。
張東林聽了阮淩的話後,深感老懷安慰,心滿意足,覺得阮淩真的是太善良了。
此外更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還有平易近人,和藹可親,既胸懷大誌,又心懷若穀。
所以他沒有再糾結此事,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片刻後,忽然換成了腦電波傳音道:
“阮兄弟!你知道嗎?這一次你被這麼強大的能量斧氣攻擊,可以平安無事。
其實全是靠了你身上穿的這套防護服,要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啊?什麼?林哥!你沒有看錯吧!這套不起眼的防護服,真有那麼厲害”?
我以前聽人說,它的防禦力也就相當於,大概一米厚的超合金鋼板而已!
不要說跟築基期級的靈能鎧甲比,恐怕就連練氣期級的靈能鎧甲,都要比它強得多了……
嗯?不對,不對,林哥!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而又關鍵的問題!
雖然這套六等靈根,築基期中級境界的靈能鎧甲,防禦力並不怎麼樣?
但是根據估測,它至少也能堪比大約十米厚的,超合金鋼板的防禦強度。
可是,既然這套靈能鎧甲都承受不住,被敵人的靈能斧氣直接劈開了。
那為何防禦力這麼薄弱的防護衣,反倒沒有被一起切破,這似乎說不通啊?
林哥!你肯定知道原因,這到底是為什麼?你趕緊告訴我,快,快,快……
阮淩聽了張東林的腦電波傳音後,先是半信半疑,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過他剛說了一半,忽然想到了一個令自己非常震驚,又滿心疑惑的問題。
阮淩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話鋒一轉,心急火燎的腦電波傳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