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阮兄弟!彆再說了,春哥錯了,我投降,之前確實是口誤。
它其實就叫“光源聚集器”,絕對沒有第二種稱呼,這下總可以了吧”?
雖然李正春已經是明確表態棄子認輸了,但是阮淩似乎並不想就此結束。
非得將他所有的棋子統統吃光,殺個片甲不留,一顆不剩才肯罷休,所以阮淩繼續補刀道:
“誒,春哥!你彆說得這麼牽強,我這可不是斷章取義,更沒有故意曲解你的意思。
因為你剛才說的這個“能”字和“源”字,它們分彆所代表的就是這個意思嗎?
當然也不僅僅是這兩種意思!其實還有……
“停……阮兄弟!春哥剛才好像隱隱約約的聽到,有女人的哭聲傳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見”?
阮淩腦電波傳音說得正起勁的時候,忽然腦海裡傳來了李正春的一聲斷喝。
又一次強行將他的思路給打斷了,緊接著還問了一句莫名其妙,風牛馬不相及的話。
不過阮淩隻是一愣神,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趕緊凝神靜氣,側耳傾聽。
片刻後,果然聽到一絲細如蚊吟,斷斷續續,似有若無的抽泣聲傳來。
但是由於距離太過遙遠,而阮淩的聽力比起李正春,又要差了那麼一點點。
所以他隻是聽到了一縷幾不可聞,若有若無的哭泣聲傳來,卻沒能徹底的聽出。
這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亦或者老人還是小孩,既傷心難過,又時斷時續的嗚咽聲。
“春哥!我好像是聽到了哭聲,不過奇怪的是,這裡麵怎麼會有哭聲傳來呢?
這事太過蹊蹺了,甚至還有點詭異,這不會是冤魂不散,鬨鬼了吧?
畢竟這裡既然是敵人曾經的實驗基地,過去肯定是害死了不少人,所以……
阮淩聚精會神,心無雜念,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後,忽然腦電波傳音道。
不過他剛說了一半,一句話還沒來得及全部講完,腦海裡就傳來了李正春的聲音。
又一次強行打斷了自己的思路,隻聽李正春忍不住的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阮兄弟!你自己就是一名強大的修士,怎麼還會相信這種事呢?
春哥可以百分之百確定的告訴你,這個世上絕對沒有鬼,就算有那也是裝神弄鬼。
當然你將來肯定會遇到一些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生物,有的可能與之類似。
但他們卻並非真鬼,而是一種你現在還不知道,從未接觸過的生命形態。
今後千萬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如果被彆的修士聽到,他們肯定會笑話你的。
其實剛才傳來的哭聲,乃是因為有人要死了,所以才悲痛欲絕,傷心難過的哭泣”。
“啊?誰要死了”?
阮淩聽了李正春的話後,不由得嚇了一跳,趕緊腦電波傳音驚訝的問道。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李正春聽了阮淩的問題後,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腦電波傳音隨口答道。
剛一說完,沒有再給阮淩機會提問,忽然向前一撲,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如同高台跳水一樣,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頭下腳上的朝著地麵飛去了。
與此同時,阮淩一感知到李正春已經飛身而下,他也沒有半點的遲疑。
緊隨其後,一躍而起,先是一個淩空一百八十度的翻轉,感覺好像是不過癮,更是不夠炫酷。
緊接著一連翻了三個瀟灑飄逸,靈動自如的跟鬥,外加一千零八十度的轉體。
整個動作不但完美無瑕,並且無可挑剔,宛如那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
大概一點五秒後,就在阮淩即將到達地麵,還僅剩不到五米的距離時。
他忽然又是一個空中轉折,幾乎貼著地麵,劃出了一道既驚心動魄,又極致完美。
更是沒有絲毫的偏差,即便是拿著世界上最先進的顯微鏡,都不可能找出來。
哪怕是億萬分之一度誤差的正九十度直角,快如閃電般飛入了最中間的洞門。
阮淩從高空一躍而下,在半空中翻了幾個筋鬥,再到直接衝入洞門內。
整個動作不但連貫,而且姿態優美,更是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藕斷絲連。
可謂是一揮而就,真正的天衣無縫,渾然一體,仿佛驚鴻落雁,鷹擊長空。
原來在石室向內的石壁上,也一字排開著三座彼此相隔,大約二十多米的高大洞門。
此外這三座開鑿在內側石壁上的洞門,明顯的要比來時的洞門大了許多。
它們每一座的高度皆達到了五米左右,而寬度也都超過了三米以上。
雖然從外麵看上去,這三座大門可謂是氣勢恢宏,雄偉壯觀,非常的氣派。
但它的裡麵卻是一片昏暗,能見度十分的低,幾乎看不到儘頭,深度至少都有三百米。
此外甬道內乃是陰風陣陣,鬼氣森森,給人一種既陰森又恐怖的感覺。
如果一個人置身其中,肯定會不由自主的汗毛倒豎,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黑暗幽深的洞門,仿佛是洪荒巨獸的血盆大口,正等著獵物們自投羅網,送肉上門。
而阮淩和李正春,剛才就像那飛蛾撲火般,已經一前一後,直接衝了進去。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真的遇到始料未及,措不及防的危險。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一回顯然沒有,因為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了阮淩的聲音。
看來他又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問一些讓李正春頭痛欲裂,應接不暇。
甚至是吐血三升,生無可戀的古怪問題了,隻聽阮淩腦電波傳音問道:
“春哥!你看這兩旁這麼多的石室,它們每一間的麵積都有好幾百平方米。
而另外的兩條甬道旁,也各有幾十間石室,基本上跟這邊的情況差不多。
再加上外麵那麼大的菱形空間,總麵積達到了驚人的十幾萬平方米。
如果算立方的話,那更是一組天文數字,簡直令人難以置信,超乎想象。
還有這些可全都是堅硬無比的岩石,開掘難度可想而知,那我心裡就特彆的好奇。
如此浩大的工程,我們的敵人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方法,才將它開鑿出來的呢?這個你知道嗎”?
李正春聽了阮淩的問題後,忽然眉頭一皺,可以明顯的看出,他的心裡壓力山大。
顯然這個問題並不簡單,而是非常的複雜,似乎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李正春在稍微的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無奈的腦電波傳音回答道:
“阮兄弟是這樣的,根據之前分子掃描儀的檢測,還有春哥我過去的經驗判斷。
這個洞穴空間,並非用“超高溫玄光”切割開鑿的,而應該是用“超低溫水刀”開辟出來的”。
“啊?“超低溫水刀”,這又是什麼玩意兒,春哥!你可以詳細的解釋一下嗎”?
阮淩聽了李正春的話後,震驚之餘,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刻好奇的追問道。
“這個……真是不好意思!阮兄弟!並不是春哥故意賣關子,拿捏著不肯告訴你。
而是這個“超低溫水刀”真的非常複雜,不是一時半會,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其實我也隻是半碗水,略知皮毛而已!對它的原理並不是太了解,還不夠透徹。
再說現在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環境不允許,真的沒有時間說這些。
要不還是等回去了之後,你去問東林吧!亦或者以後問隊長也行。
他們皆是這方麵的專家,可以完美的解釋你所提出的問題,就這麼著吧”?
李正春聽了阮淩的追問後,眉頭皺得更緊了,無能為力的腦電波傳音道。
與此同時,阮淩也聽出了李正春的心情,知道他早就已經不耐煩了。
此刻正強壓著自己暴躁的情緒,如果不知進退,繼續沒完沒了的追問。
他可能真的就要忍不住了,所以阮淩知趣的沒有再問,而是腦電波傳音謝道:
“好吧!我知道了,謝謝春哥”!
李正春聽了阮淩的話後,也沒有再說什麼廢話,而是埋頭朝前飛去了。
很快兩個人就飛出了足足有三百米長,既陰暗狹窄,又陰森可怖的甬道。
不過他們剛一飛出去,眼前突然一亮,而且視野也變得非常的開闊。
原來這裡又是一片巨大的洞六空間,比之前的菱形石室,還要更高更大更廣闊。
根據阮淩的目測估計,它的邊長至少達到了一百米以上,高度至少也有近百米。
整個洞穴空間的形狀與前麵的石室無異,也是呈現出一種大金字塔的造型。
隻不過是比來時那間氣勢恢宏,巍峨雄偉的石室,還要更加的大氣磅礴,蔚為壯觀。
此外在洞穴空間的正中心位置,一道直徑五米,看上去熠熠生輝,絢爛奪目的淡金色光柱。
筆直的投射下來,將整間石室都暉映得金光閃閃,流光溢彩,更是光芒四射,光彩照人。
無處不在,璀璨耀眼的淡金色光芒,就像那美侖美奐的粼粼波光一般。
不由得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錯覺,仿佛此刻就置身於一片金色的海洋中。
然而現在的阮淩卻沒有那個閒情雅致,去欣賞這幅宛如仙境般的美麗場景。
而是心中想到,這些敵人為什麼要把洞穴空間,建造成金字塔的造型?
難道是為了看上去美觀,氣派,亦或是想要章顯自己的文治武功,偉大功德。
所以才開鑿成了這種形狀,不過這似乎又不對,畢竟這裡僅僅是一座實驗基地而已!
應該不會賦予它那麼多的寓意!唉!這個問題真是太複雜了,真傷腦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