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他在原始人當中,絕對是名副其實,毋庸置疑,真真切切的巨人。
此外他的皮膚看上去,也沒有普通原始人那麼黑,而是帶點棕色皮膚的感覺。
不過這可能是由於這個巨人身上,塗滿了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顏色。
而造成的視覺誤差,但即便如此,他的膚色肯定沒有彆的原始人那般黑。
這一點阮淩還是很有自信,自己的視力可不是蓋的,基本上不會看錯。
當然這個膚色的事,其實一點都不重要,阮淩的注意力也不在這裡。
他現在真正的關注點,實則是在巨人的臉上,那裡的東西完全吸引了阮淩。
不過千萬不要誤會了,阮淩絕不是看他長得儀表堂堂,麵如冠玉,劍眉星目,唇紅齒白。
既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又高潔偉岸,氣宇軒昂,可謂是玉樹臨風,貌似潘安。
乃是一個風流倜儻,油頭粉麵,實打實的奶油小生,亦或者不折不扣的小鮮肉。
才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實際上阮淩就連此人長得什麼模樣,都沒有看清楚。
再說這名原始巨人,乃是一個十足的黑人,跟以上所說的外貌特征,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其實是因為他的臉上,戴著一張青麵獠牙的麵具,看著就十分的恐怖。
而阮淩正是被這張看似張牙舞爪,麵目猙獰的麵具給吸引了注意力。
本來就算是阮淩看到了,一張頭上插滿了五顏六色,參差不齊的羽毛。
另外還有點齜牙咧嘴,麵目可憎,猶如那金剛怒目般,猙獰恐怖的麵具。
也不會太過在意,亦不會感到格外的好奇,更不可能覺得震驚或害怕。
畢竟這種原始部落裡的祭司,在某種古老的儀式中所戴的古怪麵具。
阮淩以前又不是沒見過,儘管未在現實世界裡,親眼目睹過實物。
然而他在沒有解鎖,成為一名修士之前,還隻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
就已經在一些影視劇裡麵,見識過類似的場景了,所以他肯定不會覺得太新奇。
更不可能神經過敏,少見多怪的,而應該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那既然如此,阮淩又為何會這麼用心的去關注,這名原始巨人臉上的麵具呢?
其實是因為阮淩看到,他麵具的顏色不一般,乃是呈現出一種暗青色的光芒。
如果阮淩猜得不錯的話,製造這張麵具所使用的材料,一定是銅和錫。
也就是說此刻戴在這名原始巨人臉上的,可不是一張沒多大價值的獸皮麵具。
而是一張曆史悠久,無比珍貴,就算說它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的青銅麵具。
可是這就讓人費解了,簡直令人難以置信,這裡怎麼會有青銅麵具呢?
這個原始巨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總不會是他自己打造的吧?
然而這樣的說法,哪怕是打死阮淩,他也不會相信的,絕無這種可能性!
因此這件事情,真的是匪夷所思,超乎想象,甚至可以說是充滿了詭異色彩……
“嘭喝”。
忽然一道震耳欲聾的大吼聲傳來,一下子打斷了阮淩的思路,同時也嚇了他一跳。
不過這可不是阮淩膽小,而是他沒有思想準備,才會被這始料未及,突如其來的吼聲給驚著了。
畢竟一個人在聚精會神,心無雜念,專心想事情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傳來。
就算是被嚇一跳,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這與膽小與否,其實沒有必然的關係。
“嘭喝”。
就在這道大吼聲餘音還未完全消失時,又是一道比之還要更加響亮百倍的大吼聲傳來。
猶如平地一聲雷,隆隆作響,可謂是驚天動地,直衝地下洞穴空間的穹頂。
差點將它直接給掀飛了,經久不衰,無處消散的餘音,在整個地下石室裡回蕩。
也幾乎把阮淩的耳朵給震聾了,隻因他的聽覺實在太敏銳,同時也太敏感了。
所以才會如此,唉!這是招誰惹誰了,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萬萬沒想到。
居然無緣無故的被殃及池魚,差點陰溝裡翻船,被一幫原始人搞得灰頭土臉,顏麵掃地。
這種事若非親眼所見,恐怕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其實是不敢相信,隻因太離譜了……
原來此刻所有跪在地上的原始人,全都已經抬起了頭,雖然他們沒有直接站起來。
但是身體已經坐正了,而且每個人都是仰麵朝天,雙手舉過頭頂掌心向天。
做出了一種古怪的祈禱姿勢,同時發出了一聲大喊,音節和巨人祭司一樣。
不過很可惜,阮淩和李正春卻聽不懂,原始人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因為彼此語言不通,所以他們倆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正所謂人力有時而窮。
即便兩人乃是強大無比的修士,也一樣有束手無策,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時候。
當然阮淩和李正春,其實也不想聽明白,畢竟他們心知肚明,清楚的知道。
不管這些原始人在心心念念著什麼?也無論他們對自己的信仰,有多麼的虔誠。
所有的一切都是無用功,在阮淩和李正春看來,皆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不過這也隻是阮淩和李正春的想法,而這些原始人的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
在他們看來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絕不是什麼封建迷信活動,而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莊嚴儀式!
是他們對心目中最崇高,最景仰,最偉大的神靈主宰,最誠心,最恭敬,最虔誠的獻祭。
誰要是敢站出來反對,不,隻要稍有不敬,那就是自找麻煩,不對,乃是真正的自尋死路。
正因為這些原始人,皆是如此的想法,所以他們一定會把這莊嚴,神聖的儀式進行到底。
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除非他們心目中的神靈,真正降臨在他們的麵前。
讓他們停止才有可能,然而這樣的事情,恐怕永遠都不會發生的……
“嘭喝,嘭喝,嘭喝,嘭喝,嘭喝,嘭喝……
就在阮淩胡思亂想的同時,禱告儀式還在繼續,隻見戴著青銅麵具的巨人祭司。
現在已經開始沿著簡易床榻轉起了圈,他就這樣左搖右擺,手舞足蹈。
簡直就是狀若癲狂,如瘋似魔,走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每向前跨一步,還要退半步。
照他這個速度轉一圈,估計得一分多鐘才行,雖然僅僅隻有十幾米。
此外巨人祭司每朝前走一步,還要大吼一聲,而跪在床榻周圍的普通原始人。
也都跟著巨人的節奏,他每前進一步,眾人就磕一個頭,同時大吼一聲。
彼此配合倒是相當的默契,不過卻是苦了這些跪拜在地的普通原始人。
大概一分五十秒後,巨人祭司終於搖搖晃晃,瘋瘋癲癲,蹦噠了一圈回到了起始地。
而周圍的人群,在這近二分鐘的時間裡,也已經接連不斷的至少磕了幾十個響頭。
尤其是他們當中,有幾名特彆虔誠的原始人,由於剛才用力過猛,竟然把自己的額頭都給磕破了。
看來這個驅病儀式,也是一項消耗巨大的力氣活,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難怪這些原始人,個個都長得這麼苗條,原來都無謂的損耗在此了。
阮淩看著腳下的這一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隻能無奈的輕歎口氣。
將視線轉移到了彆處,因為他心裡很不舒服,有種莫名的傷感,實在不忍直視。
然而就在阮淩心裡不是滋味,有點難受,無法做到視而不見,無動於衷的時候。
場中又起了很大的變化,隻見巨人祭司剛一回到原地,他輕輕的一招手。
忽然從跪拜的人群中,躥出了八名相對來說,年輕力壯的原始人。
一路小跑到床榻旁,沒有半點的猶豫,一邊四個直接將簡易床給抬了起來。
然後舉過頭頂,朝著通向中間最大金字塔形洞穴空間的洞門走去了。
與此同時,本來跪伏在地上磕頭的原始人,也都慢慢的站了起來。
所有人緊隨其後,自動的排成了四列縱隊,浩浩蕩蕩的跟了上去。
“阮兄弟,看來剛才隻是前奏,還有後續,這些還未開化的原始人。
肯定是想把這個快死之人,抬到前麵的祭壇去,那咱們要不要跟過去瞧瞧”?
就在阮淩麵無表情,目送著原始人向洞門走去的時候,腦海裡突然傳來了李正春的聲音道。
“唉!這個就沒必要了吧!春哥,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先到最深處去看一看”?
阮淩聽了李正春的話後,忽然眉頭一皺,輕歎了口氣,接著腦電波傳音回複道。
“嗯……那好吧!還是阮兄弟說得在理,咱們的確不能本末倒置,瞎耽誤工夫。
必須抓緊時間做更有意義的事,春哥深表讚同!剛才倒是我太過……嬉戲不應該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憑這些茹毛飲血,隻會生吞活剝的原始人,恐怕也搞不出什麼花樣了,真是無聊,走”!
李正春聽了阮淩的話後,不但沒有堅持己見,非得跟過去看看不可。
反而是順水推舟的先誇了阮淩一句,甚至還惺惺作態的“自責”了一句。
不過從他的字裡行間中,還是可以聽出,有點不甘心,真想跟過去瞧一瞧。
當然這似乎也不能怪李正春,畢竟這樣的場景,他以前從未見過,儘管已經活了幾百歲。
所以說!無論是強大的修士,還是一個普通人,好奇心都是不缺的。
李正春剛一傳完音,也沒等阮淩回應,一馬當先,朝著更深處的洞門飛去了。
而阮淩聽了他的話後,也沒有再說什麼,更沒有多愁善感,糾結此事。
立刻啟動靈能鎧甲追了上去,僅僅一瞬間,兩人就一前一後,幾乎同時飛入了洞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