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不過光明的使者,你把我這裡當成了什麼地方,再說這是討價還價的事嗎?
這可是原則問題,你如此無理的要求,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訛詐,我恐怕……
金有為道貌岸然,一本正經,義正辭嚴,聲若洪鐘的剛說到這裡,言語戛然而止。
但是千萬不要誤會,這並非阮淩突然插嘴,強行打斷了他,其實是他自己停下來的。
原來就在這時,金有為眼光一瞥,忽然發現阮淩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瓷瓶。
正在朝著半空中一拋一拋的,看那樣子如果是聽到了什麼,令他不舒服的話受了刺激。
那麼這個晶瑩剔透,潔白無瑕,如同一塊美玉般,脆弱不堪的小瓷瓶。
隨時皆有可能失手,直接掉到地上打個粉碎,金有為當然明白,那將意味著什麼?
所以他咬了咬牙,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臭小子,算你狠,不過嘴上卻說道:
“那,那行吧!我就再破一次例,不過你可要記好了,這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看來金有為的神念,確實是非常需要這個本源之果,為此居然放棄了原則。
然而,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負罪感,甚至是還很慶幸,眼角不經意間,掠過了一抹喜色。
不過千萬不要誤會,金有為的神念可不是什麼壞人,也不是一個不遵守規則的人。
其實他就是一個看門人而已,本來也沒什麼考驗項目,完全是他自己搞出來的。
為的隻是從阮淩那裡撈點好處,實際上金有為的本體,從沒有人為設置過障礙。
他對阮淩向來都是有求必應,不遺餘力的幫助,怎麼可能吃飽了撐著沒事乾。
無緣無故,莫名其妙的搞出這種狗屁不通,損人不利己,沒有任何意義的規則。
來故意的刁難阮淩,除非金有為本體的腦子進水了,要不然他絕不會做這種事。
所以剛才金有為的神念,看似受了委屈,無可奈何的答應阮淩,實則並沒有違反任何規定。
再說他也知道阮淩的真實身份,不敢真的得罪他,不要說現在還有本源之果。
即便是沒有,他最後還是會把武器裝備送給阮淩,畢竟這才是他的職責所在。
此外那個裝本源之果的小瓷瓶,其實隻是外觀有些類似,但它並非真正的瓷器。
而是一件高級容器,它的堅固度也非瓷器可比,不要說隻是從半空中掉到地上。
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的砸向地麵,它也絕不會破碎。
“哈哈哈哈,好,好,好,大金放心,保證下不為例,那馬上就走,我趕時間”。
阮淩興奮的大笑了兩聲,然後心急火燎的催促道。
“嗯”!
金有為麵罩寒霜的答應了一聲,隨後心不甘情不願的伸出右手輕輕一揮。
“唰”。
柔和的白光一閃,一秒鐘後,當阮淩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卻已是另一幕場景。
隻見在自己的正前方,大概十幾米外的位置,靜靜矗立著一座巨大的圓拱門。
阮淩看著這扇目測直徑至少有七八米,表麵散發著絢爛耀眼,璀璨青芒的大型圓拱門。
塵封已久的往事,突然從大腦皮層中噴湧而出,因為他對這扇圓拱門,可謂是記憶猶新。
它正是阮淩在距離地球,足足二十光年外的那顆超大類地行星上,執行任務時。
僥幸突破到築基期,然後為了得到同級的靈能鎧甲,第一次進入這裡時……
不對不對,雖然兩座圓拱門的樣子,看上去都差不多,幾乎是一模一樣,毫無二致。
但是這扇門的直徑少說也有七米以上,可是以前那道門好像隻有五米多。
並且它們的顏色也略有不同,現在這座圓拱門是青色,而過去那扇門應該是綠色……
“去吧!愣著乾嘛!你不是趕時間嗎”?
忽然一道催促聲傳來,打斷了阮淩的胡思亂想,他小吃一驚的同時,連忙應喏道:
“哦!我知道了”。
金有為的神念麵無表情的盯著,雖然嘴上答應得很爽快,但是行動上卻滯後的阮淩。
尤其是看到他那略顯尷尬窘迫的模樣,心情沒來由的突然好了許多。
他先用下巴指了指前方的圓拱門,然後斜眼看著阮淩,不留情麵的譏諷道:
“你還在等什麼?難道想讓我幫你去推嗎?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
你再磨磨唧唧的浪費時間我可走了,其實我比你更忙,真沒那麼多閒工夫,在這裡陪你耗”。
金有為的神念儘管不敢真的得罪阮淩,可是他剛才吃了一個啞巴虧,心裡肯定有怨氣。
所以言語上一點都不客氣,不過阮淩也是心知肚明,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因此聽了之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硬擠出一絲微笑,心平氣和的說道:
“知道了大金,彆催,再急也不差這幾秒鐘,對了大金,這個門有什麼講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