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人非草木
然而,阮淩還是高估了自己,剛才這一刀的威力,同時也低估了敵人的實力。
這個刑風的生命力非常頑強,可沒那麼容易深受重傷,更不會輕易的死去。
此外他十分的狡猾,剛剛其實是裝死來著,為的就是迷惑對敵經驗不足的阮淩。
因為隻有這樣做,他才能虎口脫險,獲得一線生機,否則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方才刑風雖然沒有遭到重創,早就氣息奄奄,命懸一線,甚至直接昏死過去。
但他確實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倘若不緩一緩,恢複一下,恐怕是行動不便。
如果此時遇到對手猛烈的攻擊,肯定沒有逃跑和還手之力,真的就隻能等死了。
所以陰險狡詐的刑統領,剛剛才會裝成重傷昏迷的樣子,一動不動的隨波逐流。
畢竟要想讓阮淩放棄追殺,就必須麻痹他的神經,不能讓他感知到任何的威脅。
要不然,對手肯定會如影隨形,迫不及待的追上來,給自己補上一刀。
而事實果然跟刑風想的一樣,阮淩真的被騙了,看來他還是太年輕,戰鬥經驗的確是有所欠缺。
現在敵人金蟬脫殼成功,隻見他身體猛的彈起,身影一晃,忽然消失不見。
大約十分之一秒後,當刑風再次顯露出身影時,已經是在上千米之外了。
阮淩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苦笑著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本來死氣沉沉,萬籟俱寂的敵群中,突然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原來之前當秦執事,丁副統領,八個大隊長,二十多名執事,還有數以百計的文職人員。
看到阮淩猛的一刀,將刑長官的巨型開天斧劈成兩半時,大家並沒有大聲驚叫。
而是好像死機了似的,所有人表情凝固,身體僵直不動,如同雕塑一般。
現場更是鴉雀無聲,安靜得有點可怕,仿佛是來到了一片荒蕪的墓地。
不過剛才全體人員,又統統都活了過來,他們個個眉飛色舞,喜出望外。
一邊情緒激動的熱烈鼓掌,一邊歡呼雀躍,人人手舞足蹈,載歌載舞。
隻因自己心目中的戰神刑長官,並沒有死於對手的刀下,他不但活得好好的。
而且看刑統領的樣子,最多也就受了點輕傷,甚至是安然無恙,毫發無損也說不定。
所以這豈能不讓敵人們,欣喜若狂,喜不自勝,真正的心花怒放,樂開了花。
然而對麵的王明奇,張東林,吉慶大長老,還有吉亞和吉安他們,全部的上古遺民。
卻是截然不同,完全相反,前麵三人還好一點,表情變化並不是很大。
畢竟他們三個修為高深,在一般情況下,不會喜形於色,更不會驚慌失措。
所謂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說的其實就是他們這些,真正的世外高人。
可是其他的上古遺民,當然也包括了吉亞和吉安,他們的修為還不到家。
故而當眾人看到刑風,突然逃走的畫麵時,人人表情和心情同時大變。
僅僅一瞬間,就從眉開眼笑,心情愉悅,切換到了目瞪口呆,滿心失望。
此外,當靠得戰場最近的吉香,看到阮淩一刀劈開刑風的巨型開山斧時。
竟然控製不住的發出了一聲驚呼,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莫非是在擔心某人。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雖然由於世仇恩怨,雙方不得不分開。
但是,畢竟兩人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年,一直相敬如賓,生活也算滋潤融洽。
正所謂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又不是感情破裂,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要不是兩大勢力,不共戴天,仇恨實在太深,根本無法化解,也許兩人……
而懸停在吉香身旁的李正春,神情看上去和王明奇他們三個都差不多。
不過,無論此刻的敵我雙方人員,表情和心情到底如何,又究竟在想些什麼?
這一切都跟阮淩沒有半點的關係了,即便真的想去關注大家,他也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
因為就在這時他的腦海裡,忽然傳來了金有為神念的聲音,隻聽他說道:
“唉!真是有點可惜!竟然讓這頭凶猛殘暴,老奸巨猾的畜牲給跑了。
假如你是一個火屬性體質的人,並且又修練了一種高級的火係功法。
那剛才肯定可以輕輕鬆鬆,易如反掌,一刀就解決掉這個暴戾恣睢,生性狡詐的孽障”。
“你剛才說什麼?難道這把三等靈根,元嬰期初級境界的六等地煞烈焰刀。
必須要火屬性體質的人,才能發揮出它全部的威力,而其他體質的人就不行嗎?這又是為什麼”?
阮淩聽了他的話後,非常的驚訝,並未多想,立刻腦電波傳音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