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聽了阮淩的話後,雖然心裡依然忐忑不安,甚至是非常的惶恐害怕。
但是他又心知肚明,已經沒有任何退路,所以隻能強作鎮定,看著阮淩的眼睛問道。
“哈哈哈哈!老伯,您多慮了,俗話說得好,相逢便是有緣,就為這緣分還不夠嗎?
正所謂路不平眾人踩,我們就喜歡見義勇為,打抱不平,難道不行嗎?
我現在便可以向您鄭重承諾,隻要你們真的是受了委屈,被惡人欺負了。
我倆一定會全心全力,不惜任何代價,幫你們討回公道,老伯!彆再猶豫了請說吧”?
阮淩聽了老者的話後,先豪氣衝天的大笑了兩聲,接著擲地有聲的說道。
“嗚嗚嗚,嗚嗚嗚……
老漢聽了阮淩的話後,終於忍不住突然大哭了起來,真是觸動了傷心事。
仿佛心裡有著無儘的委屈,眼淚如那黃河泛濫似的奔騰而下,一發不可收拾。
這是真正的淚流成河,絕不是誇張修飾之詞,而是實話實說,毋庸置疑的事實。
由於天大的冤屈,憋在心裡實在是太久了,因此老人家越哭越傷心,越哭越大聲。
僅僅哭了一會兒,便支撐不住自己那骨瘦如柴,孱弱不堪的身體,慢慢的癱坐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阮淩並沒有阻止他哭泣,隻是一個人看著遠方,默默的耐心等待。
畢竟此時此刻,讓老者不受限製,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對他沒有壞處,隻有好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人家總算是哭夠了,如果繼續哭下去,可能眼睛就要瞎了。
接著他先抬起顫顫巍巍,如葵花棒似的右臂,用早已濕透了的衣袖,擦了擦滿臉的淚水。
然後穩定了一下情緒,突然抬頭,看向了站在不遠處靜靜等待,一動不動的阮淩。
而他也猛的側臉,麵帶笑容的看著老漢,同時慢慢盤膝而坐,小聲問道:
“老伯,不要再藏著掖著了,敞開心扉,有什麼冤屈,趕緊說出來吧”?
頭發花白,滿臉皺紋,身材瘦小,弱不禁風的老人家,聽了阮淩的話後。
總算是感受到了他的真誠,不像是開玩笑,而是真心想要幫助自己,討回公道。
並且更重要的是,他或許真有這個能力,替自己那蒙受不白之冤,可憐的兒子申冤。
所以老漢心思電轉,一閃念想到這裡,終於下定決心,不再保持沉默,一個人承受這一切。
而是鼓起勇氣,把憋在心裡已經數年之久,無處申訴的冤屈說了出來,隻見他嘴角哆嗦著說道:
“安,安拉……我的兒子被人冤枉做牢,已經有三年了,兒媳也拋夫棄子改了嫁”。
“老伯,您也彆太傷心了,對了,您兒子到底是受了什麼冤屈,可以詳細的說一說嗎”?
阮淩先勸說了一句,然後又問道。
“唉!這個具體的情況,小老兒我也說不清楚”。
老人家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啊?您自己都不知道,這,這……
阮淩震驚之餘,脫口而出道。
但是話隻說了一半,就沒有再講下去,因為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總不能當麵責怪老人家沒用吧!連自己的寶貝兒子,到底犯了什麼事都說不清楚。
隻會傻乎乎的一直喊冤枉,然而,卻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救他?
不過就在阮淩一時語塞,胡思亂想的時候,老漢又重重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唉……安拉!其實也不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隻是小老兒不相信他們的說法。
因為他們太過分了,完全就是栽贓陷害,冤枉我兒子是一個喪心病狂,十惡不赦的叛逆者。
說他無事生非,製造禍亂,跟當局者武力對抗,所以才被執法人員抓了起來。
後來還威脅我們說,我兒子犯的是重罪,若非現在乃是新時代,法製社會。
這要是擱以前,發生這種事恐怕還要株連九族呢?故而差點把我們也抓起來。
正是以上原因,小老兒剛才看到兩位安拉時,還以為你們是來抓我們爺孫倆的。
因此才有所怠慢,實在是抱歉,還請兩位安拉,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
“啊?這,這,不會吧!這裡麵也鬨革命”?
阮淩聽了老漢的話後,並沒有在意什麼道歉,而是滿臉驚訝的說道。
“根本沒那麼回事,完全是在胡編亂造,他們就是冤枉我兒子,想找個人頂罪而已!
我兒子從小膽子就特彆小,即便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去做違法亂紀的事。
更何況是要殺頭的叛逆者,這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空前絕後,天大的冤枉。
現在小老兒啥都不想,隻要我的兒子能夠沉冤得雪,平平安安的活著回家。
就算要我小老兒的命去換,我也是心甘情願,要不然我肯定死不瞑目”。
老人家聽了阮淩的話後,沒有絲毫的猶豫,情緒非常激動的說道。
“對了,老伯,我想問一下,您兒子是做什麼工作的”?
阮淩稍微一想,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