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石衝進酒肆,直奔櫃台,抓起擺在櫃台上的酒壇子就往嘴裡灌。
“咕咚....咕咚.....”
酒肆內一片沉默,唯有韓石大口喝酒的聲音。
“石....石....石頭?”
老黃看著抱著酒壇子猶如牛飲的韓石,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道。
酒肆中還剩下的一些吃瓜群眾,同樣目瞪口呆的看著正在往嘴裡灌酒的韓石。
韓石一口氣灌了半壇子酒,打了個飽嗝.
他人踏上鐵索橋後,神誌意識就慢慢恢複了過來。
此刻,半壇子烈酒下肚,渾身燥熱,算是徹底回歸魂來。
酒肆內眾人以為他已經死在翻雲嶺了,此時見他活著回來,一些平時交情不錯的紛紛圍上來。
韓石和眾人圍坐一起,熱烈的氣氛徹底驅逐了天泣帶來的恐懼。
虎子看著韓石道:
“石頭哥,你這幾日在山中怎麼過的?”
虎子問出了所有人想問的。
眾人豎著耳朵聽著。
韓石笑道:
“我根本就沒往山裡走,又怕胡三玩陰的,便一直在外圍打轉,今日躲在草堆裡睡過頭了,誰知道碰上了天泣。”
眾人聽後,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情。
這時,同村船民黑牛抱著一隻酒壇子湊上來:
“石頭兒,你這次也太驚險了,以後進山可得小心。”
所謂船民,是指沒有土地房屋,終年在船上討生活的一群人。
生於船,長於船,最後死在船上。
不過黑牛的情況有些特殊,他原本在村子上有間土屋,後來賣掉土屋買了艘烏篷船,自願成為船民。
韓石抬頭看了看黑牛,有關信息不斷的在心頭閃過。
三十多歲,光棍一條,打漁技術在這一帶出類拔萃,人勤勞能乾。
黑牛一人一船,常年出沒在翻雲嶺內各處河流湖泊,有時候一兩個月不在鎮子上露麵。
據說周圍村子不少姑娘對黑牛有意,也有媒人說和,可是這黑牛一概看不上。
在老騸匠去世後,韓石還沒完全成長起來那些時日,黑牛還給他送過幾次米麵。
韓石對此印象頗深。
那段日子,隻有孫老刀經常去看望他。
後來黑牛來給韓石送食物,剛好碰上孫老刀。自此之後,黑牛就再也沒有給韓石送過東西。
黑牛常年在船上不回村子,兩人一年到頭也遇不到幾次,關係也就慢慢淡了。
“黑牛叔,咱們可有日子沒見了。”韓石熱情的招呼著。
黑牛撓撓頭,憨厚的道:
“嘿嘿,太忙了,太忙了,石頭兒,咱爺倆喝一碗。”
黑牛倒上一碗酒遞給韓石。
韓石接過來和黑牛碰了一下,一飲而儘。
這一夜,老黃酒水打折。
眾人嘻嘻哈哈喝到夜半才散去。
韓石回到小河村的土屋,四仰八叉的躺在土炕上回憶白日驚魂。
太大意了!
在記憶中,翻雲嶺天泣奇觀他看過幾次。
但當時都是當個樂子看,沒有體會到這天泣異象的可怕之處。
連續幾日在山中捕魚打獵好不快活,不知不覺中,心裡慢慢放鬆下來。
這一次死裡逃生讓韓石心裡有些送的那根弦再度繃緊。
天泣怎會如此詭異?
以前在外麵看樂子,沒覺得有什麼,身處其中才知道其恐怖。
這翻雲嶺還真是有些門道啊。
進山自然還是要進的。
現在就算是葛彪讓他重新騸妖,他也不會放棄進翻雲嶺。
裡麵資源太多了,就如一個巨大的寶庫。
天泣異象雖然可怕,但隻要有了防備,危險性並不高。
而他要短時間內快速提升實力,翻雲嶺是繞不開的。
隻是,功法的事情還沒有著落,讓韓石有些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