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外,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船艙內,爐火溫暖,兩人相對而坐。
菌子、野菜和魚肉在鐵鍋中上下翻滾著,濃濃的魚湯鮮香在船艙中回蕩,混合著溫好的老黃酒的酒香。呼吸之間,令人人渾身飄飄然,食指大動。
“來,乾了這杯。”
“黑牛叔,我敬你。”
兩人端著粗瓷酒碗碰了一下。
酒一入口,一股酸澀鮮辣之氣從喉嚨直入小腹。
韓石一個激靈,醇厚綿長的熱氣從心底升起,祛除了暴風雨帶了的濕寒之氣。
“好酒!”
韓石讚道。
“石頭吃魚,嘗嘗叔的手藝。”
推杯換盞間,船艙內酒意漸濃。
“石頭,以後有什麼打算?”
“能有什麼打算?過一天是一天吧。”
“來,喝!”
“黑牛叔,我喝不下了,這酒後勁好大.....”
燈火忽明忽暗,映在韓石的臉上。
老黃酒後勁上湧,他臉上升起一片酡紅,麵容俊秀,猶如大姑娘。
“石頭,以...以後,以後就跟著叔吧,有叔一口吃點,就絕餓不著你。”
黑牛雙眼發紅,神情激動。
像是小夥子看到夢寐以求的姑娘一般。
哢嚓!
一道閃電撕裂漆黑如墨的夜空。
黑牛把碗中老黃酒一飲而儘,猛地站起身來,躬著身子,搖晃著向韓石走來。
“黑牛叔,你喝多了.....”
韓石聲音帶著惶恐。
“我沒喝多,石頭,叔早就喜歡你了,叔是天天想你想的睡不著覺啊!當年要不是孫老刀那老東西從中搗亂,你就是我的了!
現在練武有成,正琢磨著找那老東西算賬呢,就遇到你了。”
黑牛越說越興奮,提起孫老刀時,又是一番咬牙切齒。
“你跟了叔,以後就在船上待著,不用拋頭露麵,叔養你,咱倆好好過。
胡三那事,包在叔身上。我現在練成了武功,弄死胡三就像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黑牛麵色黑紅,喘著粗氣,向韓石撲去。
哧啦!
韓石身上的衣衫被黑牛扯去一片。
“石頭...我的好石頭...讓叔好好疼疼你...”
黑牛步步緊逼,雙目通紅,猶如野獸,嘴裡不住的叫喚著。
“黑牛叔,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我師父走了後,隻有你真心對我好。隻是伱這樣子我有些怕,如果被人瞧見怎麼辦?不如我們去鎮上找個客棧.......”
韓石儘展前世所學,不斷挑動黑牛的欲火,嘴裡越說越離譜。
此時,他俊秀的臉上三分慌亂,三分驚懼還有三分魅惑。
含羞帶臊,媚眼如絲。
在這個相對傳統,信息傳播極慢的年代,黑牛一三十多歲的老光棍哪經曆過這個?
聽著韓石的言語,看著他的麵容,黑牛隻覺全身熱血沸騰,雙目通紅,皮膚滾燙,不斷的大口喘氣。
“叔....叔等不及了!”
伴隨著一聲野獸般的低吼,黑牛猛地衝向韓石。
突然,黑牛一個趔趄,隻覺全身麻軟無力,提不起絲毫力氣,他指著韓石驚叫道:
“你...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終於等到藥效發作了!
嘭!
韓石並不答話,血眼之力催動,雙目血光流轉,猛一腳狠狠踢在黑牛的襠下。
“啊!”
黑牛捂著小腹,一聲慘叫。
韓石不給他喘息機會,欺身直上,手中多出一柄柴刀,揮刀猛的砍向黑牛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