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暮色漸濃。
山林被一層淡淡的霧靄所籠罩,宛如一幅水墨畫。
遠處的群山在晚霞的映襯下,輪廓逐漸變得模糊。山間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修習了一下午的武功沒有什麼收獲,韓石想了想,決定回鎮子過夜。
一是趁著萬釗沒有出去跑船,多多請教。
再就是現在胡三在縣城還沒回來,自己在鎮子上活動風險不大。
等胡三回來,他兒子成了武者,到時候必然會是一場狂風暴雨。
還是得儘快感應氣血之力啊,命運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無力感實在太憋屈了。
搖搖頭,把山洞裡的痕跡處理掉,瓦罐藏好,韓石大踏步的往山下走去。
兩手空空的穿過鐵索橋,照例被小吏一番鄙視。
鎮子上炊煙嫋嫋,濃濃的煙火氣撲麵而來。
炊煙和晚霞交相輝映,勾勒出一副溫馨的山村晚景。
韓石走進酒肆。
“石頭,今天搞到什麼好貨沒有?”
“吆喝,那張弓真不錯啊,可惜用弓的人是個繡花枕頭。”
“石頭,啥時候混不下去了,去做個兔兒爺準行,就你這小模樣,嘖嘖...我皮某人第一個光顧。”
眾人拿韓石打趣,店裡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眾人眼中,韓石打不到獵物是理所當然的,打到獵物才是不正常的。
也有同情韓石的,隻是迫於葛彪的淫威,什麼也不敢說。
韓石撇了一眼讓他做兔兒爺的猥瑣青年,冷笑道:
“皮羊,我這摸樣你眼饞是吧?好說啊,晚上來我家,讓我試試月牙刀幾天沒用生鏽沒?”
皮羊嚇得一縮脖子,乾笑幾聲卻不敢反駁。
胡三躲到縣城去了,皮羊這個跟班也沒了底氣。
韓石容貌清秀,但常年弄妖一身煞氣,在鄉民的心目中是個心狠手毒的狠角色。
在場之人毫不懷疑,韓石真敢騸了皮羊。
因此,儘管韓石被葛彪和胡三拿捏,但皮羊這種街溜子卻不敢和他正麵硬剛。
韓石不再理會眾人,要了一碟豆乾,一壺黃酒,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
他明白,在這窮山惡水的半匪之地,越落魄越不能示弱。
否則不用葛彪和胡三出手,周圍的刁民們就會撲上來把他撕碎。
環境特殊,什麼時候該苟著,什麼時候得露一下牙齒他必須得拎清。
胡三來了,他自然會躲到山上去。
葛彪為難他,他默默忍著。
現在葛彪沒有發難,胡三又不在,他需要趁這個間隙在鎮子上活動,豈能讓皮羊這種小混混騎臉?
若是一味的苟著,就真的成狗了,一條人儘可欺的喪家之狗。
店裡氣氛熱烈,幾杯黃湯下肚,眾人開始吹起牛皮。
各種信息在此彙聚。
“花貓、土狗和角蛇三人抓了隻獨角獐子,獐子還沒扛到坊市,就被縣城的武者買走了,三十兩白花花的銀子呐!嘖嘖嘖.....”
花貓、土狗和角蛇三兄弟是孫老刀之後,附近一帶最出色的獵人。
“要是我能抓到一隻獨角獐子,就可以給翠紅贖身了!”
虎子猛地灌了一口燒酒,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話說虎子,你不是打算找個黃花閨女嗎怎麼又想給翠紅贖身了?”老王神情曖昧的道。
醉香樓是鎮子上唯一的一家青樓,雖然檔次一般,但也不是苦哈哈們去的起的,柳樹巷半掩門才是窮人們的溫柔鄉。
“翠紅就是黃花閨女!”,虎子瞪大眼睛爭辯道。
眾人哄然大笑。
韓石默默的聽了一會兒,把豆乾、黃酒包好,又弄了點鹵肉去碼頭上找萬釗去了。
........
翻雲嶺。
一連七日,感應氣血遙遙無期。
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獲,他通過幻甲龍的幻甲之力,騸了大量野獸,積累了不少妖性值,可惜的是沒有捕獲到妖獸。
這一日,韓石再次把秘藥喝了後,嘗試了兩次沒有成功,便停下來。
這幾天逼自己太緊了,出去溜達遛達放空自己或許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