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回來了。
他那兒子胡嵩成功突破成為武者,胡三風風光光的舉辦了拜師宴。
拜師儀式完成後,胡就三迫不及待的回到鎮子上,籌備慶賀宴席。
現在的胡三風光無限,自然也沒人提和二大爺賭約的事了。
隻是,胡嵩並沒有跟著回來。
據說是在穩固修為。
如今萬事皆備,隻等胡嵩回鎮子就開席。
幾日後。
山道上,韓石扛著一頭馴鹿,腰間掛著三隻山雞走過來。
他現在的實力,應該可以偶爾售賣一頭馴鹿了。
主要是必須得籌銀錢為突破做準備了。
皂衣小吏遠遠看見碩大的馴鹿,頓時眉花眼笑。
“吆喝,今兒個整了個大貨啊!”
一隻山雞價值四十文,這頭馴鹿個頭不大,大約值四兩銀子,是山雞的近百倍。
“就收你一兩銀子吧,那幾隻雞子的錢就免了。”
小吏大方的揮揮手。
韓石也不多說,老老實實的交了一兩銀子。
等韓石走後,小吏快步走進酒肆,對正在酒肆喝酒的黑皮低聲耳語了幾句。
黑皮把碗中酒一飲而儘,快步出了酒肆。
交了錢,韓石扛著馴鹿來到草市,看守草市的大漢略顯驚異的看了他一眼。
找個角落坐下。
呼啦一下,圍上一群獵戶。
“石頭可以啊,整了這麼個大家夥。”
“石頭,把鹿鞭給我留著。”
“老王你看清楚了,這特麼是母的!“
“唉!再過兩個月就入冬了,我這幾天連個雞毛都沒摸到,冬天怎麼熬過去啊”
“誰還不是呢,凍死算逑了!”
眾人圍著馴鹿,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此地每年冬天的第二個月會進入“雪季”
每到“雪季”至少會連續下一個月以上的大雪,從無例外,曾經有過大雪連續下三個月的記錄。
山河冰封,鳥獸絕跡。
到時候若沒有足夠的柴炭、棉被、吃食,就是躲在家裡不動,也會凍餓而死。
每年雪季都會凍死餓死一批人,隻是數量多少的問題。
這裡的人在“雪季”到來之前,會竭儘所能的儲備柴炭、棉衣、棉服和食物以抵禦寒冬。
等大雪來時,把門一關。
能不能熬過去,全憑天意。
好似上蒼對殘酷“雪季”的補償一般。
雪停後,雪地上便會迅速長出大量的雪筍、雪菇、銀果等各種奇特植物。
還有雪雞、雪豬、雪羊、冰魚之類成群結隊的出現。
活下來的人,會迎來一場狂歡。
更神奇的是,若是大雪超過兩個月,每次雪停後,就會有幾個人莫名的突破成為武者,這些人被稱為“雪之子”。
“雪之子”可能是常年習武之人,還可能是從未練過武的婦人;可能是品行端正的賢者,也可能是惡貫滿盈的匪類。
總之,沒有規律可言。
每個人都渴望成為“雪之子”,畢竟那是難得的翻身機會。
撐過“雪季”的前提是自家底子厚,若是在入冬前不能捕獲足夠的獵物換成銀錢,沒有任何熬過去的可能。
隨著“雪季”即將來臨,取暖稅、除雪稅也要收了。
繳不上就會被抓去服徭役,逃避稅賦輕則流放,嚴重的要掉腦袋。
食物、雪季、稅賦,像一座座大山壓在底層苦哈哈們的胸口,讓人窒息。
這大山隨便一座壓下來,都能讓他們粉身碎骨。
這世道....太炸裂了!
草市上人多嘴雜,消息比酒肆流通還快。
胡三回來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韓石耳朵裡。
讓他心安的是,胡三那個天才兒子沒有跟著一起回來。
我就想好好修煉,怎麼就這麼難?
正思索間,葛彪帶著手下如約而至。
葛彪拍了怕韓石肩膀:
“石頭,我就說你弄妖屈才了吧?你就是個打獵的料,還是我老葛有眼光,哈哈哈....”
韓石心中一動。
葛彪拍上他肩頭時,掌心一股氣血之力直衝他周身經脈。
這是想陰死我啊!
看來胡三那兒子成為武者了,有些人上趕著巴結了。
已經一煉圓滿的韓石自然不會被這點氣血之力所傷。
他麵上不動聲色,連連點頭道:
“彪爺說的是,多虧彪爺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