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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幾十名黑衣勁裝,衣服上繡著狼頭的大漢把清水巷和醉香樓圍的水泄不通。
一名身材高大,麵容陰翳的中年男子俯身查看著鮮於明的屍體。
鮮於明胸口處一個暗紅色的掌印,掌印上一條條黑色紋路縱橫交錯向外散開。
一名留著山羊胡子的乾瘦老者上前一步,低聲道:
“幫主,是鐵掌門的三大秘傳之一赤鱗掌,一煉境的造詣,決計錯不了。”
中年陰翳男子正是老狼幫幫主鮮於烈,他大早上正摟著小妾睡覺,接到兒子鮮於明身死的消息就火速趕了過來。
“赤鱗掌...鐵掌門...”
鮮於烈喃喃自語.
山羊胡子老頭又道:
“修習赤鱗掌者雙掌粗大呈暗紅色,上麵一層紅色鱗片覆蓋,絕無意外,把人找出來不難”
鮮於烈點點頭向遠處人群中招了招手。
葛彪聽聞鮮於明死在鎮子上早就魂飛天外。
此刻看到幫主向自己招手,嚇得一個哆嗦,提心吊膽的上前躬身道:
“幫主。”
鮮於烈淡淡道:
“從現在開始,鎮子上隻許進不許出,把人都集中到碼頭上。”
說完,鮮於烈看向身邊一名頭發半白的捕頭:
“於捕頭意下如何?”
於捕頭猶如工具人般,麵無表情的點頭道:
“甚好,就按鮮於幫主的意思辦。”
葛彪領命而去。
鮮於烈轉身對山羊胡子乾瘦老頭道:
“王護法,去胡家把鐵掌門的那位高徒請來。”
說到“請”時,狠狠加重了音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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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上。
數千號人被集中到一處,所有人心中都惴惴不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整個碼頭鴉雀無聲。
韓石也站在人群中,他心中自然明白怎麼回事。
昨夜一掌拍死鮮於明後,他並沒有進翻雲嶺。
留在鎮子上更好,去了翻雲嶺反而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鮮於明,雖然和他沒什麼冤仇,但就憑他在鎮子上禍害的姑娘,造下的殺孽,韓石殺他毫無心理負擔。
既能為民除害,還能讓自己最大程度不留痕跡的擺脫困境,何樂而不為?
葛彪向身後的老者請示了一下,對手下道:
“手掌比正常人粗大一圈,暗紅色,有一層鱗片覆蓋的留下,但凡符合一個條件的便留下。”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沒有手的也留下。”
說完,葛彪轉身對河灘眾人高聲道:
“都放老實點!排好隊挨個過來檢查。”
數千人如一群待宰的羔羊,排著隊伸出手接受檢查。
韓石混在人群中,慢慢向前移動。
輪到韓石時,他老老實實的伸出手掌接受檢查。
手掌自然和常人一般無二,隻是手指頎長,和老獵戶們相比顯得嬌嫩了些。
數千人檢查完畢,隻有十多人手掌粗大,其它兩個條件沒有一人符合。
手掌粗大之人也隻是比正常人大一點,王護法親自檢驗後,不耐煩的揮揮手放這十幾人離開。
這種情況似乎早在葛彪意料之中。
鎮子上的人雖然大都在武館學過幾天三腳貓把式,但赤鱗掌這種鐵掌門不傳之秘,武館館主都不會,這些苦哈哈們怎麼可能會?
他轉向黑衣老者道:
“壇主,這些土包子不可能會赤鱗掌,整個鎮子上隻有胡嵩有這本事,肯定就是他乾的。”
李壇主眼皮微抬:
“哦?你這麼確定?”
葛彪略一沉吟道:
“壇主有所不知,前幾日,三少爺把胡嵩以前的相好帶走了,估計胡嵩記恨上了,這才悄悄下了狠手。”
李壇主冷哼一聲,似是對鮮於明的作為頗為不屑:
“胡嵩那邊,自有幫主親自處理,這些人再仔細查兩遍,沒有異常便讓他們走吧。”
嶺前鎮不大,且很難藏住人,老狼幫把鎮子裡外裡翻了幾遍後,便放開對鎮子的管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