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鮮於明月沒有主動攻擊自己,剛開始韓石直接忽視了她,還是鮮於明月的一句話點醒了他。
一直聽聞鮮於明月是漁陽城花家未過門的兒媳婦,花家底蘊深不可測,是漁陽城最頂尖的勢力之一。
萬一要是讓鮮於明月活著回到花家,而花家再有什麼手段,能從鮮於明月的敘述中追查到自己身上。
那就要發生打死小的來了老的這種鬨劇,糾纏不清,想想都頭大。
要麼不動手,動手就要斬草除根。
韓石心中暗自警醒。
滅殺了鮮於明月後,他掃視一圈,院子內再無一個活人。
放下心來,韓石伸手在鮮於明月身上摸了兩把,隻摸到一些金葉子。
然後摸了摸蛇花陰,正準備繼續,院門處傳來了喊叫聲。
韓石放棄摸屍,迅速起身朝後麵奔去,幾個起落消失不見。
大堂後麵近百間屋子錯落有致,偶爾躥出一兩個身影在尋摸著什麼。
韓石在一間青石樓閣前停下來,樓閣三層高,門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
藏經閣。
韓石看左右無人,閃身進入樓閣。
樓閣內一排排木架子,隻是都已被翻的亂七八遭。
韓石翻找一會兒,沒發現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搖搖頭準備離開。
走到一樓時,腳下氣血之力透出,竟然隱隱傳來回音。
空的?
韓石一愣。
來回走了兩步,確認了一下位置,抽出背後銅鐧。
一鐧砸下去,地板上露出一個洞口,一條青石鋪就得階梯蜿蜒向下。
韓石放開五感,在洞口處仔細探查,裡麵沒有什麼動靜。
老狼幫都要覆滅了,應該不會還有什麼大高手躲在這裡不出來吧?
想了想,韓石拾級而下。
階梯兩側掛著幾盞銅燈,越往下越潮濕。
一陣腐爛發黴的氣息撲麵而來。
走了莫約五六十步,來到階梯儘頭。
不遠處,一扇厚重的鐵門呈現在眼前,鐵門上有一個書本大小的小窗戶。
這竟然是個密牢?
韓石想了想,拿出匕首把小窗口上的鎖頭切開,往裡一看。
頓時愣住,臉上神色複雜。
隻見牢房裡用鐵鏈鎖著兩個人,一個二十多歲,鼻翼處有顆黑痣,一個四十多歲,滿臉麻子。
胡嵩和胡三!
這對父子竟然沒有死,一直被老狼幫關在這裡。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兩人身上血跡斑斑,琵琶骨被鐵鏈穿著,顯然沒少吃苦頭。
韓石略一思索,斬斷鐵門鎖頭,緩緩走了進去。
牢房牆壁上血跡斑斑,各種刑具一應俱全,爐子上烙鐵還在燒著。
聽到開門聲,胡三有氣無力的抬頭看了一眼。
見來人是個麵色黝黑的陌生中年男子。
鐵門上鎖頭落地,胡三看得清清楚楚。
顯然,來人是硬闖進來的。
胡三大喜,渾濁的眼睛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聲音急促的道:
“這位好漢,救我們父子出去,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胡嵩也知道救星來了,忙不跌的跟著求救。
韓石皺眉道:
“你們為什麼被關在這裡?不說實話就死在這裡吧。”
胡三聞聽此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
“老狼幫非說嵩兒,哦!也就是我兒子從鮮於明身上拿了一塊什麼金帛,日日逼問我們。”
“什麼金帛?你們究竟拿沒拿?”
韓石故意問道。
“拿什麼拿?!我們這輩子都沒見過什麼狗屁金帛,這個天殺的鮮於明,死了都不省心,八成是給了哪個娘們兒。”
胡三邊哭邊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