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怎麼好意思讓老弟破費呢?”
“老陳你這話就見外了,這段時間多虧你關照,還沒好好感謝一下呢。”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
夜晚,漁陽城的喧囂更勝白日。
金水河兩側燈火通明。
岸邊樓閣的燈火映照在河水中,猶如碎金在水中搖曳。
瀟湘樓是金水河上最有名的幾座青樓之一,陳鬆一年到頭都舍不得來幾次。
一間雅閣內。
韓石和陳鬆相對而坐,身邊圍著兩名舞女,身形扭動間,不經意的露出一片雪白,晃得人眼暈。
“爺,奴家伺候您喝酒。”
一名舞女給陳鬆倒了杯酒,柔弱無骨的身子順勢倒在他懷裡。
“哈哈哈.....好好好....”
陳鬆不知是不是把韓石下午送給他的妖獸卵兒吃了,整個人顯得很是興奮。
酒酣耳熱之際。
韓石舉著酒杯,對身邊的姑娘不管不顧,雙目看著窗外河水,目光憂鬱,一聲長歎。
“韓老弟,這是有心事?”
陳鬆攬著懷裡的姑娘,一臉關切的問道。
畢竟,今晚可是眼前這位花錢,他必須得關心關心。
“沒事,沒事,老陳喝酒。”
韓石打著哈哈,嘴裡應付著,把身邊的姑娘往外推了推,眼神中的憂鬱擔憂之情卻怎麼也藏不住。
“韓老弟,想藥姑娘了吧?”
陳鬆人老成精,看韓石一副少年情深的摸樣兒,自以為看穿了韓石的心思。
“藥姑娘在一線天屢立戰功,前途不可限量,韓老弟就把心放肚子裡吧。”
斬妖衛在外行動,傷亡戰績等都會第一時間傳回第一院登記造冊,以便日後論功行賞。
這些都算機密,不能隨便透漏。
前陣子韓石向他打聽藥白芷的信息,讓他委婉回絕了。
看來這小子賊心不死,請自己來這麼奢華的地方,原來還是為了藥白芷。
看在銀子和姑娘的份上,陳鬆便籠統的提了一嘴,也算不上泄密。
同時,他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隻是為了這事,還算好說,可以放心喝花酒了。
“啊?這......”
韓石聞言,先是大喜,過了一會兒臉上憂色更濃。
“老陳,不瞞你說,我和小芷青梅竹馬......”
韓石狠狠灌了一杯酒,開始訴說自己對藥白芷的一往深情,說到最後,雙目通紅,聲音哽咽。
“可是...可是.....我說到底隻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騸匠,本就配不上小芷,現如今小芷就如一隻白天鵝,我還不如一隻癩蛤蟆呢。我們倆終歸是沒有結果的,知道她很好,我就滿足了......”
說著說著,韓石不住的搖頭,開始低聲抽泣。
“韓老弟,切莫妄自菲薄,你最近不是在和李老學煉丹嗎?聽說李老對你很看重。”
陳鬆有些頭大,趕緊出言安慰韓石。
韓石在牧妖院和李老頭學煉丹不是什麼秘密,自然瞞不過陳鬆。
“李老?哦,那個瘋老頭啊,跟他學煉丹頂什麼用?學成他那樣也不過就是一瘋老頭而已.”
韓石連連搖頭,不斷歎氣。
“瘋老頭?”
陳鬆一臉古怪的看著韓石。
想了想,陳鬆壓低聲音道:
“嗬嗬......也就你韓老弟你敢這麼說,真是身在寶山而不自知啊。隻要你抱緊李老這棵大樹,日後,你和藥姑娘誰是癩蛤蟆還真說不準。”
正點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