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迎麵屋頂上的女蛾,突然縱身一躍,騰空跳了下來,落到了街道中心,開口道:“馬太婆,我們今天既然來了,你總要給個說法。前天晚上在距離你們馬莊不遠的廢棄道路上,我們有八位同伴被殺死了,你這件事,你怕是脫不了乾係。”
馬太婆搖搖頭道:“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天蒼冷冷道:“白天我已經給你看了監控,如果我沒有猜錯,那被監控拍到拋屍的兩個人,就住在你隔壁。”
他說到這裡,突然提高聲音,斷喝道:“破門!”
隨著他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幾個白帽男子出手,朝著馬文和馬武居住的地方衝去,“砰”地巨響,這兩扇木門承受不住他們的撞擊,很快就被撞得脫離門框,飛進屋內,砸碎了屋內的東西,發出了劈哩啪啪的混亂聲響。
馬文馬武居住的房門被他們撞開了,緊跟著,幾個白帽男女進入屋內,開始搜查他們下落。
馬太婆隻是站在門口,默默看著,她神態很冷靜,似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正在這時,一聲慘叫響起,一個剛剛闖進馬文屋內的白帽男子身子往後倒摔出來,重重摔倒在街道的青石板上,眾人看到他的胸膛處裂開一條巨大傷口,連裡麵的內臟都隱約可見,有大量鮮血如噴泉般的湧了出來。
這傷勢太嚴重了,對於人類來說,基本上就是致命的。
這白帽男子倒在地上後,身體微微掙紮了兩下,裡麵有內臟在往外湧出,很快,就有一個身影從這重傷的身體裡掙紮了出來。
這身體的傷勢太重,好在裡麵隱藏的意念體沒有受到傷害,但不得不舍棄這具將要重傷死亡的身體,這脫離出來的意念體,渾身赤裸,是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
當然,這並不代表他曾經死亡的時候就是二十來歲,而是經曆了四十九天的結蛹期,一旦化為成蟲,就將恢複到曾經的年輕模樣,就如同紀野,雖然死的時候一百零一歲,早已衰老不堪,但現在的意念體卻是年輕時候的模樣。
隨著這白帽男子突然遭受重創,剛剛衝進去的幾人又迅速退了回來,他們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死死盯著屋內。
卻見馬文的屋內,響起了嗦嗦聲響,然後,一個白晃晃的人形,正在搖搖晃晃,往外走出。
這走出來的人形,竟是一個用白紙紮成的紙人,手裡拿著一柄同樣用紙紮的大刀,此刻的白色紙刀上,正在往下滴淌著鮮血。
剛剛那一刀將白帽男子胸膛都幾乎完全剖開的人竟然會是這個用白紙紮出來的紙人?
滿場的白帽男女,都瞪大眼睛,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是什麼鬼?”蝶姐倒吸一口冷氣,感覺背脊有些發涼,這馬莊,有點古怪。
正在這時,突然另一邊傳來了充滿驚恐的聲音。
“這是……什麼……”
隨著這聲音,眾人紛紛扭頭看去,卻見剛剛那被開膛破肚的白帽男子,因為身體將要死亡,隱藏其中的意念體已經擺脫了這具身體,正懸空立在這倒在地上不再動彈的身體之上,而此刻,他卻滿臉驚恐,像看到了什麼世上最恐怖的東西,抬頭朝著天空上看去,雙手在不斷朝著虛中抓去,渾身扭曲,看起來像在極力掙紮著。
他一邊掙紮,一邊發出恐懼的尖叫,但是眾人卻什麼都看不到,也根本不知道他在掙紮反抗什麼。
就算強大如天蒼,也皺起了眉頭,隻能看到四周籠罩在淡淡的雲霧之中,這雲霧是意念能量,對於他們意念體來說,隻有益處,不會有壞處,更不會傷害意念體。
“到底怎麼回事?”天蒼也忍不住了,發出威嚴大喝,一雙瞳孔猛地放大,他開始發動特殊能力,想要用複眼看個究竟。
正在這時,四周籠罩著的雲霧中,突然湧出波動,這些雲霧彙聚到了這在掙紮處於意念體狀態的男子四周,而這男子的意念體,就像冰雪遭遇到了陽光,竟然在融化,很快,原本渾身赤裸的他就無法再保持人形,他的意念體,就像雪糕一樣的融化了。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對他們來說,身體的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意念體的消失,那才是真正的魂飛魄散,那才是真正的死亡。
一直對今晚行動有些不滿的文哥,原本隻是帶著八名屬下,遠遠看著這邊,他對於天蒼小題大做調來他們“弓弩隊”,心裡有些不爽,但此刻,他心頭的不爽化為詫異,緊跟著一揮手,立刻帶著八名屬下,迅速接近這裡。
他開始意識到了今晚的情況有些不尋常,天蒼借調他們來,應該是真的碰到了厲害角色。
隨著他們迅速接近,那八名屬下立刻端起手上的強弩,其中四張強弩對著馬太婆,另四張對著那剛剛出現的詭異紙人。
這紙人像被一種無形力量控製,搖搖晃晃出門,手裡持著那滴淌鮮血的紙刀,突然轉身,朝著馬太婆的方向而來。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