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7等於幾?”
“彆!彆!啊——!!!”
朱子義兩條腿的膝蓋骨都被敲碎,用他自己的刀鞘。
沒有理會趕回去通風報信的銅鑼,寧子期踩著朱子義的臉,用刀抵住他的琵琶骨,法力灌輸下,延伸出的三寸刀芒已然貫穿,聽著朱子義的陣陣哀嚎,寧子期心中波瀾不驚,武夫的生命氣息驚人,這種程度的皮外傷養個幾天就能好,真正讓他如此慘叫的其實是他刀芒上覆蓋的一層火焰,這專燒惡孽的火焰正以他的元神為燃料寸寸侵蝕他的肉身。
“叫,再叫。”刀鋒凜冽,削鐵如泥,寧子期稍一轉動,透出的刀氣輕而易舉的將朱子義握住刀身的手指削得齊根而斷。
“殺了你,我要讓我爹殺了你!”肉體上的疼痛遠不及心靈上的創傷,失去了雙手的自己再也不能握刀,他知道他廢了。
“看來你舌頭也不想要了。”用刀背在朱子義腰部輕輕一拍,暗勁透著皮膚滲入,敲打在椎骨上,伴隨著一道鮮明的骨裂聲,朱子義再也沒了動靜,在地上張著嘴哼哼的出氣。
這一刀徹底斷絕了他晉入銅皮鐵骨的希望,自此之後,氣血一散,想要補回來可就難了,更彆說他現在就是一個漏鬥,氣機流失的速度絕對比他補充的要快,他能保住現有的境界不掉都算他口中的金鑼父親舍得花錢。
收起長刀,寧子期嫌棄的把人踢到一旁,走到圍觀的人群麵前,人們很自覺的讓開一條路,寧子期“切”了一聲大搖大擺的離開,朱子義的銅鑼跟班見到這殺星走了,這才不再裝死,急匆匆的上前查看朱子義的狀況,越看心裡越涼,這個情況,他們怕不是要給朱金鑼殺了給他兒子陪葬!
從城門回到外城,寧子期並沒有返回客棧,那個回打更人衙門報信的銅鑼差不多已經到了,朱子義那個金鑼父親肯定是會來找自己麻煩的,到時候肯定要動手,從兒子的脾氣就能看出他爹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寧子期並不認為那金鑼會在意平常人家的死活,但他不想殃及無辜。
沿著皇明大街漫無目的的走了許久,在運河旁止步,臨近冬日,氣溫下降不少,運河上進出的船隻比起夏日少了不少,除非是各大商戶的大船,不懼河麵結冰,還有的都是些運送水產、水果的貨船,因為氣溫降低,食物更好儲備,宮裡的貴人們又大都對水果喜愛,外地的客商就趁著冬日獻上瓜果,以祈求一個成為皇商的機會。
“喂,你怎麼還在城裡,還不快跑?”
一道好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寧子期轉身看去,是一個樣貌平平的貴婦人,她身後不遠處是站著兩排黑甲衛士,從身上的氣勢來看,都是軍中悍卒。
“我為什麼要跑?”寧子期好奇的問道。
“你剛剛在城門口打的銀鑼叫朱子義,他爹是打更人的金鑼朱陽,等下被他爹抓到了,他會把你的皮給扒下來。”慕南梔努力恐嚇道,見眼前這男人什麼表情也沒有,頓時焦急起來:“我說的是真的,你再不跑,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