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們天地會的口號嗎?”寧子期似是隨意的問道。
“口號?”許七安仔細想了想,當時加入天地會時不就是口頭答應就算數的嗎,哪裡來的口號,難不成是金蓮道長沒有告訴我?
“地震高崗,一派溪山千古秀。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
“臥槽?”一聲國粹出口,許七安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一個上午的時間,足夠寧子期了解到許七安近來的一些消息,譬如說他在司天監傳授的“煉金術秘籍”,再譬如說在教坊司裡流傳已久讓浮香身價大漲的《影梅小閣贈浮香》。
“老鄉啊。”許七安麵上笑意滿滿,心底裡卻是留了一份心眼。
畢竟老鄉見老鄉,到底是兩眼淚汪汪還是背後打黑槍,這都有待分說。
君不見,多少在國外留學的學子,好心好意幫助自己的家鄉人脫離困境,卻被這所謂的家鄉人眼紅背刺。
知道許七安不會輕易相信自己,這種專修氣血不通元神的武夫,心思在他精神領域的探知下一覽無餘,寧子期也沒有多想,這是人之常情,一個突然出現的家夥一語中的,說穿了你內心深處最深層次的秘密,沒有當場失態就算得上沉穩了。
“好了,閒聊到此結束,如果有什麼麻煩可以來找我,金蓮道長差不多也快回京城,到時候直接地書碎片聯係。”
“好。”許七安點頭同意,他現在心思太亂,繼續聊下去意義不大。
“許郞,你這是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浮香在門口等待許久,見寧子期離開,這才敢迎上來關切看起來心不在焉的許七安。
“沒事,就是心裡有些亂。”許七安很自然的把頭埋進浮香盈盈一握的胸懷裡,他現在頭疼的很,急需沉入母巢安慰一二。
“還能使壞,看來是沒事。”浮香鬆了口氣,抱住許七安的頭,不過見情郎如此癡迷自己的身體,她心裡也是由衷的歡喜。
沒過多久,腳步聲匆匆傳來,是浮香的侍女梅兒,她麵色怪異地看向姿勢奇怪的許七安和自家娘子,說道:“娘子,幾位花魁都來了...…”
“什麼”明硯失聲驚呼,許七安也抬起頭。
他耳廓一動,聽見了鶯鶯燕燕的笑談聲,再過一陣,一群打扮花枝招展,但不顯妖豔的高質量美人魚貫而入。她們有的嫵媚多情,有的妖冶熱情,有的含蓄如大家閨秀,有的柔弱似黛玉妹妹。
風格各種各樣,總共七人。
但不管身段還是容貌,都稱得上是拔尖的美人。
“見過許公子~”花魁們站成一排,欠了欠身,嗓音悅耳動聽。
“賤貨!”浮香暗戳戳的罵道,一手一個把想要擠到許七安身邊的花魁們撥開,露出標誌性的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