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再說吧……
寧子期回到驛站時,薑律中、張巡撫和一眾銀鑼銅鑼都圍在許七安房間外麵,但他們都沒有發出一點動靜,每個人表情都激動的很。
“怎麼了?”寧子期元神傳音問向薑律中。
“寧宴要突破了。”薑律中同樣以元神傳音回答道。
房間裡,許七安緊閉著雙眼,元神就像乾涸的池塘一般,但每當他撐過這個極限,泉眼中又會湧出新泉,直到再次乾涸,又再度有新泉湧出,如此反反複複,周而複始,他的元神之力在這一乾一盈間突飛猛進,許七安逐漸理解了煉神境向死而生的含義。
不眠不休的壓榨元神,許七安並沒有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周圍的景物逐漸變的清晰起來,先是房間裡的裝飾、綠植,再到房間外焦急等待著的打更人們,他們臉上的表情他似乎都能看得到,清晰無比。
怎麼有種我是要生孩子的孕婦,外麵那些都是我的家屬的即視感,
許七安在心裡默默吐槽著,行動上卻是在試圖操控這股他並不熟悉的元神之力,一寸一寸向四周延展,傳回的畫麵也逐漸清晰,畫質一步步從270P到480P再到720P。
嗯,這是張巡撫,年輕時應該也是個不弱於我的美男子,這是薑金鑼,咦,怎麼感覺他發現我了,還有宋廷風和朱廣孝哥倆個,這一臉便秘樣,等我出去一定要好好嘲笑他們,還有這……臥槽!瞎了瞎了!
灰蒙蒙的世界裡,許七安來到一座小廟,廟裡盤坐著一個俊秀的年輕和尚。
“神殊大師,伱怎麼醒了?”許七安問道。
“察覺到熟悉的氣息,不由自主的就被喚醒。”神殊和尚眉眼祥和,看向許七安的眼神中卻有些驚訝:“沒想到,你能做到這個地步。”
“哪個地步?”
“你對武夫體係了解多少?”神殊和尚麵帶微笑。
許七安想了想,道:“勥烎菿奣?”
神殊大師表情微微一頓,像是沒聽見,淡淡道:“武夫錘煉自身,以人力對抗天地之力。這個“身”不單是指肉身,精氣神三者是一體的。”
你這臭和尚都不會接梗,不好玩……許七安恍然的點頭:“所以,大師即使被封印在桑泊五百年,元神依舊不滅,便是此理?”
這才合理嘛,如果隻是錘煉肉身的話,那武者的短板也太明顯了,像道門這種專修元神的體係,豈不是分分鐘可以奪舍武者?
神殊和尚頷首,“但三品之下,武者以打熬肉身和吐納練氣為主,唯有七品煉神境是錘煉元神。”
聽到這裡,許七安猛的意識到不對勁,既然精氣神三者比例相等,為何隻有七品這一個品級錘煉元神?
“你現在知道煉神境的重要性了吧。”神殊和尚講解道:
“尋常武者煉神,隻是初步摸索到極限,此為下等。在絕境中不停的突破極限,此為上等。
你在這個階段打下的基礎越紮實,將來到了高品,你的底蘊越深。
如今你的狀態,就是上等中的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