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剪衣服上的標簽一邊問道,“知道胡玉芬跟李豔玲為什麼走嗎?”
“聽見你說了,是鐘曉紅給他們介紹的,姐,鐘曉紅是誰啊!”
“我今天就跟你說鐘曉紅是誰,她跟喬宇在大學便好上了,現在他們已經領證了,而且馬上就要回老家辦婚禮了。”徐靜思說的很平靜,就像是在講訴彆人的故事一樣,“偶然的一天,她來店裡吃飯,知道了這是我的店,便開始使壞,先是跟桂芝嫂子說有好工作,又蠱惑了店裡的人,胡玉芬跟李豔玲是真的離開了,其他人選擇留下觀望。如果那幾天大家都走掉,那咱們的店隻能關門,知道嗎?”
徐飛聽著姐姐的講述,臉上的顏色漸漸的變白,最後變得全是氣憤,“姐,你為什麼不早跟我說!”
“我現在跟你說也不晚,”徐靜思看向他,“你現在知道了,打算怎麼辦?”
“我”徐飛語塞了,然後憤憤的說道,“我去揍她一頓,反正不能任由她這麼壞下去!”
徐靜思追問,“打完之後呢?”
徐飛語塞
“我告訴你我怎麼做的,”徐靜思拿起衣服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先去了她們單位告訴她們的同事,她是破壞彆人家庭的第三者,然後我又給她領導寄了譴責信,告訴他鐘曉紅個人作風有問題。目前,鐘曉紅那邊沒什麼動靜,估計是她領導還沒有收到,如果下去五天之內還沒有動靜,那我就再寫,寫的整個郵政係統人儘皆知!像這種單位會非常注意個人影響,”說到這裡她微微一笑,“那她的升遷估計就難了,最好胡玉芬他們再去鬨一鬨,效果會更好!”
徐飛不可置信的看著徐靜,他有些不相信這話是自己姐姐的口中說出來的!
徐靜思將衣服放進了盆子裡端了起來,看徐飛,“覺得我可怕,是嗎?”
徐飛攥著拳頭看著姐姐,不知道該說什麼,但真的他點了點頭!
徐靜思端著盆子一邊往外走一邊反問,“那我該什麼都不做,等著鐘曉紅來把所有的人都弄走,然後咱們的店關門?”
徐飛猛然一怔,隨即說道,“不可能關門的啊!”
“怎麼不可能,沒有人服務、沒有人做飯,誰還上門來吃?就算有你有我,我們倆累死一天能接待多少顧客?夠房租嗎?什麼時候能回本,我們還要不要生活?”
徐靜思一連串的反問,讓徐飛啞然,“姐”他喊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來榮寧市一直都是渾渾噩噩,忽然有一天我幡然醒悟,開始反思。那時我想我跟喬宇根本就不應該結婚,他的人生因為父親的事情跟我綁定在一起這不公平。所以我答應了離婚,但是為了跟娘有個交代,我向他提出要五百塊錢的補償。他同意了。徐飛你記住一句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哪怕是再缺錢也不能狗急跳牆做出錯誤的事情來。他用廠子裡的材料接私活,就是他走錯的第一步。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開始憎恨我,因為他覺得他的悲劇都是因我而起。那時候他被廠裡發現了,要被送到派出所”
徐靜思從喬宇接私活要被送到派出所講到被陳思鵬設局必須拿五百塊錢而不得不與付洪生硬抗,從喬宇獲獎得了五百塊錢的獎金到他跟她要兩百塊錢才離婚,從陳思鵬、葉欣然講到了崔榮、崔莉莉講完了,衣服也洗完了,她將衣服擰乾扔在盆子裡問徐飛,“還覺得我可怕嗎?”
徐飛哽咽著搖頭,“姐,我”
徐靜思語重心長的說道,“姐跟你說這麼多,隻是想讓你明白,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能看表象。大家立場不同,當然都認為自己是對的,我們做事隻堅持一個原則就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徐飛握著拳頭,重重的點頭,“姐,我都記住了!”
其實徐靜思還想跟徐飛說的更多,但是算了,慢慢來吧,這些道理,自己不也是經曆了萬千磨礪才悟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