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們和老頭之間存在一段距離，李樂平看著盧盛開口道：“你也是挺耿直的，一千塊，說給就給了？”
“what？”盧盛瞪大了眼睛，這才察覺到李樂平正在用看大怨種似的眼神看著自己。
“不是你讓我掏錢的嗎？”盧盛咬牙切齒地回想起李樂平朝他勾手的動作。
“你誤會我了。”李樂平聳了聳肩，“我的意思是讓你給那老頭一點顏色瞧瞧，讓他老實一點，隻是我沒想到，你這麼善良，被人坑了這麼多錢後，還在想著替人算賬。”
“既然如此，我也就隻能配合你的表演了。”
“我特麼。”盧盛隻感覺胸口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看了看李樂平，再想一想人家的身份和人家身上的黃金手槍，他隻能是擺著一副“有苦說不出”的表情，就這樣走了一路。
在老人的引導下，二人尾隨其來到了一條河流處。
此刻已是黃昏時分，河麵清澈、平靜，落日的紅霞映射在河麵上，附上了一層妖豔和詭異。
泛紅的水麵，似乎隱藏著什麼看不見的東西。
一切都很平靜。
但這種平靜卻讓李樂平心中有些不安。
此刻的河邊已經聚集了幾十個村民，青石村就這麼大，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那就是一傳十，十傳百。
他們環繞在司機老趙的周圍，每個人眼中流露出的情感都有所不同。
恐懼、惋惜、悲傷……
至於司機老趙則是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他的麵前似乎躺著什麼，那是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身上披著厚實的外套，往常時，這件外套可以驅寒避暖，可是一旦掉進水裡，吸了水的外套就會變成累贅，厚重的外套會將落水之人害死。
盧盛個子高，一米八五的身高使得他不用擠進人群就能看到老趙和他懷裡已經死去的小孩。
“嘔……”
看清那個死去的小孩後，盧盛隻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從胸口處吐出來了。
李樂平走近一看，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這個溺水的小孩被撈上來後已經被水泡得發腫了，整個人像是肥大了一圈似的，看上去非常惡心，膚色也變成毫無血色的慘白。
“不對勁啊……”李樂平退出了人群，有些懷疑道。
“咋了？”盧盛看向他道。
李樂平朝老趙那邊揚了揚腦袋：“你看那小孩，發白發腫的跡象，我看不像是才淹死不久的。”
“咦？”他這麼一說，盧盛也意識到了不對。
踮起腳往屍體的方向看了看，小孩子的屍體被一層厚實的外套包裹著，隻是渾身泡白發腫的模樣格外瘮人。
“你的意思是……這河裡有不乾淨的東西？”盧盛明白了李樂平的意思，離開人群一段距離後，他悄聲道。
“不知道，要不你下去看看？”李樂平建議道。
“哥們兒，你這就彆跟我開玩笑了，這河裡要是真有鬼，我下去不就是著了它的道嗎？”盧盛道。
李樂平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地走到了河邊。
屍體是在這附近被撈上來的，也就是說那個小孩也就是在這附近掉進河裡的。
先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