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曄笑著問,如同看戲的老
狐狸,意猶未儘,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自是去的,我還要感謝一下姐姐,不然我都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家,而且······還能得如此好的一段姻緣。”
寧相差點一個巴掌甩過去,衝上去罵上一句賤人!
然而,他不能
臉色青紅交加,分外精彩
最終小聲哼哼,帶著沈氏走了,上了來時的馬車。
所有人都離開了,蕭曄諱莫如深地看著懷裡的女子,骨頭真硌人,一點也不舒服。
他的手也放開了寧瀟瀟的肩,轉身回了馬車。
寧瀟瀟回神,看了看城門,終是轉身跟了上去,在蕭曄身側問道;“王爺,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有,你會說實話嗎?”蕭曄回得漫不經心
寧瀟瀟頓了頓,跟上蕭曄腳步;“日後大仇報,自會向王爺告知,絕不會連累王爺。”
蕭曄冷哼,上了馬車;“那就是現在不會說了,既然如此,本王能幫你的就到此,今日的戲,本王看得很開心。”
“本王期待你晚宴的表現!”
黑色馬車揚長而去,徒留下滿地煙塵。
寧瀟瀟隻能拖著疲憊的身體,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回去。
好在,蕭曄還有些人氣兒。
跟在他身側的侍衛,暗一騎著馬返程而來,到了她跟前下馬,恭敬道;“姑娘,我家王爺說,姑娘不在乎名聲,王爺還要。遂在彆院安排了人,姑娘可自行去彆院,那裡有準備姑娘需要的。”
“多謝!”
暗一走了,彆院位置她知道大概方位。
想著便自己尋去,一路上,看著她的人不少,指指點點,說什麼的都有,但是無人認識她是誰,她也不甚在意。
墨黑的大氅將她包裹得嚴實,隻露出一張白淨不施粉黛的臉,隻是臉色過於蒼白無色。
瞧著,倒是想被人剛糟蹋過後的失魂落魄。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身後一直跟著幾名侍衛,幫她擋去了不少心懷不軌的人。
或許是知道的,隻是寧瀟瀟無暇去管。
原身十年未回京,而她七年
變化其實很大,比之前更繁華了,多了許多她未見過的。
從前的她,也沒出宮幾次,但記憶卻是很深刻,因為那是她為數不多的出宮。
“真美啊~~”
寧瀟瀟忍不住感慨,不知不覺就到了最大的酒樓,醉春樓。
那是一位故人開的,似乎隻因當時的一句玩笑,卻不想真的開了,生意還如此紅火。
她很餓,卻沒有半分想進去瞧上一瞧的心思。
不知走了多久,她到了彆院。
寧瀟瀟一怔,多少有些意外,牌匾上寫著《春居客》,是她的字。
那是在她十歲那年在張太傅家中,為了解決當時窘迫而寫。
字跡說不上好看,甚至是有些幼態,真不知道是誰,審美如此惡俗,竟然做了牌匾。
寧瀟瀟嫌棄得不行,皺眉進了府。
一老仆人早已在門口候著,見她來了,微微一躬身;“老奴姓桂,姑娘可喚我桂嬤嬤,府中如今就我一人,往後姑娘需要什麼儘管吩咐我。”
寧瀟瀟一路被帶著進去,彆苑並不大,三進院子,該有的倒是都有,也是應了那句《春居客》。
裡麵種植的許多春日才會開花的果樹,而今不過才秋末,並無可看的。
除了一院子枯黃,彆無其他。
“你家王爺,有來過這裡住過嗎?”寧瀟瀟忍不住好奇,那樣冷漠的人,會喜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