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雲南王回京風波不小
該按理說白日裡早該將城門處發生的事傳遍大街小巷了
然而內城熱鬨繁華依舊,閒談八卦也不少,卻沒有一件事是關於雲南王及相府的。
酒肆一間包廂中,幾位穿著不凡的公子哥,就著樓下風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聽說新開那家南風館裡的小館兒有以前被貶職一大人的兒子在其中,這長相嘛!那是清新脫俗,美不勝收啊~~”
“要不到了晚上我們去瞧瞧?”
“我可沒有好男風的癖好,不過今晚倒是可以去教坊司敘敘,那花魁許娘子,腰肢細得呦~”
說話的男子,想到了某些畫麵,吸溜了下快流出的口水,神秘兮兮地又道;“我聽我父親說,許娘子曾經是某位公主的玩伴,前幾年不知何緣故,突然被······”
那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聲音有壓低了三分;“女眷是留下了,但是男的無一活口,慘哦~~~”
“你怎麼知道如此多的小道消息,你父親究竟是何官職?”
男人剛想說,想了想又閉上嘴,哼笑了聲;“怎麼,忘了這兒的規矩,不問出處,不問家世。這兒的後台可硬著呢,你想挑戰一下?”
那人尷尬的笑了笑,嘀咕了聲;“你不說,我們不說,誰知道!!”
眾人又談笑著說著其他,不再繼續先前的話題。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寧瀟瀟太疲憊了,自己居然在木桶中睡著了,原本洗了烏發已經乾了。
一絲涼意襲來,寧瀟瀟抖了抖身體,擰著眉起身。
屋中昏暗,夕陽最後一絲陽光斜斜打在梳妝台邊。
寧瀟瀟苦笑著,將自己收拾妥當,出了院門,在大門處看見了站著的桂嬤嬤。
“嬤嬤,馬車來了嗎?”
“姑娘,還未曾,不知姑娘可否餓了,老奴做了些糕點,若不嫌,可先用些。”
桂嬤嬤手中拿著栗子糕,依舊是很客氣的笑,但又不會讓人感覺到不適!
“嬤嬤好意,我心領了。”寧瀟瀟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隨後又覺不妥,補了句;“我不餓,嬤嬤彆多想!”
“無妨”
相顧無言,好在兩人並未站多久,噠噠的馬蹄聲從巷子那頭轉了進來,燭火昏黃,倒是讓人瞧不真切。
隻是能感覺到厚重
待到近前,瞧見馬車後,寧瀟瀟有些驚訝。
“上來!”
蕭曄就在馬車中,並未出來,淡漠的聲音悠悠地傳了出來。
暗一抱劍而立,對著寧瀟瀟一點頭,而後便看向其他地方。
馬車裡比外麵亮堂許多,蕭曄椅塌坐著,手中拿著書,瞧見她進來也沒抬頭。
空間大,並不閉澀,寧瀟瀟坐在了離出口最近的一個角落,微微合上了眸。
其實馬車內部裝潢得很豪華,好幾顆夜明珠就隨意地擺在馬車四周,除了這些還有收納的小櫃子,茶具,甚至白日裡可以下棋。
但寧瀟瀟一點也不驚訝,甚至十分平靜。
蕭曄嘴角勾了勾,越發有意思了········
皇宮中燈火通明,參加宮宴的基本都是四品以上在京官員及家眷,帶著妻女或者兒子進宮。
馬車來來往往,或低調或高調,無不例外都早早地進了皇宮。
不成文的規矩,宮宴之前,還有小宴,那便是女眷去皇後那裡請安吃茶說會兒話,大臣們則是去皇上那去請安順便談談近期一些大事。
蕭曄他們進宮已經晚了,宮宴早已經開始,但主角未到場,誰也不敢先動。
主位上皇後皇上太後,甚至是寧妃都還沒有來,而雲南王座位上也是空的。
宮道上雲南王的馬車緩慢地行駛著,這進皇宮的路上暢通無阻,甚至連暗一帶著劍也能明晃晃地進宮。
下了馬車後,蕭曄在原地等著寧瀟瀟,瞥了眼她穿的衣裙,嫌棄地說了句;“好醜!本王缺你衣服了,怎的還是一身白,看著就跟送喪一樣!”
寧瀟瀟今晚穿的衣裙也不能說是全白,而是那種粉白色的衣裙,隻是夜色濃重,看不出而已。
但這毛還是得順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