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伺候的婢女就有好幾個,甚至還有彈曲子的。
寧瀟瀟一入內就不由嫌棄地彆開臉,真是不忍直視,明明在不久前,兩人才那樣過。
轉頭,又搞這些。
琵琶聲,悠悠揚揚傳來,很熟悉。
寧瀟瀟猛地轉頭看去,一人坐在簾子後,朦朦朧朧,看不真切,但那身影很熟悉。
不等她去看,蕭曄抬眼看了她一眼;“怎麼,你對琵琶感興趣?”
寧瀟瀟可還記得自己如今的身份,躬身懟了回去;“王爺,聽說今晚會有特彆節目,王爺確定要此刻聽琵琶?”
“哦~是嗎!”
身側候著的管事媽媽笑道;“哎呦,這位小哥很是眼生啊,不知是不是王爺您帶的,消息的確是靈通。不過,今晚的特彆節目其實也是許娘子表演的,不過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她所跳的舞也是不錯的。”
“不知,媽媽可否讓許娘子出來見見,小的很是好奇。”寧瀟瀟故意壓低嗓音,隻是在管事媽媽眼裡,一眼便知兩人是怎麼回事。
遂曖昧的看了眼蕭曄,嬌笑著回了句;“許娘子長的嘛,差了些,不過還是能看的,既然小哥
想看,哪有不能看的。”
管事媽媽拍了拍手,喊了聲;“都停下吧,許娘子還不出來見見,有貴客。”
話落,女子停了琵琶,將它抱著,嫋嫋娉婷的走了出來。
寧瀟瀟眼也不眨,心中雖然有猜測,但也不敢確定,畢竟····怎麼可能呢!
結果,真的是她許漣漪。
怎麼會這樣!
蕭曄倒是沒多大反應,畢竟長得好看的,眼前就有一個,如今這個雖美,卻透著一股子哀怨。
他從不喜這樣的女子,遂又低下了眸子,錯過了寧瀟瀟眼中的震驚。
“見過王爺!”
氣氛突然就涼了,還是管事媽媽嬉笑了聲;“怎麼樣,小哥見了許娘子覺得怎樣?”
寧瀟瀟回神,看著許漣漪,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隻得尷尬地笑道;“教坊司的姑娘肯定都是好的,隻是·····不知許娘子是如何來了這教坊司的。”
“這教坊司的姑娘還能是什麼,自然是家中犯事,不然誰會願意來這教坊司呢,小哥你說是吧!”
“嗬···嗬,自然,那是自然。”
管事媽媽帶著一眾人離開了包廂,一時間包廂中就他們幾人。
“你對這人感興趣?”
寧瀟瀟知道他說的是何人,隻是按理說她該不認識的。
但這時的寧瀟瀟並不想錯過問清楚的機會,便直言;“是感興趣,王爺可是知道些什麼?”
蕭曄心中雖然疑惑,但說了不問,便不問。
遂,說道;“前戶部侍郎之女,前幾年戶部因貪墨賑災款,從而被獲罪,女眷在教坊司,男丁全部斬殺。”
簡簡單單的幾句,概括得很清楚。
但寧瀟瀟卻被這話鎮住,怎麼可能,怎麼會,許伯伯在印象中是很好的一人,正直且剛正不阿。
她小時候去他家玩兒,每次都受益頗多。
他常說;“朝廷該以民為本,更應該重視農民的賦稅,該減輕的減,該重的地方重,如此才能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