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瀟瀟頓了頓,說了句;“一位曾經的舊人,或許你不記得了。”
“其實我並不能確定自己的父親是不是被冤枉的,隻是所有人都來告訴我,錯了,不是的,我自己也覺得父親不會那樣。”
“可是·····那贓款就在我家,鐵證如山,我父親也承認了。”
“若不是有人說,不對,我甚至都覺得,我們是罪有應得。”
“你說,我是該申冤,還是不該?”
寧瀟瀟此刻並不想去深究,是否是正確或者錯誤的。
如果真要理論起來,那她又做錯了什麼。
“漣漪,我們得先出去,換種生活,往後的事,隻能慢慢來,你明白嗎?”
許漣漪看著她,問;“如何出去?”
寧瀟瀟想了想湊近她耳邊說了幾句。
許漣漪越聽越皺眉,問;“這樣真的能行?”
寧瀟瀟非常自信,她一笑;“不試試怎麼知道?”
兩人又討論了一下細節,而後寧瀟瀟離開了包廂。
教坊司十分大,寧瀟瀟轉了好幾圈才找到出口。
雖然守衛森嚴,但她此刻穿的是小廝的衣服,當侍衛問她時,寧瀟瀟隨口就說;“王爺,有東西落下了,我去尋,所以晚了些。這位差爺,王爺未曾走遠吧!”
卻不想,那侍衛雖然疑惑地瞅了她一眼,但還是道;“哦,未曾,他們的馬車還在那兒!”
準備溜回去的寧瀟瀟一怔,隨著侍衛的手指方向看去,暗一抱劍而立,通體黑色的馬車就安靜地停靠在那兒。
寧瀟瀟隻得在侍衛越來越疑惑的眼神中,緩步向馬車靠近。
臨近便頓住腳步,說了句;“王爺,你落下的東西,小的給你尋來了。”
裡麵傳來了蕭曄十分戲謔的聲音;“是嗎!拿上來了瞧瞧?”
寧瀟瀟咬牙,十分不情願地爬上了馬車,暗一旋即駕車離開。
馬車中蕭曄正在自己跟自己對弈,黑子與白子勢均力敵,不分敵我的殺著。
“是何東西,本王怎麼不知?”
寧瀟瀟瞪著他,半晌咬牙;“王爺,不是你讓我借勢的嗎?”
“是啊,可你這是在毀本王的清白。”蕭曄頭也未抬,又落下一子。
“王爺,你是還在乎清白的人嗎?”
“哼!”蕭曄不明就裡地哼笑了聲。
等到了丞相府後門,馬車絲毫不留情麵地走了。
寧瀟瀟有些莫名,這男人真是陰晴不定,說翻臉就翻臉,之前他掐自己的時候,她都不在意,如今倒是氣上了。
“真是莫名其妙!”
寧瀟瀟回了自己的院子,四周十分安靜,也十分不對勁。
寧瀟瀟警惕地看著周圍,試探的喊了聲;“雲夢,雲澤?”
不等話落,四周突然亮起火把,整個望月樓幾乎是瞬間照亮。
寧瀟瀟也看清了周圍,都是熟人,沈氏也在。
“真是巧啊!”
“孽女,這麼晚了才回來做什麼去了,居然還一身小廝打扮,難不成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寧相可不想再與之周旋,直接喝道。
“可不是,相爺,我可是親眼看見她與一男子在茶樓,隨後兩人又進了教坊司,想來是為了掩人耳目吧!”
寧相更憤怒了,一巴掌就想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