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事情安排了之後,寧瀟瀟走進了這院落小小的藏書閣。
挑揀了幾本基礎醫書看了起來,總覺得若是不會醫術的話,往後很容易被下毒。
她的母妃便是被下了慢性毒而死的,而自己也是死於毒殺。
她雖痛恨毒,卻也覺得是殺人與無形最好的利器。
會用毒還不行,還得會醫術,她也信不過旁人。
在南國的時候,她也曾偷偷地跟著那些禦醫學過一些,但是始終是不夠看的,遇到不懂的人還行。
寧瀟瀟隻覺時間緊迫,還有很多事等著去做。
時間流逝,太陽慢慢偏移,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晚上,而寧瀟瀟的書案前也亮起了燭火。
她看得太過入神,連蕭曄走到了她身邊,她都不曾知道,還是燭火光被擋去大半。
寧瀟瀟才抬頭,看到是他,便放下了手中書,擰了擰眉,問;“王爺是何時辰了?”
“戌時”
蕭曄翻了翻放置一邊的書,問;“你想學醫術?”
寧瀟瀟起身,運動了一下僵硬的全身;“是啊,王爺有門路嗎?我靠自學,能背下所有書中內容,但是並未實踐。而我不求醫術精湛,隻需要能治大部分的病症就可。”
蕭曄十分不解,疑惑地問;“為何想學醫,莫不是有什麼治不好的病?”
“王爺,我如今算是孑然一身,但我是怕死的。至少我想做的事未做完之前,我是不能死的。所以我學醫,隻為自保!”
“本王護不了你?”
“不是,王爺當然護得了一人,但是王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總會有疏忽的一天,總要學會自保。”
想了想,寧瀟瀟很認真地看著蕭曄;“若是可以,我其實還想學武功,但是我也知道我年紀已經過了學武的階段,所以·····想問問王爺,有沒有可自保的武功?”
蕭曄想到了自己如今在京中的境況,往後的暗殺自會不少。
自己也總有一天會護不住,就想自己的母妃一樣,他當時因年紀小,手中並無實權,處處受桎梏。
有能力自保,那活下來的幾率就會變大。
遂看著她,問;“一旦開始學,就不能停下。學武也好,學醫術也好,都不能停下,即便是很苦很累,你受得住嗎?”
“受得住,也絕不會放棄。”
“好,明日本王就去安排”
與蕭曄牽扯得越多,寧瀟瀟便越覺得自己依賴得太多。
但越是這樣,她越是想儘快強大起來。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需要帶的一些東西,而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彆苑。
這次與上次一樣,蕭曄帶著她施展輕功,速度極快直奔城外亂葬崗。
寧瀟瀟不止一次去過亂葬崗,為質那七年,她送彆了無數伺候跟著她的人。
無一例外都是慘死,且都是為了她。
開始慌亂無措,到後麵的麻木。
兩人一路沉默,到了城外,有人接應。
換成了馬,寧瀟瀟再次與蕭曄共乘一騎。
夜裡寒風吹在臉上,讓寧瀟瀟不自覺深深地埋頭。
悶悶地說;“王爺,我還想學馬術,王爺教我嗎?”
風中傳來了蕭曄豪爽的聲音;“往後你想學什麼都可以學,做你想做的事,本王會是你的退路。”
寧瀟瀟眼眸精亮,抬頭看著蕭曄的下顎,有些不確定;“王爺,所說當真?”
蕭曄低下頭,頭輕輕地放在她的肩頸處,回答了她的問道;“本王說過的話,何時有假?”
這是自重生後,寧瀟瀟最放鬆的時候,也是覺得最不真實的時候。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