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這亂葬崗,旁若無人地說著,絲毫不受影響似的。
還是蕭曄看不下去,上前將兩人分開,嫌棄的拍了拍寧瀟瀟的身上,聲音不辨喜怒地問;“可說夠了?”
寧瀟瀟想說沒,但看了眼某人,識趣地閉了嘴。
許漣漪看見蕭曄的那一刻也驚了,但她聰明的沒問,倒是看向不遠處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人。
那人卻看著寧瀟瀟,問;“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難不成你還有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寧瀟瀟攤了攤手,回答得很是乾脆;“並不會!”
“那是為何?”
“憑什麼要告訴你?”
一行人並沒有在亂葬崗待多久,畢竟不是什麼談話之地,終究還是丟棄屍體的地方,陰氣太重。
蕭曄跟著一起回了彆院,抓住的兩人也跟著一起。
許漣漪一直沉默著跟著一起。
暈了的那人,回到了彆院後,便悠悠地醒了,嘀咕了聲;“哥,我是不是到了天堂了?”
被喚醒的人,踢了一腳,罵道;“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死人!”
許漣漪方才在亂葬崗並未仔細看,如今仔細再一看,不由皺眉。
“我是不是見過你?”
“哼,說什麼話,怎麼可能見過!”那人將頭彆向一邊,有著明顯的心虛,這點連寧瀟瀟都瞧出來了。
她湊近許漣漪小聲地問;“什麼地方瞧
見過?”
“大概三年前,他來說過我父親是被冤枉的,隻是當時的我並未在意。”
“後麵雖沒有出現,但也能頻繁瞧見。”
蕭曄坐在上首,不疾不徐地轉動手上血玉扳指,半晌問;“你們來自北城平民窟~”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今晚是去將一個死了的女人屍體帶回,不是受人指使。因為這本就是你們想做的事。”
蕭曄邊說邊看著下方兩人的變化,心中已經猜到七七八八,他繼續道;“而且不是要一個死人,而是活人,這些年不斷地去說許大人是含冤的,就是為了···激起許漣漪的鬥誌,是希望她與你們一同去查。”
“那隻能說,要麼許大人是真的含冤,要麼就是為了通過這件事達到某種目的?”
蕭曄好整以暇地睥睨二人,問;“不知你們是為了哪種?”
“王爺,如此篤定?”張大直視著蕭曄,不卑不亢。
“不如說說,現在說還有機會,等會兒說可就沒機會了。你們的事,本王派人去北城平貧困打探一二便可知。”
張大笑了“王爺的手伸得可夠長,北城平民窟向來是三不管地帶,王爺常年在外領兵打仗怎會對那裡的事了如指掌?”
“不用炸本王,能查便是能查,不能查便是不能查,本王從不屑說假話!”
張大沉默了,安靜中,無人說話。
寧瀟瀟也不得不說,雲南王蕭曄是真的厲害,不過三兩句便猜了個七七八八。
如今勢力也是銳不可當,也難怪京城中的皇上都忌憚他。
良久,客廳中傳來張大聲音“王爺,我隻能說當年的許大人的確是被誣陷的。至於原因,這些年也一直在查,隻是很多都不是我們這些平民能接觸到的。”
“至於為何想著走許小姐這條路。”
他頓了頓,方才繼續道;“許大人,還有遺孤在世,小姐可能不知,這些年也是他一直都想救你出來!”
“隻是,教坊司也不是我們能插手的地方,根本就進不去。”
許漣漪很是震驚,甚至是激動,所以,所以不是她父親錯了,而她還有親人在。
猛地,她想到了一人,忙問道;“他可是許晏,他····還好嗎?”
那是父親老來的子,府中出事時,剛好他生病,而大夫說希望他能去鄉下莊子上去養養,府中人員複雜,不適合養病,當時父親同意了。
那時的她還驚訝,父親不是向都疼愛他的嗎?
怎會同意,如今想來,一切仿佛都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