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是寧相的女兒,我是二房的嫡子,我與婉婉,同母異父!”
話落,像是用儘渾身力氣一般,跌坐在地。
寧瀟瀟倒是沒想到,關係比她想到還要狗血。
這都是些什麼關係,如此複雜。
寧瀟瀟倒是沒有多少意外,寧相連自己的女兒都能丟在莊子上自生自滅的,還有什麼做不出的。
她哼笑道;“關係倒是真複雜,所以原本你才是二房的主母,卻因生了寧相的孩子,被貶成了姨娘,至於為何未殺了你。想來是老太君的那一點仁慈,而任由二房如今主母給你下毒,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你算是被相府遺棄了的人。”
“倒是與我差不多····”
寧瀟瀟自嘲地笑了笑,反問;“不過這些,與我何關?”
她看著還跪在地上的人,輕笑;“寧熠,你是想告訴我,你恨寧相,也恨自己父親的無能,也可以說你恨寧府所有人。”
寧瀟瀟指了指自己,又道;“而我,剛好是與整個相府作對的人,背後還有雲南王做靠山,相比之下與我合作,勝算最大?”
就這麼分析著,寧瀟瀟忽而想起了蕭曄先前說的話。
那人必是相府中人,甚至是默默無聞之輩。
有些事,不能深想,而有些事,無需證據,隻需要一點猜測便能確定。
寧
瀟瀟退後幾步,看著兩人,笑了。
寧瀟瀟大笑著,看著他們。
真的太可笑了,也太無恥了。
她道;“你們究竟有何臉麵找我合作的?”
寧熠一怔,他抬頭怔怔地看著寧瀟瀟。
眼中是不可置信,他明明做得天衣無縫,連這次的見麵也是精心策劃的,甚至連李氏都未曾察覺。
她是如何憑借三言兩句的就能知道是自己做的?
寧瀟瀟看見他的表情哪裡還有不明白的,自己的猜測被證明。
甚至真凶被找到,她應該高興的。
可此刻,隻剩下滿腔的怒火。
“寧熠,你到底是有何臉麵來找我合作的,既安排了連環殺局來殺我,何不再次謀劃一次。”
“竟還想著與我合作,將相府一網打儘。”
李氏聽著,震驚地看著她的兒子,布置殺局?
所以先前相府被圍一事,是他兒子一手促成的?
她忽然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兒子了,李氏顫抖地指著寧熠,質問道;“你····你···為何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
“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李氏氣極,壓不住湧上心口的一口血水,猛地噴了出去。
寧熠見此急忙衝了上去,抱住沈氏搖搖欲墜的身子,語氣裡帶著焦急與哭腔,他幾乎懇求地看著寧瀟瀟;“三小姐,算我求你了,救救我的母親。先前是我做錯了,要殺要剮事後隨你怎麼處置,隻求你救救她。”
寧瀟瀟看都不看床榻上已經暈過去的李氏,她眼神恨毒地看著寧熠,一字一句地說道;“寧熠,我想你看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