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坤如同魔怔了一般,狠命地砸著地上之人。
而那中年男子已經是死相淒慘,麵容都已經看不清了,成了一灘爛泥。
可他依舊沒有停手,直到寧相到了他身邊,喊了聲;“夠了,坤了,他已經死了·····”
寧坤這才回神,將手中拿著剩下的椅子一角甩出去老遠,抱著寧相,嚎啕大哭,口中道;“父親,父親···我···我不是有意的···不是的····”
寧相如同一個慈祥的老父親,拍著他的背,如同哄孩子,不住的說道;“父親在,父親知道,坤兒沒錯,錯的是這對狗男女。”
“是,錯的是他們,是他們,坤兒沒錯。”
在遠處的寧瀟瀟完全沒看出半分慈愛的場景,反而覺得十分的讓人惡心。
寧坤抱著寧相,雖帶著哭腔,卻無半點淚意,嘴角甚至還掛著笑。
真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做的很是完美,連寧相也是如此,神色悠悠地盯著已經是一灘爛泥的人,嘴角微微上揚。
若他們兩個不是親父子,她寧瀟瀟都不相信。
沈氏呆呆看著地上的人,臉上表情似哭似笑,說不出的淒涼。
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精氣神一下被抽離。
看著那對罪魁禍首的父子,忽而笑了,起初兩人都沒在意。
可沈氏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顛。
她指著寧相,喝問道;“丞相,我自問自從嫁給你後,一直中規中矩。可你是怎麼對我的,一房又一房的姨娘往家裡抬,外人麵前我們是恩愛夫妻,可隻有我知道你這人有多陰險。
你說我偷人丟人,那你呢,你又何嘗不是心中有人,放在你密室中的畫像中的女子,需要我說嗎?”
“十年如一日地去看,甚至有一段時間直接夜夜睡在密室,就為了一個得不到的女人。我到底是算你什麼人,好歹為你生兒育女,伺候老太君,管理內宅,你娶進來的女人,有哪一個是省心的。”
沈氏笑,很淒涼,她撐著身子慢慢起身,指著他,又道;“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寧相和寧坤兩人早就分開,此刻寧相眼神冰冷,任由沈氏說,在他心裡,她已經如同一個死人了。
“你這丞相這麼多年,子嗣單薄,難道你就一點沒懷疑過嗎?”
沈氏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笑聲不止,眼淚和血水順著流了出來。
沈氏就像是看不見,依舊在笑,往日端莊得體的女人,如今跟要飯的瘋子一樣。
逮到誰就要咬上一口,她笑夠了,又道;“不是女人不行,不能生養,而是你北齊的丞相,是你有問題,哈哈哈哈,院子的那些小姐少爺真不知道,有幾個才是你的種·····哈哈哈哈。”
“你是無能的人,就算是北齊的丞相又如何,你是個太監··哈哈哈···是個太監啊·····哈哈哈哈。”
寧相等著她說完,而後很是冷靜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是我不行?為什麼就不能是我···不讓她們有我的血脈的。”
沈氏原本以為他抖落出寧相的醜事,寧相會在狂怒下殺了他,卻不想他回了她,也並無半點憤怒。
她依舊是笑了笑;“罷了···罷了··真相是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與我根本半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你···你是真的無情無義,心狠手辣之人。”
沈氏看了眼寧坤,苦笑著,淡淡地說了句;“甚至連自己的子女不放過,個個都被你算計,你···是人嗎?”
寧坤不想聽這些秘密,他如今實力不強大,母親又是這種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