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徹的印象中,絕對是見過朱晴晴穿過這件衣物的,以他的記憶力,絕對不會有偏差,是以,此刻一眼便認了出來。
當即便是心頭一跳。
幾日不見,朱夫人似乎玩兒的更花了。
朱夫人聽到江徹的話則是麵露羞哧,連忙將門關上,低聲道:
“方才在晴兒房間裡洗漱,不小心濕了衣物,所以才拿了她一件衣物,你不要誤會。”
“原來如此.”
江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並未拆穿。
而事實上其實也正如江徹所想,朱夫人為了給江徹帶來更多的新奇感,也為了讓自己滿意,偷偷拿了朱晴晴的幾件衣物。
不過,效果卻不是太好。
因為二人一個乾癟消瘦,一個豐滿異常。
“弟子朱旭,見過宮主!”
“為何?”
拿到玄元重水的朱旭心下鬆了一口氣,當即就要下山將此物交給江徹,但還不等他動身,宮主的命令便到了。
朱旭,對此,伱有什麼想說的嗎?”
“前幾日江徹與金元寺一空交手,曾掌出金龍,聲如龍吟,與我鎮海宮鎮宗功法青龍鎮海經所記載的神通幾乎一模一樣。
江徹擺擺手。
朱夫人頷首,彎腰坐下。
朱旭低著頭斷斷續續的回答。
時至現在,仍舊是難以抹去。
心下已然明白,江徹確實沒有料錯。
“嗯,他懇求我再來幫他說句話,不過具體是什麼事兒卻沒有告訴我,很危險嗎?”朱夫人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緊張之意。
藏經閣內。
陳向東凝視著朱旭,臉上雖仍是帶著笑意,可一身威壓,還是不自覺的籠罩在了他的身上,驚的朱旭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弟子知錯,請宮主責罰。”
“你兒子應該又找上你了吧?”
而這件事,也被一直關注他的呂平風迅速告知了鎮海宮宮主陳向東。
江徹眉頭微挑。
陳向東轉過身,緩緩坐下,一臉和煦的看著麵前的弟子。
“夫人請上坐!”
“宮主.所言不錯。”
她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一個是江徹,另一個就是朱旭了。
令他立即前往主殿麵見宮主,不得有誤。
“夫人請坐。”
“你父親曾是陽穀縣縣尉,而如今的泰山城鎮守都統江徹,當初就是你父親的下屬吧?”陳向東接著說道。
朱夫人眼神迷離的說。
朱旭當即躬身下拜,不敢直視陳向東的背影。
那一日,江徹力戰一空和尚,立於虛空之上,陽光灑落,將其映襯的如同一尊神明,那一幕,被她牢牢刻在心中。
想以凡人之口,吞並神明。
鎮海宮的人,的確知道是他泄露的青龍鎮海經。
房間內的氣氛有些旖旎,陷入了寂靜之中,朱夫人與江徹對視著,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江徹身前,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
“這一次我想在上麵,可以嗎?”
朱旭如遭雷擊,心下恐懼湧上心神,強壓著心底的不安,登上了位於主峰之上的大殿,見到了宮主陳向東的身影。
雖然對於這種吃裡扒外的弟子,他很是不喜,可關乎到江徹,關乎到青龍鎮海經,他即便是不喜,也不會表現出來。
“那就好”
“家父是叫做朱升”
就算是真的出事,也有人保。
江徹是如何探尋朱旭老家的過程,自是不必多說,總之,在朱夫人將江徹的意思傳達給朱旭之後,讓其心中總算是充斥了一部分希望。
“你父親是叫做朱升對吧?”
“隻是他自己嚇自己罷了,實際上並無多少危險,放心吧。”
朱夫人鬆了一口氣。
是以,翌日一早他便迅速回了鎮海宮山門,並將自己多年所積攢的功勳,再加上一部分元晶,請求兌換一份玄元重水。
不合身的衣物穿在身上,異常的緊繃,不過也將她的曲線展現的淋漓儘致。
“我喜歡你那一日擊敗和尚的威嚴感,想將你的所有都融入體內。”
一揮手,陳向東以先天真氣將朱旭托起,接著道:
“我且問你,青龍鎮海經的殘篇,可是你給江徹的?”
“是。”
聽到這個準確的回答,陳向東之前還有些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可以完全確定,江徹所修行的,正是青龍鎮海經!
心中的震撼和驚駭,在此刻再度顯現了出來。
江徹,真乃是天縱之才!
連殘篇都能夠修補。
傳出去,恐怕引起的震撼,比之擊敗一空也是有過之而不無不及。
“為何?”
“江都統曾對弟子有恩,說有意搜集一些先天道經的殘篇,有意自創功法,弟子為表感激,便擅用職權,從藏經閣中盜走了一批功法,抄錄給江徹觀閱。
弟子可以發誓,在江徹顯露手段之前,是絕對不知他能做到這一步的,隻以為他當做參考.”
麵對威嚴的鎮海宮宮主,朱旭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都告知了對方。
“自創功法.”
陳向東瞳孔微微一縮,接著,輕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
“這玄元重水,也是替江徹所拿?”
“是。”
“他要突破元海境了?”
陳向東沉聲問道。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江徹的悟性和資質就有些太過可怕了。
他覺得可能玄丹境都不是江徹的上限。
而他之所以有這個懷疑,也是因為玄元重水對於武者凝氣化液有用處,可助武者突破瓶頸,是鎮海宮的秘傳之一。
“這個弟子實在不知.”
“江徹現如今知不知道鎮海宮懷疑的事情?”
朱旭嘴唇蠕動,沒有回話。
但他的這幅表情,卻已經將事實表現了出來。
陳向東沉思片刻,心中對於江徹的評價更高了一層。
明知道鎮海宮已經懷疑,還讓朱旭前來換取玄元重水。
證明什麼?
證明江徹有恃無恐。
證明江徹是個絕佳的聰明人,甚至算到了自己不會處罰朱旭,而是重心都在青龍鎮海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