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鵬雲看了一眼江徹,不敢反駁父親的吩咐,躬著身子離開房間。
怪不得江徹如此自信。
命運弄人的是,就在她母親離世幾個月後,黃家人清查家中子女根骨,發現了她身懷玄體,給了她嫡女的待遇。
金元寺若是亡了,會空出一大部分利益,這些我一個人吃不下,需要多找幾個人一起吃,萬壽莊是一個,鎮海宮也是一個。”
“江都統,現在隻有你我二人,萬某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一次兩次還好,多了就會惹人厭煩了。
“怎麼,你吃醋了?”
“幾年之後,伯父一定會慶幸今天的選擇。”
“何事?”
萬年歸不明白江徹怎麼會扯到這個問題上,蹙眉問道:
“怎麼看待?”
萬年歸微微頷首,坐在了江徹對麵,吩咐著萬鵬雲倒茶,麵帶歉意:
“鵬雲少不懂事,一些錯漏之處,萬某已然訓斥過他了,江都統可莫要往心裡去啊。”
江徹卻沒有看他,繼續道:
“依附在金元寺的羽翼之下,萬壽莊的確安穩無憂,可又能平安幾年?萬家的神光老祖還能撐幾年?不趁著現在尚有餘力爭一爭,過不了幾年,萬壽莊便會迅速衰落。
萬年歸眉頭一蹙,隻覺得這個功法的名字似曾耳聞。
之前萬鵬雲也信了,之後便收獲了一大筆元晶。
江徹回以笑意,依然在給對方麵子。
“二弟,你這是什麼情況?”
雖然早就猜到江徹有朝一日會迎娶其他女人,可她還是希望晚一些來到。
“嗬嗬嗬,倒也是.”
“有。”
另外,
“對了,都統你身邊還有其他的姐妹嗎?有的話我想見一見.”黃姍姍說罷之後頓了頓,轉而移開了話題。
“那隻是表象,我也不瞞你,我現在就是鎮海宮宮主,這是陳向東老前輩親口向我承諾的事情,若不信,你自可前去問他。
江徹笑了笑,自然猜到了原委,不過卻並沒有繼續追問,不管怎麼說,萬鵬雲當時站出來也是好心,總不能取笑。
“泰山城從六品鎮守都統?”
直到遇上江徹,最開始的被迫,到發自內心的才展現出了自己的所有。
簡直是幼稚。
還自創了一套神通武技。
“你想見就見吧。”
聽完之後黃姍姍表示很震驚,心中忍不住腹誹。
“難不成大人,您將她們母女都”
黃家有能夠診治的靈藥,可卻不願意用在一個舞女的身上。
“伯父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是什麼嗎?”江徹繼續問道。
以前泰安府江湖霸主是金元寺和伏龍觀,但以後.或許就有可能變成萬壽莊和鎮海宮,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伯父您怎麼選?”
“打漁的人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叫做”
但上了船,眼看著即將入水,他又怎麼可能讓萬壽莊退下去?
“我與鵬雲是敬拜了天地的異姓兄弟,一些事情上自不會在意的,伯父也不要太生氣,年輕人嘛,總是有些衝勁的,不然,又怎麼能叫年輕人呢?”
看著眼前的大餅,萬年歸咽了一口唾沫。
“是。”
陸家莊一戰,他挺身而出站出來保護黃姍姍的消息傳回到萬壽莊後,他爹當場就暴怒的狠狠揍了他一頓。
訓斥他難道不知道萬壽莊是金元寺的附庸嗎?
那一露麵,絕對會讓金元寺忌恨。
身懷正統功法,誰敢說他不是?
“嘶!”
萬年歸麵露狐疑,將信將疑。
什麼意思?
不相信他江某人的人品?
房門推開,一身錦衣華服略顯臃腫的萬年歸踏了進來,臉上掛著客氣的笑意:
“不愧是力戰三大元海武者而勝之的江都統,果然敏銳,連萬某的龜息術都能感知到。”
萬年歸臉色微僵,江徹還真是難纏,油鹽不進。
一身過人的舞姿,也從不外露,內心謹記母親的告誡,暗自發誓,要找一個能夠靠得住的強大男人。
真是垂涎啊!
即便是謹慎如他,此刻也被江徹說動了。
江徹則是神秘一笑:
“伯父知道我修行的功法叫什麼嗎?”
他攤牌了。
既然事已至此,再難下船,那就索性搏一搏。
過人的容貌若是有家世背景加持,那自是人生無虞,可她攤上那麼一個爹,隻有容貌,以後隻能成為聯姻的犧牲品。
黃姍姍忽然頓了頓,想起了江徹提及的‘照顧妻女’幾個字,妻子都照顧了,女兒難道還能放過?
萬年歸抬起頭問道。
現在,就看他爹吃不吃畫的餅了。
“聽聞萬壽莊老祖已近先天壽元大限,不知近來身體如何啊?”對方拿老祖出來壓他,江徹也毫不忌諱的點出了萬壽莊老祖壽元將儘的事實。
“多少還能撐幾年。”
“叫做青龍鎮海經!”
那位朱夫人的身份表明了她成為不了敵人,也無法威脅到她的位置。
萬鵬雲下意識的捂住臉,尷尬的擺擺手。
黃元術是個花心的性格,雖是黃家長老,嫡係一脈,可子女太多,黃姍姍從前隻是其中之一,而她的母親也隻是一個青樓女子出身而已。
“什麼?”
“怎麼樣,伯父可願與小侄一起,平分了這泰安府!”
江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伯父呢?還沒到嗎?”
萬鵬雲剛要起身,江徹卻將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輕笑道:
“那伯父可要早作打算了,沒有神光境界的強者坐鎮,可坐不穩六大勢力的位子,就像是陸家,如今不就沒了嗎。”
萬鵬雲卻沒有聽出江徹跟父親之間的隱晦交鋒,聽到江徹幫自己說話,還不自覺的露出了笑意,看的萬年歸頓生怒意。
江徹直視著對方,聽出了萬年歸的言下之意。
打漁?
江徹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輕笑一聲:
“晚輩未曾習武之前,是在青臨江打漁為生,伯父可知道他們是怎麼看待風浪的?”
“不必了,伯父已經到了。”
她不想因為自己影響江徹的心情。
黃姍姍仰著頭,看著江徹刀削般的麵容,發自內心的笑了。
她苦苦哀求,但無一人理會她,憐憫她。
萬年歸一臉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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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