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倒也省得本世子費功夫挑起他跟高啟年的紛爭。”姬長青輕搖折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輕笑道。
城門口的方憲就是他刻意安排的人,高啟年倒還算是有些腦子,知道跟江徹起太大的衝突並不符合利益,那自然就需要他從中推一把。
隻可惜,看外麵的情況,方憲執行的並不好,竟然連江徹都沒有激怒。
坐在姬長青身旁的是一個身著有彆於中原衣袍的中年男子,聽聞對方如此說,也是笑笑:
“不過此子終究不可小覷,畢竟是齊家的女婿,世子殿下想將此人視為棋子,還要多加小心啊。”
“這個就不勞煩閣下操心了。”姬長青笑容緩緩收斂,瞥了那一人一眼。
“既如此,那在下就先回南越複命了,寧王的意思我會如實上稟國主的,希望你我雙方可以真的謀取一番大事。”
“嗬嗬嗬,周先生慢走”
城主府門前。
江徹帶著身邊人已將此地徹底圍困,打量著眼前這座日後的家門,微微頷首,相比於泰山城主府,此地從各個方麵都要遠勝數倍。
他還是頗為滿意的。
“敢問可是江都統當麵?”
江徹抵達之際,一直守在門口的一道身影,連忙上前行禮問詢。
“嗯。”
“高都統已在府中為大人接風設宴,江都統請跟我來。”
江徹打量著他,臉上忽然綻放笑意:
“好啊。”
“大人,江都統到了。”
大堂之內,諸多天南城官員聞言紛紛肅立,互相之間眼神流轉,似乎是在交換著意見,而上首的高啟年則是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重重放下,沉聲道:
“請他進來。”
“不必了,江某不是來做客的,用請字不合適。”高啟年的話剛剛落下,門外,江徹便已然一臉淡然的踏入了堂內。
齊凝冰等人一一相隨在身後。
而門口的幾名護衛則是麵麵相覷,卻不敢阻攔這位新上任的大都統。
在江徹走入大堂的時候,瞬間,十餘道目光便直接落在了江徹的身上,看著他年輕的姿態,有人麵露複雜,有人不屑一顧,也有人心生豔羨。
畢竟,他們許多人都知道江徹的來曆,之前不過是越州北方一處府域的從六品小官而已,放在他們麵前根本算不得什麼。
可突然間卻靠上了北陵齊氏,一步登天,在沒有任何資曆功勞的前提下,直接就坐上了他們為之為之奮鬥大半生可望不可及位子。
這等運氣,誰不豔羨?
而不屑一顧者,也隻是因為一步登天的人不是他們罷了。
“你就是江徹?”
高啟年一臉肅然,陰鷙的眼神凝視著江徹,一身強大的威壓悄無聲息的便開始逸散,朝著江徹緩緩壓了過去。
雖然他知道不能動手,免得讓人漁翁得利,但他心裡始終咽不下那口氣,就算是不出手,也要給江徹一個下馬威。
若是對方識相的話,即便是職位高他一線,也得對他尊敬。
“就你叫高啟年啊。”
相比於高啟年還算是正常的問話,江徹就顯得囂張了不少,負手站在大堂中間,微眯著眼神打量著上方的中年男子。
“嗯?!”
高啟年臉色微微變化,沒想到江徹剛來居然就敢如此囂張,著實是出乎了他的預料,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中怒火,淡淡道:
“不錯,本官就是!”
“本官?嗬.你什麼官位,也敢在我麵前自稱本官,江某給你三息時間下來拜見,不然就彆怪江某不客氣了。”
高啟年簡直要被氣笑了,江徹無非是職位高他一線罷了,真要是論起修為實力還要弱他不少,竟然揚言對他不客氣?
真是笑話,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如此愚笨的年輕人了。
“是嗎,那本官倒是想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高啟年冷聲回應,眼神流露著譏諷的神情。
江徹凝視了對方一眼,輕笑一聲,接著,目光環視一周,隨後又轉過頭衝著高啟年勾了勾手:
“來!”
話音落罷,江徹身形瞬間消散,下一刻,便出現在城主府上空之中,一身強大的玄丹威勢毫不掩飾的朝著四麵八方逸散。
江徹邀戰之後,兩旁的諸多官員紛紛將目光轉向高啟年,似乎是在好奇他會不會迎戰,而麵對如此簡單的問題,還用想嗎?
高啟年忌憚的是鎮南侯府,是北陵齊氏,而不是一個區區江徹,對方既然對他這個老前輩如此不尊重,那自當給對方一些顏色看看。
“高某倒是想看看,被吹噓的那麼厲害,你究竟有幾分本事!”
說罷之後,高啟年猛然踏出,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直直的衝向虛空,甚至在虛空中還因為身法速度過快,留下了不少殘影。
“走走走”
“幾位覺得,這兩位誰能勝?”
“那誰知道?”
“在下倒是傾向於高都統,江徹天賦或許不錯,可畢竟太年輕了,這一次也太衝動了,若是當場被擊敗,以後嗬嗬嗬誰還聽他的?”
“不甘苟同,我覺得既然這位江都統主動邀戰,必然是有幾分把握的。”
大堂之內的諸多官員紛紛議論,同時,也迅速的朝著大堂之外彙聚,準備觀戰,以便接下來該以何種態度麵對剛上任的江徹。
“齊姐姐大人他.”黃姍姍欲言又止,有些擔憂江徹的安危,對於江徹的實力她自是相信的,但正如眾人所小聲議論的那樣。
江徹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我相信他能贏,怎麼樣,要不要賭一把?”
齊凝冰知道江徹早就準備一戰奠定自己的地位,必然是有所準備的,對此並無什麼太大的擔憂,饒有興致的看著黃姍姍問道。
“賭?大人在交手,咱們做賭注不太好吧。”
“哎,小賭怡情,又不賭錢,就是個玩樂,就算是江大哥知道了,也不會怪罪你我的。”
“賭什麼?”
“嗯,我就賭江徹在一刻鐘內,將這個高啟年鎮壓,至於賭注嘛就賭下次行房時,另辟蹊徑,從彆的地方怎麼樣?”
黃姍姍臉色瞬間一紅,知道齊凝冰所謂的另辟蹊徑指的是什麼,一時間有些不太敢應下。
“賭不賭??放心,我要是輸了,也這麼做。”
“行,就聽你的。”
黃姍姍一咬牙,點了點頭。
虛空中,高啟年與江徹相隔數十丈,各自的氣勢隱隱交鋒,他凝視著江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