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凝冰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家?”
齊少言答非所問的開口道。
“回家?回什麼家?”
齊凝冰一頭霧水。
“江徹已經跟婉君訂下了婚約,是你的姐夫,你住在城主府就不怕外人嚼舌根?”齊少言盯著齊凝冰沉聲道。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齊凝冰瞪著眼睛鼓氣道。
“真的?”
“當然是真的,再說了難道大哥你還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太信江徹那家夥。”齊少言吐出一口酒氣,對於江徹這個妹夫,他無疑是很滿意的。
畢竟短短幾個月時間,便追上了他,堪稱天縱之才。
但姐夫和小姨子獨處在一起,終究是令他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何況,從他對江徹的了解來看,能看出來,江徹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而凝冰天姿國色,又有身份這層禁忌,難保不會讓江徹起什麼小心思。
為了以防萬一,他覺得還是不能放任下去,這也是他專程來一趟天南城的原因,就是為了規勸一下妹妹。
“大哥,你多想了,姐夫他不是那種人。”
齊凝冰目光閃爍幾息,但隨後又恢複如常。
眼神中滿是堅定。
“我知道他不是那種人,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終究還是有婉君這層關係在,你們走的太近不太好。
聽我一句,先回家族吧,若是不願在北陵府久居,也可以遊走江湖,亦或者跟在我身邊,過些時日,我幫你介紹個年輕俊傑。
雖然比不過江徹,但終究要比魏俊傑要強。”
“大哥,我也想回家,但是父親他之前給了我一個命令,讓我”見大哥態度堅決,齊凝冰也隻好抬出父親齊正南。
“父親真是這麼說的?”
齊少言眉頭輕蹙。
“你若是不信,回去之後儘管去問就是了。”
齊凝冰輕哼一聲,想讓她離開江徹那絕對不可能,雖然她嘴上很嫌棄江徹的百般花樣,但實際上也是樂在其中。
早已經身陷其中,難以自拔。
跟江徹在這兒談情說愛,豈不比回家族待著要好?
齊少言緊皺著眉頭,不發一言,心下卻在暗道父親真是老糊塗了,即便江徹天資不俗,但也不至於專門派人盯著吧?
尤其,還是讓凝冰跟在江徹身邊。
難道他就不怕他們二人日久生情?
要知道,凝冰和婉君的容貌可是極為相似的,萬一出點什麼事兒,婉君那兒如何自處?還是說,父親打算將兩個女兒都給江徹?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便被齊少言打消。
江徹即便是真的是天縱之才,父親也絕對不可能會促成此事的,應該是他想多了。
“也罷,既然是父親的意思那就算了,不過婉君快要出關了,等她來了天南之後,你就老老實實回家聽見了嗎?”
齊少言忽然道。
“知道了。”
齊凝冰撇撇嘴。
另一邊,在齊少言離開之後,醉醺醺的江徹也恢複了清明,擺擺手授意黃姍姍先行離開後,江徹伸了伸腰,走出了房間門。
站在門口,沉默了片刻,縱身化作了一道流光,緩緩消失在天際。
他要去找一趟寧王妃。
青冥蘊神蓮的事情不能隻寄托在齊少言的身上,他要多管齊下,用多個渠道去尋找此物,另外,他也需要借用寧王府的消息渠道去調查無塵和尚的蹤跡。
目前在天隆寺暫時沒有針對他的情況下,江徹也沒有準備直接撕破臉皮,是以,這件事,最好還得通過其他人幫忙。
寧王府,就是一顆不錯的棋子。
實力不強,但深耕越州多年,關係脈絡很龐大,無論是找人還是找東西,都會事半功倍。
天南城某處府邸花園之內,寧王妃一襲長裙,抬頭望月,目光有些惆悵和感懷,自從那一日回來之後,她的腦海中便一直浮現江徹的身影。
她甚至還忍不住吞下了那一團靈漿,事後清醒之後,頓時悔恨不已,她怎麼可以那麼做呢?
真是下賤!
她可是寧王妃,堂堂一品誥命,魏家嫡女。
怎麼能因為一次威脅,就產生那種情緒呢?
是以,事後她便找了一門靜心凝神的功法開始修行,希望能夠徹底忘了那個狗官,現在,也是在修行的過程之中。
寄神於月,忘情忘性。
接連修行多日,她已經小有成就,至少眼下不會再一直回想江徹的模樣,她估摸著再有十天半個月,便可能徹底消去江徹對她施加的影響。
是的,寧王妃心中想的便是江徹可能對她動了什麼魔功,不然絕對影響不到她的心神,心底裡對於江徹的憤恨又強了一層。
終有一日,她要報複回來。
“呼呼.”
一陣微風拂動,吹起了寧王妃的衣角,也撩動了她的長發,深吸了一口氣,寧王妃當即閉上雙目,默念靜心訣。
心中暗道:
“江徹小賊,休想亂本妃道心!”
而就在寧王妃凝神靜氣,準備將那股力量徹底磨滅的時候,忽然間,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太對勁,一股熟悉的男子味道湧入鼻尖。
似乎就在身側一般。
同時,她還感覺到,一隻充滿力量的大手,環上了自己的柳腰,當即便是眉頭緊皺,不明白為何這一次的影響會是如此之重。
無論她怎麼磨滅情欲,都難以將那種觸感磨滅掉。
很快,寧王妃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那隻手掌似乎竟然開始遊走,心中頓時一驚,知道自己被人偷襲,當即就要睜開雙目。
但還不等她動作,耳邊便傳來了一道熟悉聲音:
“王妃彆睜眼,我是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