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凝冰循循善誘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住口。”
齊婉君深吸了幾口氣,壓住心頭的火氣,低聲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若是被父親知道了後果是什麼?江徹資質高我承認,但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沒有男人,難道你姐我就活不下去了?”
“凝冰,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了,你和江徹在一起我不反對,但我是不可能同意姐妹共侍一夫的,這是我的態度。
你可以轉達給江徹,另外,父親那裡我也會幫你們解釋的,總之一句話我和江徹有緣無分,到此結束,婚約遲早要了結。
至於你也不要心存什麼愧疚,你知道的,我一心向武,沒有男人更好。”
齊婉君很認真是說道。
“姐,你真這麼想?”
齊凝冰麵露狐疑,她知道姐姐向來都是口是心非,就算有什麼也都憋在心裡不會表現出來。
“當然!”
齊婉君昂然道。
遠處,聽著院子裡姐妹兩人的交談,江徹摸了摸鼻子,感覺有些棘手,毫無疑問,他雖然很看重齊婉君身上的元陰之氣。
但也確實很喜歡這個女人。
他一直都想著姐妹兩個都收下,可看情況,齊婉君對此似乎異常的堅定,絲毫都沒有透露出妥協的意思。
他知道齊婉君對他應該也是有些愛意的,可關鍵是,對方道心堅定,可以壓製住心中的念頭,這該怎麼辦呢?
懷揣著種種念頭,三人再加上黃姍姍終於入了宴席。
席上,氣氛很沉悶。
黃姍姍也知道了齊婉君的身份,目光頓時不斷的往齊凝冰和江徹的身上亂飄,眼神充滿著各種含義,她知道齊凝冰跟江徹的關係。
也知道齊凝冰就是齊婉君的妹妹。
原來她以為齊凝冰的事情,姐姐齊婉君心知肚明,可現在來看,似乎有些不對勁。
不過,這跟她沒什麼關係。
無論是齊家姐妹兩個怎麼鬥,她反正有自知之明,正妻肯定是沒她的份兒,要是跳的太歡,等她們姐妹合好之後,她難免受製。
當即也不再多說什麼,低著頭吃飯。
吃完飯,也最先離去。
“你們先用飯吧,我先去城內找個住處。”
齊婉君放下筷子,打破了寂靜。
“婉君,家裡房間多得是,沒必要去外麵。”
江徹出言勸阻。
“是啊,姐,你要是走的話,那我也我也走。”齊凝冰看了一眼江徹當即表態道,雖然姐姐願意成全他們。
但她真的很難心安理得的接受。
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說服姐姐。
齊婉君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言。
“紅袖,你帶婉君去蘭院,收拾一下房間。”江徹吩咐道。
城主府內很大,分為梅蘭竹菊四個院子,他是城主自是居於梅院,而黃姍姍和齊凝冰則是住在竹院和菊院。
隻不過大多時候,兩個院子都是空著的。
“是,奴婢遵命。”
紅袖欠身一禮,隨後看向齊婉君:
“齊姑娘奴婢帶您過去。”
深吸了一口氣,齊婉君想了想,最終還是頷首:
“走吧。”
等到齊婉君離開之後,江徹和齊凝冰則是互相對視了一眼。
“姐夫,現在怎麼辦?”
之前用飯的時候,齊凝冰已經將自己跟齊婉君獨處時所說的話,都一五一十的訴說了一遍,現在同樣很苦惱。
“婉君性子執拗,很難說服,不過我能看出來,她對我還是有意思的,隻不過咱倆的事兒讓她難以接受罷了。”
麵對齊凝冰,江徹也沒有隱瞞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現在他們兩個是一體的,都想說服齊婉君。
齊凝冰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道:
“要不,姐夫你想辦法弄個誤會,生米煮成熟飯?”
但隨即又搖搖頭,暗罵自己怎麼能這麼說。
但聽到這句話,江徹卻是心中一動。
畢竟,某位情感大師說過,通往一個女人心裡最好的通道就是
像是齊凝冰、黃姍姍、寧王妃、乃至是朱夫人,都是一個很好的論證,但讓他猶豫的是,目前沒有這樣的機會。
用強根本不可能,隻會讓齊婉君這樣性格的女人更加反感,甚至一怒之下離開天南。
“這個不行,姐夫我不是那種人。”
江徹隨即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齊凝冰撇撇嘴,但也沒繼續堅持,隻是道:
“那你說咋辦?”
“要是能讓婉君吃醋的話,或許能有些效果,隻是這個也不好辦啊,畢竟太過明顯,齊婉君一眼就能看透。”
江徹感歎道。
聽到這句話,齊凝冰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道:
“姐夫,我有一計,或許有用。”
“你也有計?”
江徹麵露懷疑的看了一眼齊凝冰。
有些不太信任,畢竟,連生米煮成熟飯這種話都都能說出來,他實在是有些不太信任齊凝冰的計策。
“姐夫,你這是什麼眼神兒?”
齊凝冰噘著嘴有些不滿。
“沒什麼,你先說說你是什麼計策。”
江徹擺擺手,隨即擺出一臉正色道。
齊凝冰沉吟片刻,臉上有些紅霞:
“姐夫,你剛才說,想讓我姐姐吃醋?”
“吃醋不是目的,我主要是想看看婉君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是真的不願意和咱們在一起,還是礙於其他方麵拉不下臉”
江徹解釋了一遍。
齊凝冰點了點頭,接著道:
“那個.嗯.我和我姐是同胞姐妹,一起出生,一起長大,我倆之間有心靈感應,要是咱倆親熱的話,能影響到她的。”
齊凝冰的聲音越來越小。
江徹先是眼前一亮,但隨即又狐疑道:
“真的假的,咱們都親熱了那麼多次,好像婉君也沒有什麼異常啊。”
齊凝冰先是看了一眼外麵,然後才低聲說:
“我倆必須相隔在千丈範圍內才有效果,距離越遠,心靈感應的效果越差。”
江徹心下一動:
“既然這樣,那咱們晚上就試一試。”
“嗯”
齊凝冰雙目垂下,滿麵羞紅的點了點頭。
雖然當著姐姐那麼做很難為情,但事已至此,似乎也隻有這麼一個看似笨拙的辦法才有機會說服姐姐同意這件事。
蘭院內。
正打量著房間的齊婉君,忽然間眉頭輕蹙,隱隱間感覺到了些許不舒服,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但她想了片刻,也沒有找到緣由。
最後也隻能作罷,暗道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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