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我之前在武境之戰的表現怎麼樣?”江徹緊挨著齊婉君,不動聲色的便抓住了對方的小手,細細把玩。
齊婉君臉色一紅,用餘光瞥了一眼齊少言和齊天仲,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就低著頭看著江徹在自己的手上來回摩擦。
臉色愈發羞紅。
“我現在已經金丹圓滿,隻差一步便可突破神相,等回去之後,咱們便同房如何?這樣我也好向伯父攤牌咱們的事。”
江徹輕聲細語的引導著對方。
雖然之前齊婉君也不曾表示過拒絕,可她日後畢竟是自己的結發妻子,總歸還是要讓對方心甘情願的。
齊婉君嘴角動了動,目光閃爍片刻,隨後十分認真的盯著江徹足足十餘息,傳音道:
“隻要凝冰願意,我沒有意見。”
說完之後,便迅速轉頭撇開了目光。
“好,好,那就等回去之後。”
江徹很高興,曆經半年之久,他總算是做到了讓齊婉君心甘情願的奉獻自己,這對他而言,同樣是一個巨大的成就感。
如今的他,隻等齊凝冰結丹,便可順勢集齊祭品,之後便能踏入神相境界。
而以他的估計,真等他碎丹破嬰之後,實力必然會再度迎來一波暴漲,屆時,神像後期的尊者不出,誰也奈何不得他。
他也能夠真正的擁有自保的實力。
正趕路中,忽的,齊天仲猛然睜開雙目一凝,一股強橫的氣息開始逸散,江徹齊少言等人立即也隨之警覺,目光緊盯前方。
片刻之後,撲天鷹驟然一鳴,懸在虛空之中。
而在前方百丈之處,赫然矗立著一道身著青袍的中年身影,身上逸散著不弱的威壓,立於虛空之上,氣度非凡。
“東極宮,殷重海!”
齊天仲掃量著對方,眯著眼睛不明白對方攔在此地的目的。
畢竟,殷重海的實力並不算強,隻有神相中期的修為,雖然在東海也算是一號人物,可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突然現身在此處,多少有些令他狐疑。
殷重海目光掃過撲天鷹背之上的幾人,著重的在江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含笑道:
“殷某見過大長老,見過諸位英傑。”
“不知殷宮主在此,可是有何要事?”
齊天仲神情正色道。
“殷某在此,實際上是為了等候江道友,若有驚擾之處,還望見諒。”殷重海表現的很是客氣,即便是對修為境界遠不如他的江徹。
也是以道友相稱。
“殷宮主有話直言。”
江徹心下也是稍有狐疑。
“之前武境之戰時,我東極宮曾有長老見證,回去之後,曾對我言說,江道友所修行的功法,似乎是玄天化龍訣。
不知可有此事?”
殷重海說著,似乎是怕江徹警惕,隨後又接著道:
“江道友放心,殷某絕無惡意,隻是稍有不解而已。”
“確實如此。”
江徹微微頷首。
他修行功法的事情並不是一個秘密,畢竟就連玄天化龍訣,實際上也是齊正南從東極宮得來的,稍一推算,便可得知。
江徹的話讓殷重海如釋重負,他最怕江徹睜眼說瞎話,而他對此卻沒有辦法,畢竟,江徹如今大勢已成,還有北陵齊氏作為靠山。
即便是他也得以禮相待。
“不瞞江道友,此番在此等候,隻為送江道友一樁機緣。”
“殷宮主直言。”
“想來江道友最開始修行的功法,應當是鎮海宮的青龍鎮海經,所以才能順勢修行玄天化龍訣,而這門功法,其實已然走到了儘頭。
不過,那隻是鎮海宮的儘頭,並非是這門功法的儘頭,事實上,這門功法並非是最開始鎮海宮初代祖師自行所創,而是自一處秘境中參悟了一麵刻有神紋的道經,而後方才創出此功法。
殷某僥幸曾入過那一處秘境,得知此事後,所轉修的功法,亦是玄天化龍訣”
聽著對方的講述,江徹目光動了動,不過並未有何異樣,依舊在認真聆聽。
殷重海繼續道:
“那一處秘境之中,據傳曾有真龍遺寶,分為內外兩層,外層人皆可入,但內層卻有禁製,須得修成玄天化龍訣方可入內。
但殷某所修功法,也不知為何,即便是功法修成,也不曾闖過禁製,一直引以為憾,聽聞門下長老描述,江道友似乎修行的玄天化龍訣才是真正的正途。
是以,殷某希望邀請江道友一同前往秘境,並且換取江道友手中的玄天化龍訣,那處秘境之內,絕對有真正的真龍遺寶。
這一點,殷某可以確認,絕不會讓江道友白白走一趟。”
殷重海十分認真的說。
江徹眯著眼睛,思量此事,齊天仲等人也沒有出言驚擾,靜等著江徹回答。
“功法可以給你,但殷宮主必須要將那麵刻有神紋的石壁給我,至於秘境一事,江某暫時瑣事纏身,暫無此意。”
殷重海有些失望,但還是頷首道:
“殷某隨時等候江道友改變主意,這裡麵所留的,便是那一麵石壁之上的拓印影像。”
說著,他便將一枚黑色留影石交給江徹。
神識探入留影石,看著上麵一道道陌生的神紋,簡直如同在看天書,不過前麵的一些地方,他倒是能夠從玄天化龍訣中得到些許印證。
思量片刻,江徹收下留影石,接著便拿出一枚玉簡,拓印了玄天化龍訣的真經交給對方,隻不過其中一部分,被他稍加改動。
他可不會完全相信對方的話,自然會留一手。
他的功法,都是由獻祭天碑所修成的,甚至會自行修補其中的一些漏洞,江徹估摸著,如果殷重海說的是真的話。
那應當就是鎮海宮初代宮主,並未參悟出真正的精髓,亦或者偏離了一些,才導致殷重海即便是修成化龍訣,也無法進入秘境深處。
至於要不要跟對方聯手,前往所謂的真龍遺跡,目前他還有待思量,不會立即答應。
雙方交易完成之後,江徹與齊天仲拜彆殷重海,腳踏撲天鷹飄然遠去,隻留下殷重海停留在原地,手中緊緊抓著玉簡。
隻不過他的麵色,卻從之前的滿麵含笑,變成了無悲無喜,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他刻意裝出來的。
看著江徹的背影消散,殷重海眯了眯眼睛,輕哼一聲,轉身消失在雲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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