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江徹如今重要性很高,被幾位皇子都很看重,姬長盛在搶到先機之後,自然不想錯過,想先跟江徹建立關係。
這才在明顯看出江徹不悅之後,還是極力邀請他赴宴的原因之一。
在他看來,江徹之所以不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帶來的這幾個人中,除了他的皇子妃外,其餘的都上不了台麵。
等到他真正將自己的一些班底,和邀請的客人與之見麵之後,自能讓江徹改觀。
“那本宮便不叨擾了,後日,後日本宮在府中,靜候江兄到來,哦對了,陸大人屆時若有閒暇的話,也可前來,本宮定然歡迎。”
迅速定下此事之後,姬長盛覺得江徹不至於不給他這個麵子,隨後便起身告辭,剛走到門口,忽然又轉身道:
“江兄,陸大人,今日的花費,本宮已經命人結清了,除此外,今日無論江兄和陸大人如何飲用,一切本宮都包了。”
說完之後,姬長盛拱拱手,帶著幾人轉身離開。
隻留下了一臉無語的江徹和陸截雲。
“江兄勿怪,陸某也不知竟然會走漏消息,所以才”陸截雲笑了笑,向江徹告罪,畢竟今日是他宴請的江徹。
江徹擺擺手,示意無妨,隻是感歎道:
“這位三皇子,還真是個妙人。”
“嗬嗬,想來是怕江兄繼續拒絕沒有麵子,所以才這麼急切說定此事。”陸截雲和江徹其實都看出了三皇子拙劣想法。
隻不過方才沒有點破而已。
“那陸兄覺得,這宴,我是赴還是拒?”
江徹笑看著對方道。
“看這位的處事,此宴若是不赴,必定與之交惡,畢竟皇子親自相邀,已經將江兄給架了起來,但若是赴宴的話。
在外人看來,相當於江兄變相的與這位三皇子之間便有了牽絆,被人誤解為站隊這位三皇子,也很有可能。
至於去與不去,全賴江兄自己思量。”
“那陸兄覺得,這位三皇子有望皇儲之位嗎?”
“這個.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花落誰家,畢竟陸某又不會未卜先知,怎麼可能算的到以後的事呢?”
陸截雲笑嗬嗬的回答道。
“如果是陸兄的話,會去赴宴嗎?”
“江兄,三皇子邀請的人可是你。”
“但今日邀請我的人,是你。”
江徹繼續道。
陸截雲嘴角抽了抽,不明白江徹為何非要問自己的想法,若是讓對方曲解了意思,日後一旦三皇子失勢,江徹會不會怪罪到自己的身上?
想了想,他還是道:
“如果是陸某的話,不會去。”
“為何?”
“單以今日來看,這位三皇子做事太過急躁,為人處事太差,奪嫡的希望並沒有那麼大,所以,陸某不會押注在他的身上。”
陸截雲說罷之後,江徹的身子微微後仰,目光垂下,思索著陸截雲的話,其實他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之所以那麼問。
隻是想試探一下陸截雲是不是姬長盛安排好的。
片刻之後,江徹起身:
“今日就到這裡吧,咱們來日有空再敘。”
“好。”
雖然姬長盛說已經結過了賬,並放出豪言,今日一切都由他來擔,但臨走之時,陸截雲還是堅持將費用結清,並讓酒樓中人將姬長盛的那一份送還。
而原因,主要還是江徹堅持。
他確實沒有興趣為姬長盛站隊,用自己好不容易打拚出來的聲望,來為他人做嫁衣,自然也不會承對方的情。
同時,也是用一種委婉的方式,告訴姬長盛他的意思,拒絕赴宴。
另一邊,剛剛回到府邸,還沒來得及高興的姬長盛,便迅速得知了江徹和陸截雲拒絕他好意,直接結了酒賬的事情。
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
心中更是有些不爽,此番為了結交江徹,他可謂是費儘心思搶在另外兩個兄長之前,還紆尊下貴的折節下交,不惜親自前往。
更是收起了所有的氣勢,整個朝廷,除了那幾個有實權的大佬,誰值得他這麼誠懇?可江徹.還是用這種方式拒絕。
頓時令他有些不滿。
“這個江徹,簡直傲氣淩人,絲毫沒有將三殿下放在眼中,哼果然是窮鄉僻壤出來的人,沒有絲毫的教養。”
之前被江徹忽視的禮部侍郎之子嚴周頓時將心中的不滿宣泄了出來。
胡陽則是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一旁的徐秋月卻道:
“此番殿下如此做,著實是有些太過急切了一些,而江徹恐怕則是不想摻和進奪嫡之爭,想拉攏他,還得耗費一些心思。
殿下不可因此而生怒,免得傳出去不好。”
“本宮急切也是沒辦法,好不容易才.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本宮再追上去邀請他吧?萬一他又拒絕了怎麼辦?”
姬長盛皺著眉頭思索。
“殿下,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徐秋月低聲道。
“殿下,在下有一計,定可讓殿下成功邀請冠軍侯赴宴。”
幾人正討論間,忽的,一道柔和的聲音緩緩響起,自涼亭之後,走出來一道身著儒袍的中年男子,手持羽扇,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姬長盛聞言,當即眼前一亮,連忙拱手道:
“還請郭先生教我。”
郭圖淡淡一笑,走到姬長盛麵前,負手而立,當即開始侃侃而談:
“那冠軍侯江徹雖然用這種方式來婉拒殿下的示好,可畢竟他不曾直言拒絕參宴,如此一來,事情便有轉機。
隻要殿下佯裝不懂,先行將他答應赴宴的消息散播出去,如此一來.江徹便會被直接架起來,以殿下的身份,江徹定然不敢直接撕破臉,自能順勢將其引到宴會之中。”
“腐儒休要胡言,殿下要的是結交這位冠軍侯,而不是與他結怨,如此一來,豈不是讓江徹對殿下生怨?”
徐秋月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