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都已經做好出手的準備了,畢竟在此之前,他無論是上任陽穀縣副統領,還是天南城大都統,都被人當麵挑釁過。
可現在,對方表現的如此誠懇,倒是讓他不適應了。
不是應該告病不至,言語不忿的嗎?
怎麼跪的這麼痛快?
是的,在江徹眼裡,這三位神使就是在向他表露臣服之意。
不僅按照他的意思,召集了黑衙所有玄丹境界及以上的官員,本身更是親自出朱雀司相迎,這種行為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訴他。
他們對於江徹的上任沒有任何意見。
願意無條件配合。
這其中,餘劉二人在江徹的預料之內,畢竟陳慶方那邊已經提前說過此事,可周?不應該是貪戀神使的權利嗎?
江徹為此都準備表露一下實力,鎮壓所有人。
可結果,似乎是他想多了。
而江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他,早已不是昔日那個散修江徹了。
人的名,樹的影。
江徹最近半年來,結結實實闖下了極大的聲望。
先是在南疆抵禦外敵,屠戮南越數萬精銳,伏殺南越數位大宗師,縱橫南越如閒庭信步。後又借齊家之勢,覆滅龍虎道宗,震動整個越州。
接著,更是以一人之力,於武境之中壓服天下英傑,被封冠軍侯,長刀所指,所向披靡。
現在更是了不得。
一戰鎮壓北蠻使臣,揚名天下。
再戰伏殺天鷹法王南宮極,威震中原。
再加上江徹被江湖諸多武者譽為武聖之姿,可以說,除非是生死大仇,一般的勢力對於江徹,要麼是敬而遠之,要麼是提前交好。
這一點,從江湖中另外幾個世家便能看得出來。
江徹在武境之戰,間接剔除了皇甫家族的位子,可結果呢?
迄今為止,也沒有誰敢光明正大的報複他。
這就是勢,浩蕩之勢。
單憑此點,江徹即便是不出手,絕大部分人都會對其敬服。
雖然心下有些怪異,可江徹表麵上卻看不出什麼異樣,衝著三人擺擺手:
“幾位都是朱雀司的老人了,江某初來乍到,日後還要仰仗諸位,不必如此客氣。”
“神使說笑了,吾等擔不起神使仰仗,身為下屬,自當為神使分憂。”周?抬起頭,十分客氣,其餘兩位神使也都紛紛表態。
四人的交談轉變的非常快,江徹為主,其餘人為輔。
周?更是不遺餘力的,將陳慶方走後,他執掌朱雀司的所有行為做了個詳細彙報,總結下來就是一點,他很老實,他沒有野心,讓江徹不要擔心。
踏入朱雀司總部。
所有黑衙武衛均是神情肅穆,江徹每踏出一步,都有黑衙武衛恭敬行禮。
一眾宗師跟隨在江徹後方作為附庸,可謂壓迫感滿滿。
一上任,瞬間掌權。
這是江徹諸多次升任官階的第一次,但他轉變的很快。
既然周?幾人都那麼識時務,那也就沒必要殺雞儆猴了,畢竟,這些日後也都將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製霸南域的基礎。
朱雀大殿。
江徹當仁不讓的坐上了主位。
下方,以三位副使為首,十餘位玄丹宗師肅然而立。
仿若提前排練好的一般,躬身齊聲道:
“下官拜見江神使。”
“大人,這是武庫和寶庫的鑰匙,您有閒暇時,可以清點。”
流程之後,周?三人便將江徹請到了偏殿,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交出朱雀司武庫寶庫的執掌權。
餘渭水和劉三秋也不逞多讓,紛紛將自己的執掌的鑰匙交給江徹。
包括朱雀司暗線目錄,以及朱雀司內各種寶庫。
江徹掃了一眼,隻是收下了寶庫的鑰匙,其餘的全部還了回去:
“黑衙不是本使的一言堂,日後大事小情,咱們一同商議就是了。”
之所以拿寶庫的鑰匙,主要還是江徹想看看能不能尋幾件靈物自用,雖然朱雀司隻是分部,大頭都會上繳黑衙總部。
可畢竟也是一方衙門,他覺得應該還是有點好東西的。
不然拿什麼去賞賜下麵的官吏?
“大人,這.”
幾人麵露遲疑。
“黑衙原本的規矩,便是如此,幾位不必見外。”
“那吾等便收下了?”
“收下就是了。”
江徹擺擺手。
“大人,那您可有什麼吩咐?”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周?知道江徹第一把火沒在他身上燒起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當即遞了個話頭。
江徹聞言,當即目光一凝。
“吩咐談不上,不過本官現在確實有一件事要告知你們。”
“請大人吩咐。”
“請大人吩咐。”
“本使曾在越州為官時,曾體會過不少艱難,其中以天隆寺和龍虎道宗為最,身為朝廷鎮壓江湖的衙門,咱們自是不能屍位素餐。
是以,本使決議,從即日起,搜集天隆寺所有違反朝廷律令的罪證,而後,屠其宗,滅其門。”江徹沉聲道。
此言一出,周圍的氣氛猛然一凝。
周?三人對視了一眼,對於江徹遭受欺壓的事兒一點不信,以江徹的品行,他不欺壓彆人已是得天之幸,誰敢欺壓他?
這分明就是對天隆寺動手的借口。
但.
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他們巴不得這把火儘快燒完,免得遭受波及。
三人雖然知道天隆寺不好對付,可仍舊是立即表態:
“謹遵神使之命!”
“謹遵神使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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