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乃是煉體靈材,對赤血魔尊極為重要,江徹曾經答應過對方,會儘全力幫其重鑄肉身,如今有了機會自然不會違背諾言。
當然,若是取走樹心之後,九幽真血樹便不能再作為祭品的話,江徹還是不會猶豫的,畢竟,現如今還是祭品最為緊要。
而赤血魔尊重塑肉身,還能再等等
這不是他忘恩負義,而是當他的實力達到了一定層次,才能夠更加從容的去幫助赤血魔尊重塑肉身。
讓江徹安心的是,雖然他取走了樹心,但九幽真血樹還是被他收入了天碑空間之內,這意味著此物還可以作為祭品。
至於樹心,則是被江徹省了下來。
越州,某處人跡罕至的虛空之上,忽然間,一道道血光突兀的凝現,不斷在虛空中蠕動,好似虛空被打碎了一般。
片刻後。
一道血影自虛空跌落,墜入地麵。
而其身份,正是血海門的門主裴紅衣。
隻不過此刻的她極為淒慘,不僅衣衫殘破,渾身浴血,就連身上的氣息也降到了冰點,身上更是有著密密麻麻的傷痕。
好似承受了千刀萬剮一般。
再不複之前的妖媚容顏。
倒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
“咳咳.”
裴紅衣噴出一口淤血,臉上滿是驚恐和害怕,之前她是親身經曆了一次什麼叫做虛空亂流,如果不是有人護著她,早已經被亂流斬碎。
可饒是如此,她仍舊是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創傷。
呼.
仿若一道微風拂過,自裴紅衣的身上忽然間遁出了一道黑色的幽光,在虛空中盤旋,隨著黑氣交織,迅速便化作了一張人麵。
一張與裴紅衣有著七分相似的麵孔。
“老祖?”
裴紅衣的眼中帶著絲絲驚懼。
之前,她差點便被奪舍了,還好,她身為元神尊者有幾分抵抗能力,加之在虛空亂流中太過危險,雙方才勉強達成了一個互不侵犯的約定。
“本座乃是血海武聖的一縷殘念,你稱本座為老祖倒也不為過。”虛空中的黑色麵孔怪笑一聲,聲音也與裴紅衣帶著幾分相似。
“若是早知老祖尚在,我血海門也就不必如此藏拙了。”裴紅衣選擇性的將‘殘念’無視,將其直接視為了血海門的武聖老祖。
“早知晚知又如何?若非你想要毀掉血神鏡,本座是不會現身的。”血海老祖冷哼一聲。
他身為殘念化身,本身的實力並不強,雖然比尊者要強,但絕對是當不起武聖之稱的,需要在血海鏡內溫養數百年之後才能奪取聖兵的所有底蘊。
將自己的力量提升到武聖層次。
也正因此,在感知到有陌生的武聖氣息後,他才會如此慌亂,就是害怕自己死在那裡。
“那老祖現在準備怎麼辦?”
裴紅衣低聲道。
“怎麼辦?當然是奪回血神鏡了,本座想要恢複巔峰力量,可離不開那東西,還有九幽真血樹.此物乃是本座準備的肉身。
此刻也被留在了秘境之內,你可有什麼辦法將其奪回來?”
血神鏡對他而言,不亞於肉身。
雖然受到桎梏,可卻也是溫養的寶地。
沒有血神鏡,他不僅恢複不了,甚至還會反受其害,此刻十分暗恨自己之前膽小,明明有機會將血神鏡拿走,可驚慌之下,直接就脫離了秘境。
此刻仍舊是後悔不迭。
裴紅衣低著頭不做言語。
她能有什麼辦法?
要是有辦法的話,之前也不會被江徹逼到瀕死的程度。
甚至,她此刻都有些畏懼對方。
事實上,如果不是江徹封死了秘境出口,裴紅衣縱然是拋棄血海門,也是不會選擇拚命的,當時那種情況,隻是不得已而為之。
“若是能夠奪回血神鏡,本座可以給你一個承諾,讓你未來有機會成聖。”血海老祖輕哼一聲道。
裴紅衣眯著眼眸,眼底閃過絲絲狠辣,但隨即又迅速將其遮掩住,露出一副虛弱的模樣:
“不瞞老祖,今日對我血海門出手之人,乃是一個極其棘手之輩,不僅是朝廷大員,更是當世第一天才,身邊更是有著武聖底蘊護身。
想奪回來,僅憑你我恐怕是不可能了,若是貿然搶奪的話,你我更是有傾覆之危”
“這麼說,本座是沒有機會拿回血神鏡了?”血海老祖臉色一沉,麵色十分不善,似乎若是裴紅衣說個不字,他便不會留裴紅衣的性命。
“倒也不儘然,現如今越州大亂,還有一股勢力在與江徹交鋒,絲毫不遜色於對方,且雙方必有一戰,若是咱們與之聯手的話。
還是很有機會的。”
裴紅衣繼續道。
“誰?”
“前鎮南侯,李成國!”
“嗯?”
“此人.”
裴紅衣立即將自己所知的一切,一五一十的敘述了一遍。
片刻後,血海老祖微微頷首:
“若真如你所言,倒還是個機會既如此,那就先跟此人聯手吧,不過先不要暴露本座的存在,先藏一手再說.”
裴紅衣擠出笑意,臉上的血痕顯得極為猙獰:
“就依老祖之見!”
血海秘境內。
距離交戰已經過去了足足兩日的時間,整個血海門都被敖坤屠戮一空,而血海門幾百年的積累,也都落入了江徹等人的手中。
雖然比不上天隆寺的積累,但也絕對不算差了。
所有人都能分上一大部分利益。
不過江徹卻對此不甚關注,因為收獲中沒有他想要的祭品,此刻,在拿到了九幽真血樹後,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血神鏡上麵。
寄希望赤血魔尊能給他一個好消息。
對於聖兵,他可是覬覦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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