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頓時陷入了猶豫當中。
“嗯?本王的話你們聽不懂嗎?”
南越王雙目一凝,周身浮現出一抹濃重的威壓,作為南越大王,他的修為同樣不弱,更是久居上位,自帶一股威勢。
“回稟大王,王後娘娘正在歇息,勒令奴婢們不許進去打擾。”
為首的女官低聲道。
“哼,歇息?孤王倒是想看看,她在歇息什麼?!”南越王冷哼一聲,之前他就已經派人通傳了,可結果對方竟然歇息。
明擺著是不想見他。
隻不過,現在已經由不得對方了。
“滾開。”
一揮手,南越王當即就要強闖進去。
幾名婢女麵露猶豫,她們都是姬紅蓮身邊的親信,與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不經通傳便放人的話,事後少不了她們的苦頭。
“孤王的話,爾等聽不懂嗎?”
南越王此刻已然浮現出了一抹殺意。
其周身的一眾護衛立即會意,紛紛抽刀,強橫的壓力讓幾名婢女不知所措,最終還是不敢與南越王作對,紛紛讓開道路。
而南越王則是直接越過幾人,直接踏上了寢殿的台階,隨後,一把推開了寢殿大門,他本想著能看到姬紅蓮驚慌失措的模樣。
可呈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副令他心神大震的畫麵。
他那高高在上的王後,此刻竟然屈膝跪伏在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麵前,宛如一條溫順的母狗一般,似乎對他的到來絲毫不在意。
一瞬間,南越王胸中怒火驟然爆發。
他即便是對姬紅蓮不滿,甚至要廢了對方,可無論怎麼講,對方都是南越國的王後,他的正宮妻子,代表著他的臉麵。
可現如今,他的妻子卻跪在彆人的麵前。
遙想當初,姬紅蓮在他麵前多麼高傲,此刻他的心中便湧現出了多少怒火。
咬牙嗬斥道:
“大膽賊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當然知道。”
江徹一把將姬紅蓮拉入懷中,嘴角浮現出一抹輕笑。
其實從方才南越王尚未踏入寢殿之前,他的神識便已經發現了對方,隻不過,一個小小的南越王,實在是讓他提不起什麼慎重的念頭。
直接將對方無視。
而姬紅蓮方才也想偽裝些什麼,但都被他拒絕了。
偽裝什麼?
他此來就是來屠滅南越王室的,莫說祁平道不在此地,就算是他在,江徹也絲毫不在意,此刻的他,在中原或許還需要收斂一二。
可在這沒有武聖的南越國前,他就是橫掃一切王者!
今日已非昔日,他不必再畏首畏尾了。
而想著江徹現如今的實力,姬紅蓮便也沒有再勸,不過還是趁著南越王推開大門之前,將江徹的衣衫整理了一番。
依偎在江徹的懷中,姬紅蓮露出一副滿足的神情,還衝著南越王勾起了冷笑。
“賤人,你敢背叛孤王?!”
南越王此刻身軀都有些顫抖,眼中的殺意積蓄到了極致。
“王?你個小小的南越蠻夷,也配稱王,真是可笑至極。”姬紅蓮浮現出一抹高貴的傲意,似乎對其稱謂十分不屑。
“該死,該死你.你.為何要這麼做?”
南越王隻覺此刻呼吸都有些不穩。
他的女人,結果卻對他看不上,轉而依附在其他男人的懷中,這種畫麵的衝擊力,讓他一時之間根本就難以適從。
姬紅蓮溫柔的將手掌放在江徹厚重的胸膛之上,隨口道:
“那自然是,他給了我非同一般的快樂。”
“賤人,賤貨來人,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南越王隻覺胸中怒火瞬間爆發,再也忍耐不住,當即揮手便要讓身邊的一眾護衛將對麵的兩個賤人全部拿下,他要狠狠的折磨他們。
南越王一聲令下,所有護衛齊齊出手。
其中甚至還有兩位玄丹宗師,一左一右殺向江徹,速度極其之快,但在江徹的眼中,他們這些人的速度,卻宛若龜爬一般。
“嘭!”
“嘭!”
“嘭!”
接二連三,一個個衝上去企圖靠近江徹的南越王宮護衛,接連化作一團團血霧,瞬間將整個寢殿全部染成了血紅之色。
如同被血雨淋灑了一遍似得。
此時此刻,這些曾經在江徹眼中屬於江徹的玄丹宗師們,與地上隨手可以捏死的螻蟻,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彆。
他甚至都無需動手,隻需神念逸散,那龐大的壓力,便足以讓玄丹宗師被恐怖的壓力撐爆。
一團團血霧炸開,可沒有一滴鮮血能夠靠近江徹一丈之內,仿若其周身有一堵無形的牆壁,將所有的餘波全部阻擋下來。
僅僅隻是幾個呼吸間,南越王身邊的所有護衛,全部隕落當場。
瞬間。
整個王宮寢殿鴉雀無聲,仿若虛空都在此時凝固了一般。
南越王此刻被無數鮮血籠罩,狼狽的如同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一般,此刻目光再看向江徹時,已然充滿了驚懼之色。
身軀甚至都在此刻不由自主的抖動,仿若承受了無比巨大的壓力。
“嘭!”
伴隨著一道輕響,南越王跌坐在地上,眼中有些恍惚,沉吟了幾息之後,他再度將目光落在江徹的身上,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你究竟是何人?!”
江徹淡然一笑,沒有理會。
而一旁的姬紅蓮卻是一字一句道:
“站在你麵前的是,中原第一天驕,皇帝親封食邑五千戶冠軍侯,掌南域三州黑衙朱雀司正三品神使,越州牧江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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