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拜見侯爺。”
一襲甲胄的李顯風塵仆仆的朝著江徹躬身行禮,眼中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忐忑不安,不明白江徹急召他回來所為何事。
生怕是自己什麼地方做的不對。
是以,在收到江徹的命令之後,他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將手頭事務放下之後,便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陽平關。
李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現如今早已經不是曾經有人照拂的境地了,作為降將,他必須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不必緊張,本侯此番召你前來,是有一事問詢。”
江徹擺擺手示意李顯隨便坐。
“不知侯爺想問何事?”
李顯坐下之後連忙問道。
此事,你怎麼看?”
“侯爺恕罪,屬下”
“本侯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想要李成國的一件靈物而已。”
江徹見此情景便知道李成國的積蓄,必然都在李顯的手中。
義父曾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陽平關之戰若不勝,他必然落入危亡之境,為此,他提前便將一些東西分給了吾等幾位義子。
說此戰若敗,吾等不死的話,這些東西便作為日後鎮南軍士卒日後的撫恤,所以.所以屬下與李勝商議之下,便沒有全部上交侯爺,屬下罪該萬死。”
江徹微微頷首,對於這種事他並不意外,事實上,這一戰結束打掃戰場的時候,他便從諸多大宗師的身上搜出了不少資源。
不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將所有的賞賜和撫恤全部發下去。
“辟邪雷心珠?”
李顯聞言愣在當場,似乎是不明白江徹怎麼會知道這東西在李成國的手中,明明轉瞬間,他想到了投效江徹的李曠。
明白了江徹的消息是從何處得來的。
“不錯,此物可在你手中?”
李顯麵露猶豫,低聲道:
“回稟侯爺,此物.此物其實早在陽平關之戰前,便已經不在義父手中了,並且還不止此物,義父手中的數件靈物。
也都已經用儘用以換取渡劫靈物。”
“嗯?”
“那你可知此物在何處?”
江徹目光淡然的看著他。
“潁川郭氏。”
李顯不做猶豫,直接說道。
“細細說來。”
“義父為了突破,其實做了很多準備,並不隻有青天教的幫忙,還從潁川郭氏一族換取了一件養神靈物,而代價,便是辟邪雷心珠,以及其餘數種靈物。
這件事還是屬下親自去辦的,那潁川郭氏太過精明,知曉義父當時正值關鍵時期,便獅子大開口,可突破在即,義父也不得不受其要挾”
李顯立刻將此事的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
而江徹聽著則是覺得倒真是巧合至極,陽平關之戰開啟前,他便以越州牧的身份強行抽調幾大世家的力量。
其中臨元魏氏出力最大,天南高氏也派出了一位大宗師相助,可越州頂尖勢力中,唯獨潁川郭氏一族無動於衷。
若非當時開戰在即,潁川郭氏一族的實力又非同一般,他早已動手,現在大戰結束,到了最後清算的時候,自然有潁川郭氏一份。
如此一來,倒是省了他的事兒。
而以現如今看來,恐怕當初潁川郭氏之所以不出手,恐怕就是篤定了李成國能夠成聖,隻可惜,對方押錯了寶,就得付出代價。
“此事本侯已知,你且回去繼續清剿。”
江徹揮手示意對方退下。
但李顯卻並未離開,而是立即從衣袖中取出儲物靈環雙手奉給江徹:
“義父所有遺澤皆在此中,屬下願獻於侯爺。”
拿著這燙手的東西,此刻李顯當真是心驚膽顫。
“屬下不敢,隻是屬下覺得,如今侯爺正是緊缺財物之際,屬下雖然不才,但也願意效綿薄之力為侯爺分憂。”
“行了,退下吧,這東西既然是李成國給鎮南軍準備的,那你便用在這上麵就是了,在本侯屬下,還從來沒有強奪過自己人什麼東西。”
江徹意興闌珊的擺擺手。
李顯還想再說,卻見江徹,麵色已有不悅,明白江徹不是在刻意推辭,心下鬆了一口氣,連忙告退離開大殿。
對方離開之後,江徹緩緩靠在椅背之上,指尖敲擊著扶手,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原本就跟潁川郭氏有怨。
如今辟邪雷心珠就在其手中,也是時候該將滅門一事提上日程了。
十分巧合的是,就在江徹等著敖坤出關之際,潁川郭氏便派來了人,想求見他,明顯是想化解之前的恩怨。
但潁川郭氏的誠意不足,隻是派來了一個法相大宗師,連家主都不曾親至,為此,江徹直接下了命令,讓對方連城主府的大門都沒有入。
而這麼做,無疑是在表露自己的態度,讓那位郭氏的大宗師心中有些惶恐,立刻向族中傳訊,問詢接下來的對策。
潁川郭氏作為越州世家之首,其實力是遠超臨元魏氏
的,即便是天南高氏也有所不足,堪稱是頂尖的江湖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