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劍聖,江徹終於今日可以告慰您在天之靈了。”
身為一方堪比仙門的教主,青天教主斷雲天的身家無疑是驚人的,單單是身上所攜帶的儲物靈環,便足有十餘個。
而這十餘個儲物靈環之中,每一個都被裝滿,更關鍵的是,裝滿的還不是普通的元晶,最低也是江徹比較珍貴的靈物。
其中,甚至有不少極為珍貴的天地奇珍,雖然論珍貴程度不如巫神殿,但也絕對是無比驚人,他由此推斷,斷雲天可能在這段時間,已經做好了要迎接葬域強者的降臨。
所以才會搜刮如此之多的寶物。
隻可惜,令他失望的是,裡麵所盛放的,並無至陰本源。
收拾好一切,江徹與儒聖重新回到了青天教原本的那一處秘境,此刻,因為二人交手的餘波衝擊之下,秘境之內一片狼籍。
但仍然存活著不少青天教的教眾。
對此,江徹並無絲毫的憐憫。
抬手間,便送他們徹底歸西。
而斷雲天的隕落,和這些青天教核心教眾的覆滅,也彰顯著青天教這個為禍江湖上百年,被前朝視為心腹大患的勢力。
終於於今日,徹底消亡。
在外界或許還殘留著一些分支,不過那剩下的隻是一群螻蟻,不足為懼。
而高台之上,以及周圍布下的跨界法陣,則是在此刻依舊閃爍著光芒,很顯然,這裡的法陣,並不如斷雲天所說的那般脆弱。
即便是在衝擊之下,也仍然存在。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其實還是那萬劫死氣珠是在虛空亂流之中泯滅,此方秘境所受到的衝擊,其實並不多。
打量了片刻,江徹抬手便準備將其毀去。
不管斷雲天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不可能放任這跨界法陣的存在,更不希望所謂的葬域強者,可以真正的跨界而來。
一個妖域青帝已然令他如臨大敵,若真的葬域來敵,那整個界域,都將迎來覆滅的危險,能拖延片刻時間也是好的。
但就當江徹準備動手的時候,儒聖卻抬起手,阻止了江徹的行為。
“陛下且慢。”
“薑先生有何話說?”
江徹蹙眉道。
儒聖沉聲道:
“老夫這數百年來,其實鑽研的東西很多,其中就有陣法一道,此法陣乃是老夫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想要臨摹參悟一二。
日後若是能夠將其吃透,說不得,此方界域都將因此而受益.”
跨界法陣,直接連通仙域,這是他們日後的一個機會,不然,即便是他們以後能夠成就真仙,也不一定能夠闖的過去無儘星海。
若是能夠借用跨界法陣,無疑是一條捷徑。
江徹思索片刻後,答應了對方,但還是告誡道:
“斷雲天的話不可全信,很可能葬域的強者即將降臨,先生參悟的時候,切記要快一些,就算有些地方參悟不透,也可暫時記下來。
不然葬域真的降臨強者,你我恐難以抵擋。”
“三日,三日之後,陛下儘可毀去此陣。”儒聖一臉凝重的伸出三根手指。
“好,就三日!”
轉眼間。
三日時間轉瞬流逝。
儒聖盤膝而坐,從高空俯瞰著整個跨界法陣,眼睛眨也不眨,仿佛早已經沉浸了進去,江徹自然也不會打擾。
當然,他也沒有閒著,在清點完斷雲天的收獲之後,也將跨界法陣一一臨摹了下來,雖然他不懂陣法一道。
但邀月和風無極卻比較精通,之後可以帶回去讓他們去參悟。
這些底蘊,多一些總歸是好的。
“此等法陣,不愧是仙域跨界法陣,當真是讓老夫歎為觀止。”虛空中,一直參悟法陣的儒聖忽然閉上雙目,長出了一口濁氣,接著,又發出了一聲感歎。
似乎對其極為敬佩。
“先生參悟的如何?”
江徹沉聲問道。
儒聖輕歎一口氣,無奈道:
“老夫雖然精通陣法,但此類跨界法陣,實在是太過深奧,與本界陣法看似有些相同,實則在許多地方都有著本質的差彆。
老夫縱使耗費心血,也隻是參悟了一成而已,而後麵的陣法更加深奧,恐怕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
“此陣如此之難?”
江徹雙目一眯。
儒聖繼續道:
“據老夫推斷,這斷雲天恐怕也不是特彆精通法陣,此陣法極有可能是他通過陣圖所布,不然的話,他有如此陣道造詣。
你我聯手,也不一定能夠拿的下他。”
“先生可曾臨摹下來?”
江徹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話音一轉。
“陛下儘管將其毀去吧,能多拖延一些時間,日後總歸或許還能找到其他機會。”儒聖雖然很是惋惜,但並沒有阻止。
因為他也清楚這跨界法陣的厲害。
若是舍不得將其毀掉,一旦真的出事,那就是悔之晚矣。
江徹也不遲疑,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當即調動規則之力,迅速開始出手,準備將這跨界法陣毀掉,一瞬間。
法陣之上的道道神紋突兀亮起,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像是被徹底激發一般,但這跨界法陣之上,終究是沒有防護法陣,許多神紋迅速開始消融,但也就在此刻,無數神紋亮起的光芒逐漸彙聚,竟是化作了一方天幕。
自那天幕之中,則是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質問聲音:
“攝青瞳,本真君尚未駕臨,為何中斷法陣?!”
接著,天幕之上,又出現了一道身影,對方坐於一座黑色的王座之上,渾身裹著暗黑色的金紋長袍,黑黝黝的袍子之下。
一雙暗金色的火光雙瞳不斷閃爍,透著一股詭異氣息,目光陡然間落在了江徹和儒聖的身上,沉默了幾息時間道:
“爾等是誰,攝青瞳呢?”
“閣下說的,是他吧。”
江徹隨手丟出了斷雲天的骷髏身子。
對方沉寂了片刻,接著收斂了身上的些許威嚴,露出了一副較為和藹的姿勢,隻不過,即便是如此,仍舊顯得很詭異。
“道友想來是此方界域的極道大聖吧,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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