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陪我去。”
“好嘞。”
你以為老子是來跟你們這幫小卡拉米玩過家家的?
還這麼嚴陣以待。
不好意思,我的交流對象,從來不是你們這幫天真浪漫的學生。
何永源看得激情澎湃,這是他頭回如此近距離的看陳朔裝逼。
之前他和陳朔一起裝逼,九分假一分真,主打一個欺負對方沒見過世麵,什麼鬼話都敢胡謅。
而如今的陳朔已經不需要說假話了,他可以句句屬實的把一個惡劣富二代給穩穩壓製,還能替人家老爸教訓他。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當如此啊!
想到這,何永源挺直腰板,戰意洶湧的看向劉光善等人,心想,你們就是老子邁向成功的墊腳石,等著吧。
為了這次談判,源源特意回家陪老爺子喝了頓大酒,老爺子知道兒子想上進後都激動壞了,直接一個電話搖了當年的老哥們來給何永源上堂課。
眾所周知,工程等於江湖。
能乾出名堂來的包工頭,哪個年輕時候不是靠拳頭打出來的。
工地上風風雨雨多少年了,老何把當年和死對頭談判的架勢擺出來,給何永源上了生動一課。
原本何永源想把自己老爸正藏多年的鐵管帶來的,可想想當初他們拚事業的時候,人均學曆初中,自己今天麵對的好歹也是一幫高材生,就不要動粗了。
況且陳朔已經給他們好好上了一課。
“何總?”
簡佳小聲喊了句:“該您出馬了?”
何永源一個激靈;“你喊我什麼?”
“何總啊。”
何永源感慨萬千,難怪陳朔一直說簡佳和於沫這倆女同學今後能成大事呢,換彆人的話,原本我做得好好的,老板忽然安插了個心腹過來,心裡肯定會有想法。
但簡佳,完全沒有。
“簡佳,還是以你為主,我主要是學習。”何永源謙虛的說,“我不會越俎代庖的,你輸出,我輔助。”
簡佳聽完,點頭:“行,那我們上吧。”
莫晗也在打量何永源,心裡莫名有些怪怪的感覺,他變成這樣,不會是因為我吧?
肯定是了。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啊。
哎,好煩喲,又一個男人因為自己奮發圖強了。
從政法大學團委書記的辦公室出來,秦薇姿去了趟洗手間,陳朔就靠著勞斯萊斯等她。
金司機叼著煙走向陳朔。
“金叔,現在學校這種公共場所都倡導無煙,你這樣太沒有禮貌了。”
金司機很識相的掐滅煙,用拇指和食指搓滅了猩紅的煙頭。
雙臂抱胸,金司機微笑對陳朔說道:“小陳啊,你還記得之前寒假的時候嗎,小凜從外地出來回來,特意去搞了身女大學生的裝扮,要不是秘書艾琳攔著,她還想紮個雙馬尾。”
陳朔:‘.’
不是說凜媽媽不能紮雙馬尾,但這個人啊,是分氣質的。
凜媽媽要是紮雙馬尾,穿緊身白色短袖和短短的藍色運動褲,嘶彆說,還彆有一番風情。
陳朔的思緒都快要牽著雙馬尾策馬奔騰,又被金司機拉回了現實。
“那天她興衝衝去找你,然後就在燒烤店門口看見你和一幫高中同學談笑風生,少年英氣真是令人羨慕。”
“當時你身邊坐的就是這個姓秦的女孩子。”
金司機笑嗬嗬的歎了口氣:“那天她哭了,當然,不是因為看見你和女孩子坐在一起吃飯,但我想她也會很失落吧。”
“哪怕小凜在同齡人當中已經是佼佼者,做事也成熟內斂,但作為我這種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人來說,還是希望她能過的輕鬆些。”
說完,金司機拍了拍陳朔的肩膀:“有空多陪陪她。”
陳朔和金司機對視著,這老小子,在威脅自己。
“金叔,凜姐紮雙馬尾不好看嗎?”陳朔問。
金司機愣了下:“也不能說不好看,就是,呃怎麼形容呢,哈哈哈哈,我一想到小凜紮雙馬尾,我就忍不住想要笑。”
陳朔點頭:“我記下了,你要是敢把我開著勞斯萊斯帶秦薇姿滿校園亂逛的事說出去,我就把你說凜姐紮雙馬尾好笑的言論,告訴她。”
金司機:“.”
你踏馬的??
陳朔微笑看著金司機:“金叔,剛加工資沒多久吧,其實仔細想想,如果不是我,你這個工資也加不了啊,凜姐是希望你多去商K放鬆放鬆才給你加工資的,對吧?”
金司機怒了;“你怎麼可以威脅我,怎麼可以,我會去那種地方,太可笑了!”
陳朔眉毛一挑:“彆裝了,剛才我看見你給營銷發消息了,說今晚訂個包廂,還要點名讓樂樂陪你。”
金司機:“.”
“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看見。”金司機重新戴上魔鏡,“當然了,樂樂什麼的,也彆跟小凜說,她現在特彆喜歡教育人,整的我跟退休在家無所事事,隻能被子女拿捏的無能老頭似的。”
陳朔默默看了眼金司機,雙手插兜歎了口氣。
高凜自幼沒有父親的疼愛,母親是個林黛玉似的人物,天天傷春悲秋,恐怕也沒給予過她什麼母愛。
而從小就守護高凜的金司機,就是她為數不多能夠完全信賴和托付的人。
多年下來,對於這主仆二人來說,相互間的情感早就升華了,但兩人可能因為太過於熟悉,將這一切認作理所應當,所以都沒發現這點。
“金叔,您尊姓大名啊,我好像一直都沒問過您。”
“免貴,金誌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