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大家都是山裡的青壯,而且都習慣了走山路,不然這連續三個多小時的夜間走山路,肯定得累倒下幾個。
雖然月朗星稀,大家還舉著火把,但是在這山林裡,除了大樹和小樹,就是灌木叢和樹毛墩子。
還有被風刮斷,或是被雷擊斷的樹杈子或者樹乾,到處是黑影,根本看不清啥是啥!
一大幫人不得不分組尋找,到處都是嗚孬喊叫聲,零星的還有幾聲槍響。
王安哥五個很幸運,找到了一幫在雪窩子裡取暖的飛龍,抓完後,每人都分到了兩隻或三隻,哥五個都是開心不已!
飛龍是走禽,夜間一般都是在低矮的樹上呆著,隻有在夜間溫度太低的時候,才會鑽進深雪窩子裡取暖!
其實就相當於在野外,人們建的雪屋那樣,裡麵的溫度和外麵的溫度,是相差很多的!
一個小時後,才有人在一堆灌木叢底下,找到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牛大力,已經趴在那昏迷了過去,漏在外麵的腳好像是凍僵了!
整個人的樣子,感覺比麻癩子哥倆還嚴重!老慘了!
王安發現,牛大力此時呆的地方,跟白天自己看到他時的地方,明顯不一樣了!
看印記,是爬到這裡來的,也就是說,牛大力中途醒來過!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傷,竟然連走路都做不到了!
此時在場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王安一樣,都在心裡暗喜:這個禍害,終於能消停下來了!
老牛家的人,做了個簡易的擔架,將牛大力抬上去,然後又抬起擔架,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山外走去。
也沒給牛大力做啥緊急處理,主要是沒法處理也不會處理,全身都已經不流血了,在這大山裡,隻要不流血,那就是沒問題!
再說現在夜間氣溫這麼低,人可能本來是沒事兒的,但隻要解開牛大力的衣服,牛大力很有可能會被凍死!
路上,兩人一組輪換著抬擔架,除了老牛家的人因為都姓牛沒辦法,才主動上前輪班外!
其它姓氏的人,根本沒人靠前,還時不時的傳出嘻嘻哈哈的笑聲!王安他們哥五個拎著飛龍跟在最後麵,也都在嘮著嗑!
其實牛一群也知道自己犯眾怒了,因為這些年來,屯裡人進山走丟了的,可是有好些個!
他們的家人也都來找他想過辦法,可他一次也沒召集人手進山過!
這次為了他侄子,他這可是真打實鑿的以權謀私了!
一想到馬上就要分田到戶了,以後他這位子穩不穩可就不一定了,心裡就止不住的一陣歎息!
低頭看一眼這一直讓人操心的侄子,心裡也不知是啥滋味,這侄子的存在,除了給自己找麻煩拉仇恨外,好事兒一件沒乾過!
這下好了,以後八成可以省心了!
一群人回到屯子的時候,王安看了下手表,已經半夜兩點半了!
艸,這特麼一天天的!
把兩隻還活著的飛龍,交給一直沒咋睡覺的老娘處理。
王安回到西屋,脫掉衣服鑽進被窩,幾秒鐘就進入了沉睡狀態!這習慣還是前世在監獄裡養成的,不得不說,很實用!
一覺醒來,天還黑蒙蒙的,點著煤油燈看一眼掛鐘,才6點!
年輕就是好,熬夜也不耽誤早起。
洗漱吃飯過後,小舅子木雪離已經趕著爬犁來了。
王安清點好裝備,拴好狗,跟小舅子一人趕著一個爬犁向山裡走去。
路上,自然是先溜套子和下套子,這種簡單易得,隻是跑跑腿的打獵方式,不管是王安還是木雪離,都是對此沉迷不已!
主要沉迷的,還是每次溜套子時,那種一個接一個撿跳貓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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