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四哥。”王利隨口答應道,然後拎著板斧轉身離去。
這年代不管男的女的,基本都挖過獾子,因為這玩意兒禍害糧食的程度,跟野豬比絲毫不差,十幾隻獾子一宿的工夫,就能將幾畝的玉米全部敗光。
所以這玩意兒在農村跟耗子一樣,那是人人得而誅之,這玩意兒雖然生性凶狠,但體型太小,一個四股鋼叉,或者火叉,就能搞定!火叉就是二股鋼叉。
獾子的洞口在雪地上還是比較好找的,因為獾子洞裡獾子要呼吸的原因,獾子洞口的雪跟彆的地方不一樣,有一個小凹陷,當然,這個小凹陷也不明顯,
所以,就需要狗鼻子的幫助了,獾子洞的洞口比較多,所以得儘量的全部找到才行,不然等把獾子從沉睡中驚醒以後,那獾子就會亂竄,不知道會從哪個洞口跑。
“嗅,嗅嗅”王安和木雪離指著地麵,同時開始指揮自己的狗。
“嗅”這個字實際上在趕山人嘴裡是讀“臭”音,但是發音比較輕,隻要是拖出來的獵狗,聽懂這個字算是基本技能,也是必須學會的。
當然還有“上”“掐”“掏”等簡單的字眼,隻是每個獵人的習慣不同,這仨字實際上是一個意思,就是讓狗去乾仗的意思!
還有“撒開”“回來”打口哨等,像這些在拖狗時,也都是必須要教會狗的!
隨著王安和木雪離倆人下達指令,六條狗聽話的在雪地上聞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工夫,六條狗就找到了四個洞口,用前爪子扒拉開後,對著洞口叫個不停,而王利也抱著三根鎬把,以及一堆二十多公分長的木頭軲轆回來了。
一般摳獾子,都是用烏拉草和濕的鬆樹枝點著後放進洞裡,用煙把獾子熏出來,但是獾子又不傻,它會在洞裡挖土將進煙的洞口堵住。
所以一般忙活半天,也就能熏出來一兩隻獾子,可以說想摳這玩意兒,也正經挺費勁的,主要就是獾子這玩意兒它不願意出來。
春天夏天和秋天,那才是瘋狂挖獾子的時候,有時候挖完獾子的大坑,都有一百多平米那麼大。
而王安摳獾子,是肯定不會費勁吧啦的用煙熏的,關鍵對王安來說,摳個一隻兩隻的,那根本不好乾啥!
因為三二十塊錢,費了一天的勁,都不如去打幾隻野豬或者麅子啥的。
之所以決定要摳這玩意,那是因為王安兜裡有麻雷子和二踢腳。
本來王安的思維,就跟正常人不一樣,雖然沒人這麼乾過,但王安覺得,麻雷子這玩意兒往外崩獾子,那絕對好使,聲音和振動是一方麵,那火藥味兒可也正經挺濃的。
把木頭軲轆用力蹬進其中兩個洞口,然後王安讓木雪離和王利,領著仨狗守住一個沒堵的洞口。
這兩人一人一根鎬把,就像兩個門神一樣瞅著洞口,三條青狗也站在旁邊,一會看看洞口,一會兒看看這兩個門神,也不知道這是要乾基霸啥。
王安點上一根煙抽了一口,然後隨手撅了一根樹條子往洞裡探了探,這洞不錯,還算直溜。
然後王安掏出了二踢腳,二踢腳的頂部對著樹條子探進去的方向,就點燃了引燃撚。
隻聽“?”的一聲,二踢腳就鑽進了獾子洞,正在緊盯獾子洞的三條黑狗“烏孬”一聲,就嚇得原地跳了起來,由於三黑靠的比較近,所以也是跳的最高的,隻是用力過大,直接後仰躺那了。
然後又從洞裡傳來“噗”的一聲,這聲音就像放屁一樣,可能是二踢腳進洞比較深,所以聲音不大。
王安沒管仨狗,而是點了一個大號麻雷子用力扔了進去,隻是這洞有坡度,所以麻雷子沒進多深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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