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隻見張舒雅停止了叨咕,重重的喘了幾口長氣,又平複了一下情緒,才對王安說道:
“你說的乾屍擱哪兒呢?領我去看看。”
聽到張舒雅的問話後,王安下意識的說道:
“咱倆說好了啊,那些東西得公布出去,或者以後做個展覽啥的,你可不能動手啊。”
之所以王安會這麼說,那是因為王安聽說,會武功的人都比較暴躁,而張舒雅也著實有點暴躁。
並且此時的張舒雅,整個人也表現的有點不對勁兒。
王安是真怕張舒雅看到那種讓人瑕眥欲裂的場景後,會控製不住自己,然後一衝動,對那些小鬼子的乾屍再玩個鞭屍啥的。
王安感覺,此時的張舒雅,還真有可能會乾得出來。
王安話音剛落,隻見張舒雅就狠狠的瞪了王安一眼,非常不滿的說道:
“讓你乾啥你就乾啥,哪兒那麼多事兒?”
王安發現現在的張舒雅,有種隨時都要爆炸的趕腳,也沒敢頂嘴,就乖乖的在前麵帶路了。
當看到那具被綁在椅子上的乾屍時,王安發現,自己的怒火瞬間就再一次被點燃了,而張舒雅的眼睛立刻就充血變紅了。
不是說誰矯情,也不是說誰比誰牛逼。
有啥說啥的講,正常人可能看到一具死人屍體都會感覺頭皮發麻,心怵不已。
哪怕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死的,並且一直在心裡自我鼓勵,或者自己告訴自己“那是死人,死人是什麼也做不了的”,那也會害怕。
而不正常的,就像張舒雅和王安這種,也就是殺過人的人,對屍體其實也不能做到完全免疫。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就這樣的乾屍,不管是正常人也好,還是不正常的人也罷,隻要是華夏人,可能都不會害怕,有的隻是無邊的怒火。
說實話,這種怒火,其實更多的是悲憤,因為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王安雖然生氣,但依然在關注著張舒雅,畢竟這種最真實的罪證要是被毀掉的話,是相當可惜的。
好在王安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因為張舒雅看了一會兒後,就一言不發的轉身向下一個房間走了過去。
看得出來,張舒雅雖然憤怒,卻並沒有失去理智。
而其他房間,張舒雅隻是掃了一眼,並沒有過多停留,不過張舒雅的臉上,卻是愈發陰沉,簡直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說實話,這種親自見證恥辱曆史的感覺,那特麼正經是個挺難受的。
直到倆人來到最後一個房間,看到那三頭小鬼子的乾屍時,張舒雅的麵部表情,也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所以,王安有點納悶的說道:
“大姐,你看到這仨畜生死了,不應該露出點笑模樣嗎?”
張舒雅斜了王安一眼,聽不出喜怒的說道:
“又不是我殺的,我有啥可笑的?再說才死了三個,也太少了。”
王安一聽這話,直接就被鎮懵逼了,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這仨畜生時的場景,瞬間感覺自己跟張舒雅比一比,就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看看人家張舒雅這格局,就問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