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好馬鞍,拴好馬鐙,最後又給馬戴上嚼子,想了想,王安又把56半挎在了後背上。
大54雖然攜帶方便,威力也不小,但遠距離的話,還得是56半比較好用。
準備好這些,王安直接翻身上馬,騎著馬就往楊樹屯方向追了過去。
馬車這個東西,要是打馬瘋跑的話,雖然速度比不上騎馬快,但也著實是正經不慢的。
再加上牛大明早就感覺不對勁,趕著馬車就瘋跑,而王安是先回家,然後又騎馬追,這麼一反一正之下,距離就被拉遠了。
當王安追到楊樹屯時,卻發現還沒追到牛大明倆人,王安已經基本確定,這倆人是有問題的。
因為正常來講,趕馬車是不會瘋跑的,原因就是馬在拉車但車上沒有重載的時候,馬本身就是一直快走的狀態。
這種狀態,當地人也稱之為“慫子步”。
要知道這種“慫子步”的狀態下馬車的速度,事實上要比馬在小跑狀態下的速度還要快一點。
而牛大明倆人卻放棄這種本就不慢的速度,去選擇讓馬瘋跑,如果牛大明不是傻逼的話,那就隻有一種解釋能說得通了。
那就是,牛大明倆人看到王安後,心虛了!
可是這倆人為啥會心虛呢?王安想了半天也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乎,王安邊打馬快跑,腦袋裡邊過濾著最近這段日子發生的事兒。
不得不說,啥事兒都怕琢磨,而琢磨到臨界點時,可能隻需要另外一件相關聯的事兒,輕輕的那麼一點撥,就會讓人突然有一種撥雲見霧,或者說是柳暗花明的感覺。
所以,當王安一直追到拐彎處,下意識的神經緊繃,卻也追上牛大明倆人的時候。
王安終於想起,那張畫在香煙紙上的地圖了。
毫無疑問,畫圖的人是非常了解靠山屯的,不然的話,外人是絕對不會知道,就連王安家也不常走的小路的。
那麼結論隻有一個,畫圖的人就是靠山屯的屯裡人。
而聯想到誰跟自己結仇了,王安卻隻能想到牛大明一個人了。
主要是在碾道那次,牛大明被王安打的,著實很慘,並且錯還按在了他身上,也就是不但挨了打,還得背著鍋。
想一想,也真的是有點替牛大明,感到憋屈加窩囊的。
而牛大力雖然也勉強算是被王安給陰的,但有啥說啥,掏熊倉子這個事兒,並不是王安讓他去的,隻能怪牛大力自不量力,想發財卻沒有發財的實力。
再說王安和盧月月,雖然著實是當著牛大力的麵,光溜溜的玩“呱呱呱呱”的遊戲了。
但當時的牛大力,是昏睡著的,也就是沒有絲毫意識的狀態的。
況且此時的牛大力,都是生死不知的狀態。
至於李彪,王安感覺倆人的關秀雖然整的很僵,但還達不到結仇的地步。
因為李彪雖然少了一個“蛋”,可這個“蛋”的碎裂,咋著也不能算在王安身上啊!
所以,王安斷定,畫圖的人,絕逼就是牛大明這個狗懶子無疑。
而那個眼熟的陌生人,王安也基本可以確定,這小子也在中間扮演著不光彩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