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唇角微翹,她就知道方鶯鶯會找借口。
連一旁圍觀的混混都看出這事有貓膩,忍不住調笑。
“我看鶯鶯姑娘的手不是扭傷了,是剛才侍候孫東家太過用力,累著了吧。”
混混這話,讓圍觀的人都想起了方才偷聽的事。
雖然礙於縣主在場,不好說那些露骨的話,但看著方鶯鶯的眼神卻透著猥瑣。
壽光縣主非常火大,她不相信會那麼巧,謝姑娘提出當眾作畫,方鶯鶯就那麼巧傷了手。
正準備讓丫鬟去請一位大夫過來,戳穿她的謊言。
謝瀾卻笑盈盈道,“不必這麼麻煩。”
方鶯鶯看著謝瀾那張讓她嫉妒的臉,忽然有些不安。
“鐵錘,把角落那個木箱子移開。”
大家很疑惑,好端端的,怎麼要搬箱子。
就連方鶯鶯都一頭霧水。
可等鐵錘將箱子移開,看到從老鼠洞裡掏出來一個眼熟的小紙團,頓時麵如死灰。
那小紙團是她從留仙圖上撕下來的印鑒,她原準備燒掉的,但那天手邊恰巧沒有火折子。
她隨手放到繡簍中了,想著等忙完了再處理。
後來卻怎麼也找不到。
沒想到竟然是在老鼠洞裡。
看到紙團上的印鑒,壽光縣主眼神冰冷,“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你們香雲閣偷了本縣主的東西不說,還要據為己有,真是好大的狗膽。不知你們有幾顆腦袋夠砍?
”
孫佑安和方鶯鶯驚恐地癱軟在地,就連孫月珍和丫鬟都嚇得跪倒了。
孫母跪在地上磕了兩個磕頭,“縣主,這都是誤會。這圖紙可不是我們香雲閣偷的,袁茹惠說這是她畫的。
她想嫁給我兒子,但陶娘子不同意。
袁茹惠為了給自己攢嫁妝,這才畫了這留仙裙,求我們香雲閣售賣給來定製裙裳的客人。
沒想到袁姑娘原來是偷了縣主的圖紙。”
袁茹惠氣得手都發抖了,“你胡說,這根本不是我偷的,你這是栽贓嫁禍。”
方鶯鶯有些驚喜,她沒想到孫母會將這事栽到袁茹惠的頭上,“袁姑娘,這畫明明就是你偷的。
原本你擔心這事被你娘知道,這才求我幫忙隱瞞。
我一時心軟,這才說是我畫的。
事到如今,恕我沒辦法再幫你隱瞞了。”
孫母,“袁姑娘,你偷圖紙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潘家姑娘定做的裙裳跟勇毅侯府大姑娘的裙裳一樣,想必那圖紙也是你偷的吧?”
方鶯鶯有苦難言,那圖紙明明是她畫的,她中了桃花煞,被孫佑安哄騙了去。
可恨的是,那圖紙已經被他燒了,她沒有證據。
“縣主的圖不是袁姑娘偷的,是梅雲坊的盧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