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興奮地猜測丁夫人和丁管家是不是有奸情地時候,鐵錘匆匆返回來了。
“姑娘,沒找到人。靈堂也是空的,奴婢猜測應是丁府知道我們過來要人,才匆匆將靈堂給撤了。”
謝瀾有些懊惱,看來是她大意了。
方才就不該在大門外跟那位丁管家掰扯半天。
抬手掐了掐,謝瀾眉頭微蹙,不對啊,難不成她的卦象出錯了?
謝瀾一言不發,抬腳就朝丁大少爺的院子走。
丁夫人顧不上腹痛,朝跟著的小廝護衛吩咐,“快,攔住他們。”
竇騫抬眸看了一眼那道遠去的身影,朝身邊的手下一揮手。
那些官兵立即上前攔住丁府的下人。
丁夫人又驚又怒,“竇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位竇騫平常沒少收他們丁府的孝敬,不幫他們抓人就罷了,竟然還反過來阻攔他們,真是可恨。
也不知方才那位姑娘跟他說了什麼。
“丁夫人,天子腳下發生了偷竊的事,我們兵馬司指揮使可不能坐視不管,否則皇上怪罪下來,誰也擔待不起。”
丁夫人氣結,那姑娘說荷包被偷,分明就是借口。退一萬步,就算是真的,這點小事頂天也就大理寺會過問。
可這竇騫竟然拿皇上來壓他們。
丁夫人氣得吐血,可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帶著一群手下進了丁府。
謝瀾到了丁府靈堂,看到裡頭亂七八糟的,可見是她被攔在門口那會,丁府的人才匆匆撤走的。
跟過來看熱鬨的百姓七嘴八舌議論,“哎,這靈堂都設了,丁大少爺真的死了?”
丁管家沒想到那些小廝竟然沒把靈堂的東西藏好,隻能強行狡辯,“彆胡說,我們大少爺還好好地活著,設靈堂,不過是想著衝一衝或許病就好了。”
不過還真有不知情的人信了他的鬼話,畢竟丁大少爺的死訊瞞得緊,外人並沒有聽到半點風聲。
謝瀾沒理會他們,掃了一眼靈堂,轉身又快步往外走。
見她順著地上的馬車痕跡一直走到後門外,丁夫人和管家不動聲色對視了一眼,心中暗鬆一口氣。
然而下一刻,謝瀾又突然轉身。
丁管家心中一緊,閃身擋在她麵前,“姑娘,你已經看過了,我們府裡並沒有小偷,定是你看錯了。”
謝瀾臉色一冷,她剛才算了下,秋霞命在旦夕,沒空再跟他們糾纏。
隻一個眼神,鐵錘立刻上前,將長劍抵到了丁管家的脖子上。
見竇指揮使跟一眾手下跟眼瞎了看不到一樣,丁夫人和丁管家惱得不行,卻又毫無辦法。
丁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間間屋子尋找太費時,謝瀾乾脆用龜殼起了一卦,很快確定了地方。
到了倒座房,見謝瀾在一間房門前站定,丁夫人驚怒交加,還想讓人上前阻攔,卻被竇騫派人攔下了。
謝瀾一腳將房門踹開。
一具黑漆棺材赫然擺在裡麵。
丁夫人再也忍不住,“這是給我兒子衝喜的棺材,你們也看到了,這裡並沒有小偷,你們趕緊離開。”
謝瀾沒有理會她,直接吩咐,“鐵錘,打開。”
“不許打開……”丁夫人還想開口,謝瀾反手一張符紙甩了過去。